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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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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 赵钱孙翘起二郎腿,镶着金扣的皮鞋尖晃了晃,“刚拟好的新合同,俱乐部对你的[重视]和[栽培],都在这上面了。十年长约,绝对配得上你凌星今天的[身价]。” 他特意在“重视”和“身价”上加了重音,满是嘲弄。

凌星没动,只是垂着眼,冰冷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那份摊开的合同上。白纸黑字,像一张张吃人的口。

分成比例:选手15%,俱乐部85%。

直播时长:每月最低300小时。

商业代言:俱乐部全权代理,选手无权拒绝,分成比例1:9。

违约金:五亿。

每一个条款都像淬了毒的枷锁,每一个数字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铜臭和赤裸裸的压榨。十年?这是要把他凌星最后一丝骨髓都榨干吸尽的卖身契!

“怎么?傻了?” 赵钱孙嗤笑一声,脸上的肥肉跟着抖动,“别给脸不要脸。签了它,俱乐部保你前途无量,吃香喝辣。不签?” 他绿豆眼里的光陡然变得阴冷狠厉,声音也沉了下去,带着浓重的威胁,一字一顿地砸过来,“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在圈子里彻底消失!雪藏到合同自然到期?呵,那太便宜你了。我能让你臭不可闻,让所有战队不敢要你,让你这辈子都摸不到键盘!你信不信?你试试看!”

他肥胖的手指用力戳着合同上那个天文数字的违约金条款,玉扳指磕在玻璃茶几上,发出“笃笃”的轻响,像敲在人的神经上。

“想想清楚,凌星。” 赵钱孙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仁慈”,眼神却像毒蛇的信子,“你现在除了听话,还有别的路可走吗?嗯?”

休息室里死寂一片,只有空调出风口发出单调的嘶嘶声。赵钱孙那两个助理如同没有生命的木偶,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凌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光洁的地板上,洇开一个深色的小点。他垂在身侧的左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咯咯作响,旧伤处那熟悉的、阴魂不散的刺痛又开始隐隐发作,与掌心新鲜的伤□□相呼应,折磨着他的神经。

怒火,不再是炽热燃烧的火焰,而是沉淀了下去,变成了一种粘稠的、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岩浆,在他胸腔里缓缓涌动,压抑着即将喷发的毁灭力量。

他的目光,终于从那份吃人的合同上抬起,越过赵钱孙那张令人作呕的胖脸,落在了沙发旁边小吧台上。那里,静静地立着一瓶刚刚开启、庆祝胜利用的香槟。细密的气泡在金黄色的酒液里无声地升腾、破裂。冰桶里的寒气氤氲开来。

赵钱孙还在喋喋不休,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凌星脸上:“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一个没背景的孤儿,能爬到今天全靠谁?别给脸不要……”

“脸?” 凌星突然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磨过粗糙的岩石,瞬间打断了赵钱孙的咆哮。

赵钱孙一愣。

只见凌星动了。他像一头蓄势已久的猎豹,几步就跨到了小吧台前,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他一把抄起了那瓶冰凉的香槟,瓶身上凝结的水珠瞬间打湿了他裹着纱布的右手,纱布上立刻晕开一片湿冷的深红。

没有一丝犹豫,没有半分征兆。凌星手臂猛地一扬!

金黄色的、带着细密气泡的冰冷酒液,如同决堤的洪水,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刺眼而暴戾的弧线,劈头盖脸地朝着沙发上那个油腻肥胖的身影狠狠泼去!

“哗啦——!!!”

香槟瀑布般浇下!昂贵的发胶精心固定的油头瞬间坍塌,精心修剪的发型变成了一绺绺湿漉漉的、紧贴着头皮的可怜虫。金丝眼镜片上糊满了粘稠的酒液和泡沫,顺着镜框往下淌。那件价值不菲的丝绸衬衫,瞬间被浸透,紧紧贴在肥腻的皮肤上,勾勒出令人作呕的轮廓。酒液顺着他圆胖的下巴、脖子上的金链子、玉扳指,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狼狈不堪。

“呃啊——!” 赵钱孙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被冰冷的液体和突如其来的袭击彻底打懵了。他像一只被开水烫到的肥猪,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抹着脸上的酒液,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露出下面那双因为震惊和暴怒而瞪得溜圆、布满血丝的绿豆眼。“你!你他妈疯了!小杂种你……”

“闭嘴。” 凌星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穿了赵钱孙的咆哮。他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手里还握着那个空了大半的香槟瓶,瓶口对着地上那堆刚刚被他亲手砸碎的、黑红相间的键盘残骸。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那双上挑的狐狸眼里,燃烧的火焰已经熄灭,只剩下灰烬般的余温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跳脚、气急败坏的赵钱孙,仿佛在看一摊令人作呕的垃圾。

“姓赵的,” 凌星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休息室里,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你那些狗屁倒灶的棺材本,省省吧。”

他手腕一翻,将香槟瓶里残余的一点酒液,随意地淋在那一堆扭曲的金属、断裂的轴体和破碎的键帽上。金黄的酒液混合着泡沫,流淌在狼藉的碎片上,折射出冰冷而诡异的光。

“喏。” 凌星随手将空酒瓶也丢进那堆废墟里,发出一声闷响。他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个极致冰冷、极致嘲讽的弧度,清晰地吐出最后的审判:

“这破键盘,赔你。拿稳了,买副厚点的棺材——躺平吧!”

说完,他再不看身后那张因极致的愤怒和羞辱而扭曲变形、涨成猪肝色的胖脸,也不看那两个惊呆了的助理。裹着纱布的右手掌心,那被香槟浸湿的伤口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混合着左手旧伤处熟悉的钝痛,如同跗骨之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用那只没受伤的手,猛地拉开了休息室厚重的门。

走廊外明亮的灯光瞬间涌入,照亮了他挺直的脊背和额前那缕桀骜不驯的红发。

就在他即将迈步离开这令人窒息的牢笼时,眼角的余光,却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倏地瞥向走廊尽头幽暗的转角。

那里,似乎有一道身影。

修长,挺拔,像一柄收在鞘中的寒刃。银白色的发丝在廊灯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如同凝固的月光。对方似乎只是短暂地驻足,侧脸的轮廓在光影交界处显得格外分明,线条冷硬而清晰。一道沉静的、仿佛能穿透一切喧嚣的视线,隔着喧嚣散尽的走廊,隔着满地的狼藉和凌星满身的戾气,无声无息地落在他身上。

那目光,没有惊讶,没有评判,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封般的平静,带着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仅仅是一瞥,惊鸿掠影。下一刻,那道银发身影便像融入暗影的水墨,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快得让凌星几乎以为那是自己掌心剧痛和怒火灼烧下产生的幻觉。

但那惊鸿一瞥带来的冰冷触感,却像一道无形的电流,瞬间窜过凌星的脊椎。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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