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领导一场十月革命。”
“……他一直这样吗?”
“他其实不坏的。”
“辛苦你们了。”
——
不管一路经历过如何波澜壮阔的冒险,见证过众多伟人所书写的宏大史诗,藤丸立香还是忍不住为英灵的造物所惊叹。
他了解俄罗斯的历史。
从彼得大帝的船坞到加加林的航天舱,
俄罗斯的骨骼由齿轮与火焰铸成,每一道焊缝都是历史的遗嘱,每一台机床仍在低语冷战时代的密码。
他面前,由冻雪与寒风构成的白桦林猎猎作响,不时掉下几根尖锐的冰冷,锋锐的寒光一闪而过,好似要打入人们的骨髓,击碎他们最后的脊梁。
工房中,工业圆顶锅炉不断尖啸着喷涌出白色蒸汽,模糊了人的视线。巨大的机械齿轮互相咬合,重型机械的轰鸣、蒸汽泄压的嘶鸣、金属碰撞的铿锵声震耳欲聋,一同构成肖斯塔科维奇交响乐中的机械节奏段落。
一滴汗水落在工人们生产的机械机兵上。成年雅嘎们在生产过后痛饮不知名的酒水,他无端猜测那是伏特加。休憩过后,雅嘎们恢复劳作——有人的手掌卡进轧钢机的缝隙,血与润滑脂混合成暗红色的泥。没有人停下——传送带仍在前进,如同伊凡雷帝的爪牙一寸寸碾过冻土。
赤红的五角星是他们的勋章,铁锤与镰刀……
?
什么鬼。
机械机兵与工厂尚能认为是巴贝奇在推波助澜,五角星与锤子镰刀是什么鬼?
怎么突然就苏联化了?
阿塔兰忒:“这是卫宫的建议,他说如果有本土文化分加成,大家会更加振奋。其实他还说了社会主义之类的话,只是大家都不懂那是什么。”
“……挺好。”
这是发生在之前的事了。
在士郎被斯卡哈重拳出击,萎靡不振之时,立香一行人已然正式面见反抗军中的其它从者——巴贝奇,阿维斯布隆,以及反抗军首领,阿塔兰忒,再具体点是阿塔兰忒Alter。
这一发现加剧了立香的疑心。
再将时间往后推移一些。
他藤丸立香宁愿再和盖提亚打一场拳击,直面伊凡雷帝,也不愿意看着他面前的与他目光刚一交接便如受惊的鹿般惊慌逃开,再不敢抬眼看他,只余颊边一抹粉色悄悄蔓延的卫宫士郎“娇羞”的样子。
立香一脸地铁老人手机,恨不得往士郎头上砸三个问号。
这场面……说实话,有点恶心。
立香尽可能表现的友好:“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的。”
士郎将两根手指圈在一起打着绕,眼神西瞅瞅东瞟瞟中如切入正题:“对不起。”
“?”他之前是错过什么剧情了吗?
士郎视死如归般长叹一口气:“我很抱歉之前我对你抱有一些不可言说的恶意,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错了,我会尽量用客观的立场看待你的。”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立香心想,对士郎的印象多了些改观。
“没关系,我不在意那些琐事,如果你愿意帮助迦勒底的话就更好了。”
最后是现在——
那个“卫宫士郎”神神秘秘的把立香拉到一处隐秘的角落,开口就是一道炸雷。
“你也是第四天灾吗?”
什么玩意儿?
这种风格的词语……似乎只会在某一类特定群体上出现。
中二病。
卫宫士郎本人知道他这么颠吗?
“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就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认识我吧。”
“……曾有过一面之缘。”
“要不是本人我就信了。那我再换个说法吧,你知道fate吗,Fate stay Night。 ”
没有想象中的互相打太极,卫宫士郎直接贴脸开大。
效果拔群,捕捉到某个名词,立香的瞳孔因惊讶而稍稍放大,士郎捕捉到了这一微表情,继续发问。
“你是穿越者么。”
立香不慌不忙的否认:“穿越者?你以为你还是初中二年级的学生吗,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