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瞿松华的妻子郁莲在工作时晕倒,郁莲身为远擎职员,没被送去医院,却被送进了他们自己的实验室。
瞿松华再次见到妻子时,妻子已经是昏迷不醒的状态,他只能隔着玻璃看见她身边摆满了仪器,身上插满了管子。
他再次跟傅应明坐在了谈判桌上,胜券在握的傅应明没了之前那副恭敬求人的样子,脚随意地搭在椅子上,语气颇为倨傲地说:
“教授,要是你早点听话,我们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那些人太不中用了,要论能力,我还是比较看好你。从此以后,远擎的实验室由你调配。”
他没想到远擎已经疯狂到这种地步,又是要报警又是要拼命,傅应明只老神在在地说:
“教授,你要是不老实,我绝对能在警察到来之前让你的爱人去见阎王,合同在这儿,签了吧,不然我怕下一个遭殃的是你女儿。”
“对了,你女儿在七中是吧,我看过照片,是个美人胚子。”
后来瞿松华才知道,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把芯片植入了郁莲的后脑勺。
这并不是一项特别难的技术,结果他们操作不当导致郁莲换上脑膜炎,抢救过程又发生意外,最终导致郁莲成了植物人。
瞿夏感觉不寒而栗,当年她真的相信了爸爸的话,以为妈妈是脑溢血才成了植物人,没想到真相如此可怖。
第二天是周五,瞿夏刚吃完早饭没多久,就听见窗下传来汽笛声。
滴——滴——滴——
瞿松华说:“柏淸来了,你去吧。”
瞿夏对着镜子抹了抹口红快步跑下楼,看见阚柏清穿得十分休闲,亚麻衬衫加上一条灰色卫裤,让她想起他们几年前还年轻的时候。
虽然好看,但不合时宜,毕竟今天是她兑现诺言的日子,是他们去民政局领证的日子。
瞿夏没说什么,坐进车才发现后座大包小包堆成小山,问:“都是些啥?”
阚柏清一边开车一边说:“一会儿要穿的衣服。”
“哦”瞿夏看着前挡风玻璃,问:“你真的想好了吗?真的要跟我领证?”
瞿夏的目光和阚柏清的目光在后视镜里相撞,她觉得她必须跟他好好谈谈,一旦结婚证一领,一切就不一样了。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事情太多了,这样的婚姻,真的会幸福吗?
阚柏清看出她眉宇间的犹豫,心头窜上一股怒火,想到那不太美好的过往,他把车停在路边,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