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在外如此精明的人被她当众落了面子,鼻尖发酸,眼眶微红,再次攀上怀仙远的手道,“可是,此去、此去危险,我只是…我只是想告天地,告先祖,然后告诉所有人我是你的人。”
“沈家主你什么意思!”怀念心这个暴脾气,指着沈蕴的鼻子就骂道,“你在咒我们家主死吗?”
“念心,你也别说了。”身后的怀家人忙不迭地上前来捂怀念心的嘴,“你又在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啊!”
“哎呀!”怀念心掰下怀江雪的手,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嘟囔着指了指沈蕴道,“还不是他先说的。”
“仙远,我没有……”
“仙远我没有。”怀念心阴阳怪气道。
反正她就是不喜欢这个沈蕴,她们家主多么厉害啊,就一个小小沈蕴连给她们家主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怀仙远轻飘飘地扫了怀念心一眼,“念心。”
怀念心赶紧住了嘴,心中冒着不满的小泡泡。
“这些年你为了怀沈两家忙前忙后的,确实是辛苦你了。如果我们此时订了婚,你就不怕我一去不回,让你还没有过门就当一个小鳏夫吗?”
怀仙远反握住沈蕴的手,用粗糙的指腹磨蹭着他还算细嫩的肌肤。
“家主!”
“家主你在胡说什么呢!”
“仙远,你不要这么说。”
“订婚是好事啊,喜气保佑你北方一切顺利的……”
沈蕴就这样忘乎所以地盯着怀仙远,对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心脏在怀中猛烈地跳动着,他嘴唇颤抖着道,“我愿意。”
怀念心简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什么了他就愿意啊,他究竟在愿意什么啊?
她实在是忍不住,冲上去扒拉开沈蕴抓住怀仙远的手。
哎呀,别看他表面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小臂肌肉在使力,怀念心在一下还没有扒拉开。
“你这个……”
“好了,念心,别说了。”怀仙远安抚完怀念心,站起来看着沈蕴,“那这两件事情就都交给你去做,没问题吧?”
“为你分担是我的职责。”沈蕴行礼恭送着怀仙远出门。
“恭喜家主!”
“贺喜家主!”
怀沈两家人的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沈蕴就这样目光灼灼地望着怀仙远的背影。
忽然,怀念心甩着马尾追了出去,还在不满这桩婚事,怀仙远拍了拍她的后背没有说话。
“多谢诸位,到时候好酒好菜备好,一定让大家尽欢。”
沈蕴心情好好,如同完成了人生头等重要的大事般,扬着眉毛只当听不见那些人背地里面的闲言碎语。
“终于,终于,他就知道,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三日后,怀家订婚宴。
“恭喜你啊怀家主,得了这么一个貌美持家的新夫。”
“当然啦当然啦,也恭喜沈家主得偿所愿男家得了如意女君。”
有些人,喝了点就就爱打胡乱说。
“不是,肖兆龙你什么意思?”沈蕴的表哥面红耳赤地拎着肖兆龙的衣领,历声质问道。
“沈闻,我在祝福她们啊,你这才是什么意思?”肖兆龙甩开沈闻的手,不屑地说,“一个毫无修炼天赋的废物还干动本少爷。”
“你那是祝福吗?你就是嫉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曾经对怀家主动过什么歪心思!”沈闻虽然没有武力,为人确实极其仗义,他爬起来继续维护沈蕴道。
“切,沈蕴的狗,这不是你跟我汪汪叫的时候!”肖兆龙一点点掰折沈闻的食指,看着他痛苦却不敢高呼地模样嘴角裂得更大,“对,我就是爱慕怀家主,如何呢,这天下的男人都仰慕她。”
“何况,”肖兆龙吹了口气,吹开了沈闻耳旁的碎发,他道,“只允许他沈蕴侍奉怀家主,不允许其他男人侍奉她了?”
“肖兆龙!”沈文挣脱不开,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想坏了今天这次订婚宴,他不能叫,他不能毁了表弟心心念念的订婚宴。
“你们在做什么?”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