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苏秋水看夕阳余晖洒在农氏医馆的牌匾上,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见过段大人!”听见纪如梦的话,苏秋水扭头一看,段鹤已经到了门口,望向她时眼里带着笑,秋水盈盈。
纪如梦一看见他,就想到自己误会过他有断袖之癖,满脸窘迫之色,跟苏秋水匆匆告别回府了。
段鹤与她在一起时,不喜欢带随从,一个高大穿着官袍的身影杵在门口,行人纷纷侧目。
苏秋水告别了农氏兄妹,与上次在邻水小屋的告别一样,农洁拉着她的手涕泪直流:“秋水姐姐,我们还会再见吗?你能不能再多留几天,我舍不得你。”
相比较之下,农桓的反应倒显得平淡,他将几包包好的药拿给苏秋水,浅笑道:“这是补气血的药,就当是我们兄妹的一份心意,不知何时还能再见,望珍重!”
苏秋水接过药,拍了拍农洁抖动的肩膀:“别难过,想我就给我写信,好好学字知道吗?”
农洁微微颔首,看她远去的背影,扑到农桓怀里放生大哭起来。
段鹤将苏秋水抱入怀中,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顺势牵起她的手,两个人在街头慢悠悠地散步。
“那个农姑娘好像跟你关系很好啊。”段鹤像是在话家常一样。
苏秋水嗯了一声:“她年纪小,不谙世事,整天姐姐长姐姐短的,像妹妹一般。”
段鹤显然是吃醋了:“你怎么不像对她那样对我?”
苏秋水晃悠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笑道:“段鹤,你怎么连小妹妹的醋也吃啊?再说了,我和她又不会像你这样十指相扣地牵手。”
段鹤瞬间就被哄好了,在她心里,他跟别人终归是不一样的。
回了驿馆后,段鹤伺候苏秋水洗脚。
他用手探了探水温,不冷不烫,正合适。
苏秋水脱了靴子,缓缓将脚跑进水里,一抬眼,发现段鹤也在拖靴子。
“你做什么?”
“和你一起。”段鹤面不改色,像是在做一件日常小事一样。
苏秋水面色涨红,虽然她不觉得脚被人看见是害羞的事,但一起泡脚终归是有点暧昧,有点像老夫老妻才做的事。
段鹤撸起袖子,伸进水里给她的脚按摩,水快凉了,又取来一块帕子将她的脚包裹住,细细擦干。
苏秋水钻进软乎乎的被窝里,抬眼看段鹤正站在边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这几日,段鹤都是睡在屏风隔住的矮榻上,她以为段鹤今夜要跟她一起睡,往里挪了个位置给他。
段鹤噗嗤一笑,吹灭了烛火,躺在榻上抱住了她。
他感受着她的体温,身上如同从深处燃起了一把火。
“阿浅,你想吗?”段鹤的声音有些魅惑。
不待苏秋水回答,她就感受到身后有硬挺的物件正蠢蠢欲动。
“段鹤,我身子还没好。”黑暗中,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搞得她有些燥热。
段鹤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你别动,我自己动。”
他将苏秋水翻转过来,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额头、眉眼、脸颊,软唇上,转而细细啃咬她的脖颈。
苏秋水一惊,明日坐船返京,若是别的同僚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说不定会想纪如梦那样误会她和段鹤是断袖。
她急忙伸手捂住脖子:“这里不行,别咬这里。”
段鹤移开位置,唇落到了苏秋水的锁骨上。
苏秋水弓着身子,像一只弯腰的虾,却更方便了段鹤,他按住她的腰身,不许她乱动。
她难受地揽住段鹤的脖子,任他动作,他朝她两股间动作起来,有些隔靴搔痒的意思。
苏秋水眼角泛着红,忽然坐起身子:“不若,我用别处帮你?”
段鹤还没反应过来,一双莹白的脚腕就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前。
……
两个时辰后,段鹤又燃起了烛火,取来湿帕子将她腿上的污浊擦掉。
他在苏秋水发间落下一吻,被她嫌弃地推到一边:“段鹤,年轻的时候要节制些。”
段鹤望着她红润的小脸,伸手捏了捏:“我已经节制了许多年,偶尔放纵一下没关系的。”
要不是苏秋水提不起力气,她一定要仰天长啸:有关系啊,段鹤没关系,她有关系啊,她招架不住!
段鹤又将她出汗的地方擦了擦,擦完后又抱着她睡下。
忽然想到了什么,苏秋水问他:“段鹤,我们明日为什么不跟队伍一起走?”
段鹤一边拍她的背哄睡,一边解答她的问题:“我要去见七皇子,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