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听着深受触动只想拍手叫好,然后一脚把她踹下车去,只当阮娘当年瞎下了眼,自己今天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对她抱有最后一丝幻想让她上了这马车。
报私仇便是报私仇,扯进这么多人不过是说得好听,这个中纠葛千丝万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毁了我的所有计划,一个又跟没有都没差的女儿的清白和公道比起皇家颜面根本不值一提,处置了姓周的一门不就等于承认了丑闻属实,天家脸面蒙羞了吗?
为了遮面子那些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也许皇上不仅不会惩罚周言河还会直接赐婚让他当驸马给他加官进爵,皇亲国戚的身份就像一道免死金牌,哪怕有一天他们在权谋中失势也随时有可能会卷土重来。
那样的百足之虫,简直立于不败之地,那时她就是费尽再多心机也只能伤其皮毛,无法撼动根基。
思索着,路星一直冷着的脸都气笑了,咬牙切齿地对崔钰阴阳怪气:“还真是会替我着想,我谢谢您全家。三鼠,停!”
三鼠:“……哦!”
马车骤然停住,路星把崔钰“愉快”的请下车。三鼠挥动马鞭,马车扬长而去。
崔钰站在路旁,盯着自己紧握的手看了许久,一颗晶莹的泪珠滴落到指背流入指缝中,掌中握着的虚无变得湿腻。
路星走时在手掌中写了两个字,一个是北,一个是凌,让她自己选择,可以选择掌中的路,也可以继续留在满庭芳。
崔钰在路星的话说完的那一刻心中已经有了选择,她这一生命运都在他人手中任由摆布,忍受着不甘与屈辱只为在这世间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路星给了她选择,她也可以为自己的意愿活下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她将那只手放到自己胸前,像在哭又似乎在笑。
马车上,三鼠掀开帘子回过头看着路星几次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我让崔钰接近凌王对吗?”路星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衣角,嘴角微微笑了一下,颇有耐心的向三鼠解释。
“明知道我要保公主,她还是下手了,这挑战了我的底线,本来想带她去找阮娘兴师问罪的,结果她说了哥哥和凌王的事……”
说着路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仰头看着马车顶,目光沉沉的。
三鼠:“我记得姐姐你说过凌王一直有谋反之心,如果牵扯上一定要慎之又慎,以免瓜田李下,可是将军选择了凌王。”
路星:“是啊,哥哥选择了凌王这早就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是我自己不愿意往这方面想罢了。所以我要找一个人放在凌王身边,这个人即不会出卖我,又能和凌王目标一致取得凌王信任成为他的助力,崔钰是最合适的人选。”
作为暗礁,崔钰知道的秘密太多,如果今天她在别苑帮着周言河拦着自己,她此刻已经是一具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