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洛冰河从一开始就在抓取【祂】所在的位置,而今,终于确定了。
心中沉稳之后,洛冰河声音散漫的继续套话:
“既然你拥有全部删除的权利,为何还要执着于我呢?新世界的那对主角才是你的新宠,我这样的‘弃子’,能劳得您出手,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你是我最爱的主角,无论这个世界还是新的世界。】
【我爱你,世界爱你。你是整篇文的核心所在,是支撑一切的架构和基石。】
也就是说。
虽然【祂】出现了,但除了调动天罚灭杀不满意之人,或者将世界‘删除’,并不能真正出手掌控全局。
甚至说,【祂】居高临下的与他谈话,也不过想拐骗他到另一个世界,断了他的大本营和根源。
〈世界〉爱他。
〈天道〉爱他。
但,〈天道〉并不等同于〈世界〉。
他们的〈天道〉有人性,〈世界〉却没有。
所以〈天道〉会有喜恶,会格外讨厌谁。
〈世界〉却单纯许多,只爱洛冰河。
很好。洛冰河嘴角勾起,攥起满是灵气魔息的一拳,狠狠揍向天道所在的那个点:
“如果你想要抹杀这里,尽情‘删除’吧。这是我的世界,我不要他死,他就不能死。”
“即便你是更高一级的存在,也不能阻拦‘世界’的意志!”
‘咔嚓——’
某种镜片被打碎的声音响起,其中还有着‘滋滋’的灼烧声和电流乱窜的麻木触感。
天道的声音听起来不复曾经的从容高傲,甚至有些虚幻和恼羞成怒:
【他只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渣,从设定出来就是充当垫脚石的存在,你应该拥有更美好的人生!】
“他的一切,不全是‘拜你所赐’吗?”
洛冰河撕碎已经露出缝隙的纯白空间,手掌在接触到高阶时空时跨过无数的数据乱流和被层层叠叠挤压变形的实质黑洞,剥离血肉的玉质白骨森森,就像是地府里抓向行人的骷髅。
“就像是我的一切由你引导,他的悲剧亦是由你亲笔书写。”
“今天,要么你彻底将世界交付于我。要么,就与我打上一架——”
“赢者,自然通吃。”
【踏马的疯子!】
【黑化龙傲天都是疯子!】
天道的声音一前一后从虚空与纯白空间发出,极致的白刺的人眼睛发酸,两个世界之间翻滚的漆黑乱流又是那般的醒目。
甚至说,在那样的漆黑之后,隐约能看到带着鬼火般亮蓝的、由‘0’和‘1’组成的,看似混乱却拥有独特规律的……无实质绳索。
这些东西,就是阻拦两个世界的枷锁吗?
如果洛冰河砍断它们,就能抓住【祂】,痛扁安排他人生的混蛋了吧?
甚至说,弑神。
人在极端兴奋的时候,会感到心跳加速、肾上腺素飙升。具体表现在手腕会颤,嘴唇会抖,四肢会抽搐,大脑皮层不再反馈疼痛,全身上下像是被打了鸡血般勇往直前。
【祂】轻描淡写的几句话。
却是笔下人物的一生。
在上级神明的简略轮廓勾描下,他们这些低等世界的人挣扎着长出血肉。
可是。
那是因为世界差别。
那是因为阶级差别。
那是因为身份差别。
当他前往彼岸,两个人真正以‘自己’站立时。
谁能打得过谁,还不一定呢。
如果对方的躯体瀛弱到不堪一击……
就别怪他这个‘下位者’,击杀他。
【屮】
【你写什么男频啊!苍天大道都是被他们踩着玩的东西!他们最喜欢干的就是破界飞升战天道啊!】
【怎么办?】
【拔电源!】
【我的稿子呢?】
【命都没了还想这些?】
【电源,电源,卧槽这边有只手!】
【我找到总闸了!关了!】
【我屮我的稿子还没保……】
‘咔嚓——’
洛冰河刚伸向纯白空间的手骨彻底断裂,被紫色雷霆包裹的天空就像是破碎的瓷片,开始疯狂崩塌和跌落。
之前的灭世,是内部击毁。
现在的崩塌,却是世界彻底化为虚无。
“要死了吗。”
洛冰河看着断了一半的手掌,若有所思:“既然不能活,共死也不错。”
就像是被吹灭了烛火的房间,光明像是被人从根源掐断,黑暗来势汹汹的席卷一切。
在大片大片的崩塌之下,除了重物跌落火海的翻滚声,竟是什么也听不见。
是啊,水流总是无声。
天塌地陷、岩浆入海,天穹不过是透明的结界,仿若春雪消融般,被赤红色的、裹着沙石的带毒溪流腐蚀殆尽。
生命很顽强。
却抵不过万物的消亡。
许是一息,也可能是数年。
当面前的环境一成不变之时,时间,也失去了概念。
仿若许久不用的铜铃被人敲击,悠远的叹息响起,带着久睡的沙哑与艰难撕裂嗓音的摩擦声。
总结一下就是:呕哑嘲哳难为听。
【洛冰河。】
依旧是飘渺的声音,让人分不清具体位置。只是这一道声音要更加沉重和浑厚,让人明显感觉到历史的沧桑。
【世界要毁灭了,开心吗。】
“呵呵。”洛冰河早就将心魔剑碎片捡起来,大咧咧的坐在半空,随手把玩着:“开心啊,真正的世界陪葬。”
【可我不开心。】虚空的对话似是刚喝完茶水,润喉之后音腔逐渐圆润:【好好的地方被你玩成这样,你让我如何能开心。】
【你们不满意,却要拿我陪葬。】
【是不是过分了些?】
“哦。”洛冰河不带丝毫疑惑的接受了这件事,右手托着下巴,说道:“那又如何?”
反正都毁灭了,【世界】跳出来埋怨他,有什么意义?
【那又如何?】
世界几乎要被洛冰河气出个好歹,若有实体,怕是要跳起来一拳头砸过去了。
【劳资遭你惹你了?先是将三界生灵杀了个遍,又搞出天地相融的戏码。我原本睡的好好的,还没睡醒呢家没了,你怎么有脸的?】
“呵。”
【他奶奶的,劳资真想揍你】
“来战。”
【踏马的叛逆期?你真当劳资没脾气啊?】
“那就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