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找到了关键证据让老师洗刷罪名,是我让真相大白,而他傅应恒除了浪费你四年时间什么也没给你,这你是清楚的吧?”
“我知道。”瞿夏撇撇嘴,“可是我们现在的状态,哪里像是要结婚的人……”
他话没听完就用力地拍了下方向盘,浑身散发着烦躁,语气咄咄逼人:
“是我的错吗?是我让事情变成这样的吗?瞿夏,你也不能太自私了,在犯了所有的错之后还指望我能待你一如既往!”
瞿夏脊背猛然绷直,整颗心像是泡在酸水里,耳膜嗡嗡作响。
她知道这是当年那个决定的代价,阚柏清的记性那样好,过目成诵,又怎么会全然不计较她的背叛。
她的手握住车门把手,被他盯了一下,又挪了下位置,她说:“是,都是我的错。阚柏清,你要用我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吗?”
阚柏清一把拉过她,咬牙切齿:“什么意思,你又想逃走吗?我告诉你,休想。”
瞿夏嘴唇颤动,强忍住鼻酸,在充满硝烟味的空气中沉默良久,问:“你还爱我吗?”
回应的只是更加良久的沉默,瞿夏再次把车伸向门把手,她还没用力,就听见阚柏清用略带喑哑的嗓音反问:“你呢?”
瞿夏毫不避讳地说:“爱。”
阚柏清抿抿唇,干净利落地说:“那就跟我去领证。”
瞿夏制止他:“可是你不爱了,你只是想跟我领证结婚,满足当年没满足的愿望。”
阚柏清觑着她,问:“你胡说八道什么?”
瞿夏大着胆子说:“外面满大街都在传你要跟葛小姐联姻,我看到她去找你了……你还对我那么凶,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好久没有对我笑过,甚至我现在还在你微信的黑名单里!”
阚柏清耐着性子问:“说完了?”
瞿夏继续滔滔不绝:“而且,说领证就领证,婚礼怎么办也不跟我商量,蜜月怎么过也黑不提白不提……”
阚柏清播出一个电话,打开免提,等电话接通后他说:“联系葛氏,如果他们再发布不实谣言,那么我们将终止与他们的合作。”
“好的,阚总,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阚柏清顿了下说:“明天在蓉市主流媒体通告我结婚的消息,过两个小时候我给你发证件照。”
瞿夏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他挂断电话说:“其他都可以商量,但你现在必须跟我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