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已经到来,自上次两人从警察局分别后,林栀茉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周榆柏。
只听他说团队正在申报科研奖,并向政府正式提出了设立彩南山濒危植物保护地的申请。怪不得最近在电视上都没再看到东林集团对于开发彩南山的相关消息了。
“那宋舟杨有消息吗?”林栀茉问电话那头的周榆柏。
周榆柏沉默了一瞬道:“还没有。”
林栀茉将花架上的花拿下,准备做包扎,她安慰周榆柏道:“量他也不敢逃到哪里去,我们一定能将他绳之以法的。”
周榆柏笑笑,他永远喜欢林栀茉开怀的乐观。
“林栀茉,你今晚……”
周榆柏的话还没说完,林栀茉却说,“你等我一下,有客人来了。”
“好。”
周榆柏等着林栀茉的回复,可是他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玻璃瓶掉地上碎裂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花花的犬吠声。
周榆柏突感不妙,朝电话那头大喊林栀茉的名字,回应他的却是两声刺耳的挂机声。
他立刻起身准备离开,一旁的江越拉住他,“你去哪里啊?林栀茉怎么说,今晚庆功宴来不来?”
周榆柏面色冷峻,“江越,如果我今晚没有回来,记得帮我报警。”
江越一脸疑惑和惊讶,“什么?你要去哪里啊?”
周榆柏没时间跟他说太多,他抓起桌上的日记本就往门口跑。
当他来到花店时,里面早已经空空如也。
花花急得在附近直转圈圈,它一见到过路人就咬住人家的裤脚,很焦急的样子,奈何不会说话,路人只以为它疯了,纷纷绕开它。
周榆柏叫了一声花花,花花回头朝他奔来,咬住他的裤脚,将他带进花店里。
店里凌乱一片,散落的花枝和破碎的玻璃混杂在地上。
花花跑到前台,汪汪地叫着,它将前爪抬起搭在桌沿,不断示意周榆柏看桌子。
周榆柏朝它走去,发现林栀茉的手机正放在桌上。他拿起打开,一条正在编辑中的信息跃入他的眼帘。
“想救她,就带着证据来这里,你自己来,别报警,不然我会让你永远都见不到她。”后面紧跟着的是一个地址的名字。
周榆柏狠狠地抓着手机,眼里透出冷冽的光。
花花抓了抓他的裤腿,周榆柏才从凶狠的情绪中缓过神来。他蹲下摸摸花花的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她安然无恙的带回来的。”
说完他便朝外面炽热如火的烈阳跑去。
林栀茉醒来的时候,觉得全身酸痛,特别是她的手和脚,似乎是被绳子紧紧勒住,让她动弹不得。
她艰难地睁开眼,入目的是车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林,刺眼的阳光穿过密集的绿叶落在透明玻璃上。耳边聒噪的蝉鸣,仿佛能刺破炎热的酷暑,让人头疼烦闷。
林栀茉挣扎了一下,从车后座爬起,往外看去,发现车子停在了一片林子里,四周除了树,并无其他人。她偷偷挪动身体,背着手摸索紧闭的车门。
令她惊喜的是门居然没锁,轻而易举就被她打开了。
就在林栀茉窃喜的时候,车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猛烈地拉开,林栀茉猝不及防地摔了出去。
她侧躺在地上,宋舟杨的脸在她上方忽地出现,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宋舟杨拿锋利的刀在林栀茉光滑的脸蛋上碰了碰,“想跑?门都没有。”说完他冷笑一声,狠狠抓住林栀茉的头发往后拖去。
林栀茉吃痛地叫出了声,她感觉自己整个头皮仿佛在被硬生生地剥离。
宋舟杨将她拖到一棵树上,用绳子重新捆住了她的手。
林栀茉挣脱不出来,只能冷冷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宋舟杨自上而下轻蔑地盯着林栀茉,“瞪我也没用,就看看你的好情郎愿不愿意来救你了。”
“宋舟杨,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这是绑架,不要一错再错了。”林栀茉朝他气愤道。
宋舟杨似乎被激怒了,他蹲下,抓起林栀茉的头发就往后扯,声音也拔高了几分,“你以为我想吗?要不是你们逼我,我又怎么会落到这种田地。”
林栀茉脑袋生疼,她也跟着大吼出声,“宋舟杨,你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地就扯头发啊,我头发本来就不多。”
宋舟杨给林栀茉翻了个白眼,无语道:“死到临头还贫嘴,闭嘴。”
说完不知他从哪里掏出一卷胶带,将林栀茉的嘴封住。任凭林栀茉怎么呜呜直叫,宋舟杨都不搭理她。林栀茉都喊累了,嗓子干得快冒烟,她只希望周榆柏能快点来救她。
林栀茉心真的大,她居然就这么靠在树干上睡着了,睡得还挺香,连梦都没做。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间感觉有人在摇晃她的身体,睁眼就看到周榆柏正关切地看着她。
他帮林栀茉撕开了嘴上的胶带,准备伸手解开她脚上的绳子时,林栀茉忽地对他喊道,“小心后面。”
还没等周榆柏反应过来,脖子就被抵上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他侧目望去,那是一把泛着银光的刀。
身后传来宋舟杨的声音,“别动,我的刀可不长眼。”
周榆柏没有再动。
“相机带了吗?”
“带了。”
“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