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巴。”
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
……
刚刚出错了,我们再来一次。
——
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向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
士郎:“呃……”
虽然已经习惯斯卡哈大开大合式的暴力教学,但今天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平时顶多给他打断几根骨头,怎么今天不仅动真刀枪还直接给人捅成叉烧?
“呃——!”
随着一道电流划过大脑,剧痛顺着肩膀传来,肩膀被刺穿的剧痛令他几乎昏厥,疼痛如烈火灼烧,每一次呼吸都牵动伤口,血色在单薄的外套上逐渐晕开。
看来是一次失败的周测。
Fuck——
没关系。
本来见到那家伙就烦的要死——
谁没有考试不及格的时候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
正闭目等死,等待着斯卡哈一如既往的数落的士郎没能等到预料之中的结果。
俗话说的好,老师一言不发时,情况总是比出言训斥更加严重。
士郎悄咪咪将右眼睁开一条缝隙偷偷观察斯卡哈,谁知正好撞上锐利如长枪般的审视目光,令他浑身一颤。
——
立香:“呃。”
尽管那位“卫宫士郎”在初见时就给了他个下马威,身份过于可疑,行为血腥残暴(?),话里话外都在遮遮掩掩什么,情报可信度不高……
被揍成这样真的很惨了。
平时斯卡哈是这样教学的吗?
立香停止了思考。
立香后知后觉。
这该不会就是“代价”吧?!
“唔,前辈,斯卡哈小姐似乎在卫宫先生耳边说了什么?”
顺着玛修的话语望去,立香只得看见斯卡哈将带着接近冷漠表情的面容从士郎耳边移开,而士郎眼中的最后一丝桀骜不驯归于暗淡,如一潭死水般平静,如同木偶一样僵直。
她说了什么,二人无从得知。
斯卡哈抛了个示意他们离开的眼神过来。
“那个逆徒的表达能力我心里有数,接下来你们可以去见反抗军的首领了,在那里你们会获得想要的情报。”
“那个……”玛修难得打断了他人的发言的发言。
待斟酌了一番用词,她询问道:“卫宫先生就那样被钉在雪地里没事吗,俄罗斯异闻带温度——”
对啊,立香发现了华点。
他是凭借魔术礼装才能在冻土自由行走,卫宫士郎就穿个薄外套凭什么比他还行动自如?
“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儿吧。”斯卡哈并没有正面回答玛修的问题。
“可是——”玛修还是一副很不放心的样子,不料意想之外的人阻挠了她。
立香:“就听斯卡哈的吧,玛修。”
那边躺在地上的“卫宫士郎”像是失去人生理想一般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在皑皑的风雪中透明得近似玻璃,一不小心就会碎掉确实令人担心。不过已经有人去关照他了,当下最优先级的任务应是取得情报。
不管是英灵卫宫还是卫宫士郎,应该都有照顾好自己的能力,再加上他之前的奇怪发言,保持警惕总是没错的。
虽然有些不解立香的决定,玛修也大抵明白当下的优先事项,短暂的挣扎了一会儿,便也跟立香离开。
立香都注意到了,那个有些趔趄地跑向士郎的雅嘎女孩,就是他先前注意到的似乎不太聪明(?),紧随其后的是之前瞪了他一眼的有些凶狠的雅嘎。
他们应该是很熟悉的关系。
立香如此猜测。
——
“把你的坏脾气收起来,这里没有人会理所应当的包容你。”
这是斯卡哈对他说的话,并非是对他软弱无力的恨铁不成钢,也并非战斗技巧上的指点,更像是一位来自长辈的训斥。
却比任何话都要刺耳,令人心痛。
……
………
…………
被发现了。
——这是当然的,毕竟他从未遮掩。
被讨厌了。
——这是当然的,没有人会喜欢只会怨声载道的人。
或许他本来就不值得被█……
眼眶不知为何变得酸涩。士郎死死咬住下唇,竭尽全力控制住某种冲动,然而他精心铸就的防线在呼吸的一次次破碎的停顿中溃不成军,最后他只得自欺欺人般用手臂盖住自己的眼睛,不让任何人发现。
“妈妈,妈妈……”
有一双稚嫩而温暖的手轻轻推着他的胳膊,那力道比起斯卡哈将他钉在地上的力气有如猫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