楼洧舟也是被他俩的动静吓了一跳。
快步上前扶起昭,查看情况。
昭昭软绵绵被爹爹抱起来,已经缓过来的昭昭解释自己没事儿,只是被子里太闷缺氧了。
差点被憋晕的昭昭看着自责不已的安澜,在床上展示了一段灵活舞姿表示自己真的没事儿。
见安澜相信他没事儿后,昭昭朝着爹爹伸出小胳膊要抱抱。
和爹爹一贴近,昭昭便嫌弃地往后仰了仰:“爹爹,臭臭!”
刚才打斗见了血,楼洧舟衣袍上不小心沾了些血,周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没想到昭昭鼻子这么灵。
楼洧舟一听,乐了:“居然嫌弃上你爹了。”
昭昭越躲,楼洧舟越往上凑。
最后,昭昭小手啪叽一下挡住楼洧舟凑过来的脸,一手捏着自己的小鼻子,小奶音惊慌呼救道。
“爹爹坏坏。”
“哥哥,哥哥救昭昭!”
安澜为难地看着两人,面色十分纠结。
他想帮昭昭,但奈何对方是楼洧舟。
一旁的幼狐倒没有那么多顾及,它蠢蠢欲动地看着楼洧舟,一个飞扑趴在他的背上。
四四:“嗷嗷嗷。”
放开昭昭!
楼洧舟眼疾手快,精准地从后背捏着幼狐的脖子提溜起来,反手扔回床上。
昭昭“公主”还在邪恶大魔王手中,没有被解救出来。
狐狸崽大战邪恶大魔王解救“公主”行动,还没开始就以失败而终了。
将昭昭抱在怀里反复揉捏了一番后,难得如此幼稚的楼洧舟才心满意足地将昭昭放下。
昭昭脚一沾床,立马跌跌撞撞跑到安澜身后躲起来。
确认自己安全了后,昭昭顶着翘起的头发探出脑袋,小嗓音得意道:“爹爹抓不到辣。”
楼洧舟一动,昭昭得意的小脸立马变得紧张兮兮,紧紧贴着安澜的背。
“哥哥保护昭昭!”
安澜闻言,抬起胳膊防备地挡在昭昭面前。
看着大鸡崽护着小鸡崽的这架势,楼洧舟轻哼一声,没有再跟他们玩闹。
船只遇袭很快就被镇压了下来,因为提前得知了消息,船上护卫反应迅速。
听说混乱中有小孩撞上了水匪,被挟持当了人质,等被救下来时见血了,但好歹没有闹出人命。
等靠了岸,楼洧舟几人也没有特意隐藏踪迹,朝中很快就有人得知了他们所在商船遇到袭击的事情。
不过那时,一行人都已经快要到京城了。
消息灵通的,得知楼洧舟死而复生,心中各异。
有人疑惑楼洧舟在西南边境失踪,又怎么突然出现在虞州地界,还遇到了袭击。
有人则一脸了然,神秘莫测。
总而言之,山雨欲来风满楼。
不管外面的风风雨雨,得知此消息的楼家一改往日的压抑,喜气洋洋。
楼家下人看着慢悠悠停在门口的马车,心存疑惑,正要上前询问。
马车前坐着的陈崖跳下来:“主子,到了。”
随后,马车上下来一个抱着小孩的男人,正是楼洧舟。
下人见是自家少爷,立马欣喜地迎上前。
“少爷!少爷回来了。”
消息犹如飞鸟般片刻间就传遍了整个楼府。
等楼洧舟抱着昭昭来到正厅时,楼家所有人都已经到齐。
就连前些日子病倒了些时日的楼老夫人,也打起了精神,坐在大厅里翘首以盼。
一路上,昭昭抓着楼洧舟的肩膀,漆黑的眼眸亮晶晶地看个不停。
低调又宽阔的府邸,雕梁画栋,檐上四角高高翘起,似是展翅欲飞的雄鹰,肃静而庄严。
路边擦肩而过的花草树木,美丽又安静地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娇艳万分。
一切的一切,昭昭都好奇万分。
大厅里的几人,看着楼洧舟一人拖三小只的走进来。
众人看着这一幕,齐齐一呆。
楼老夫人身体微微前倾,扶着桌子看了看,扭头看向身旁的楼太傅,语气迟疑地求证道:“这...这是渡之?”
楼家谁人不知楼洧舟看似英俊爽朗,实际上不喜与人亲密接触,孩童更是避之不及。
哪怕是自家的宗亲子孙,也就直挺挺站着看,上手抱是不可能抱的。
可现在的楼洧舟怀中稳稳抱着一孩童,楼老夫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楼太傅稳稳坐在位置上,只是手中微微溅出的茶水,说明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淡然。
楼太傅轻咳一声,点点头:“是我儿没错。”
楼老夫人和楼洧舟说话时,余光一直偷偷观察乖乖坐在楼洧舟怀里的昭昭。
昭昭见大家都在跟爹爹说话,很识趣的没有打扰。
摇晃着小脚,低头玩着自己的手,肉乎乎的小手握起来,一只小手时不时戳一个肉窝窝。
过了片刻。
楼老夫人按耐不住,语气好奇的开口道:“渡之,这孩子是谁家的?”
楼洧舟低头看了眼昭昭,抬头语气淡淡回答道:“我的。”
“哦。”楼老夫人下意识点头。
反应过来后,楼老夫人眼神错愕:“什…什么?”
什么叫我的,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她儿子失踪几天后多出来了个好大儿,她要当奶奶了?
难不成渡之早就偷偷和小娘子好上了,还不负责任地养在外头,于是小娘子气不过,直接奉子逼婚,要打上家门了……
所以,渡之失踪的这些日子,是哄妻儿去了?
短短几秒,老夫人脑海浮现了诸多狗血话本故事。
渐渐的,楼老夫人看着楼洧舟的眼神微变。
楼洧舟:“?”他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