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茉关了花店,从后门的花架边上推出一辆粉色自行车。她侧目瞧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周榆柏,说道:“上车吧。”
周榆柏瞥了一眼粉嫩的自行车,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花道疗愈?”
林栀茉:“当然不是。我的工作室在前面一点,走路有点远,骑车刚刚好。快上来吧。”
林栀茉发现周榆柏这个人真的很傲娇,像她家附近的一只三花流浪猫。
明明吃了她那么多猫粮却依然不给摸。
每次吃完后,就舔舔爪子,翘起尾巴,攀上围栏,而后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下面的林栀茉。
林栀茉无奈,虽然三花美女对她爱答不理,但她依然雷打不动,定时定点投喂猫粮。
就像周榆柏,他死活不让林栀茉搭他,所以事情就发展成了这样——周榆柏正扶着自行车的把手,转头挑眉看着林栀茉。
他脱了黑西装外套,外面白色整洁的衬衫被束在黑西裤里,更显他双腿修长。
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了他白皙的手腕,几条张力十足的青筋若隐若现。
不能怪林栀茉,只是周榆柏实在是长在了她的审美上,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在周榆柏的脸上神游天外。
眼前的男人被盯得有点不舒服,他催促了一句,“你在看什么?上车。”
林栀茉回过神来,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爱看就大大方方看,她从来不遮遮掩掩。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林栀茉问。
眼前的男人已经跨坐上车,背对着她。
林栀茉只看到他薄薄的衬衫里透出的宽阔肩膀。
“周榆柏。”
“榆柏,是哪个榆哪个柏啊?榆树的榆,柏树的柏吗?”林栀茉边问边坐上后座。
周榆柏:“嗯。”
林栀茉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她抓住周榆柏的衬衫,歪头向上看,“那我们的名字还挺搭的,你猜猜我叫什么?”
周榆柏的身子僵了僵,他沉着嗓子不耐道:“不猜。”随后一蹬脚踏,启动了自行车。
林栀茉毫无准备,额头撞到了周榆柏坚实的后背,她捂住头也没生气,反而开心地道:“我叫林栀茉,栀子花的栀,茉莉花的茉,你是树,我是花,是不是很还挺相配的。”
周榆柏:“……”他从来没听过这么牵强的“相配”。
林栀茉还想继续絮絮叨叨,可周榆柏已经开到了岔路口。
他突然停下车。
林栀茉的头又一次撞上了周榆柏的后背,她吃痛问道:“怎么不开了呀?”
周榆柏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指路。”
“噢噢噢对对,差点忘了。前面右转,谢谢。”她搓搓额头笑道。
路两旁种有许多蓝花楹树,每逢三四月份,紫色的花朵就会竞相绽放,密密匝匝地簇拥在一起,犹如天边绚丽的云霞。
他们不紧不慢地前行着,好似融入了四月的画卷中。
按照林栀茉的指示,他们一路往前,进入了一个私人住宅区。
林栀茉的工作室是一栋三层小洋楼,外面还带有一个小花园,被铁栏杆围着,周榆柏看不清里面的构造,因为栏杆上爬满了红色月季,犹如一道花墙。
春风袭来,带起一阵醉人花香。
林栀茉将车停好,随后推开了栏杆上的一道铁门。
门后是一条鹅卵石小道,直通房子大门,小道的两旁种满了各色各样的花,让人目不暇接。
林栀茉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一只毛发光亮的狗子从里头冲了出来,尾巴都快要摇成螺旋桨了。
当狗子看到林栀茉身后的周榆柏时,似乎更加兴奋了,甚至还想将整个狗身扑到周榆柏身上。
幸亏被林栀茉喝止了,花花才收敛一点。
他们进了房子。
林栀茉带着周榆柏径直走向客厅左手边的旋转楼梯处。
花花想跟着,却被林栀茉制止。
“不可以花花,你留在下面,要安静,不能打扰我们。”
二楼是一个圆形大平层,没有额外的房间,像一个文艺演出的大舞台。
四周都摆满了绿植和花,它们都被主人打理得很好,基本看不到枯黄的叶子。淡淡的花香溢满了整个房间。
靠近南面是一个半圆形阳台,被一大片玻璃门隔着,阳光肆无忌惮地从这里涌入。
最引人注目的是摆在中央的一张大圆床,顶上吊着白纱帷幔,底下竟然是一圈流动的水。水不知从何而来,缓缓涌动,发出潺潺水声。
林栀茉按了靠近楼梯口的一个按钮,四周墙壁的挂灯亮起,床底也隐隐透出暖黄色的光来。
似乎还有几缕烟雾从底下飘出,没过多久就将圆床团团围住。
落地窗前的白纱缓缓靠拢,很快房间里便暗了下去,只有壁灯和床底发出幽幽的光。
这个房间让周榆柏有一种错觉,他不是来做疗愈的,而是来修仙的。
“你先把衣服脱了。”林栀茉倒了杯水递给他,又指了指他身上的外套说道。
周榆柏皱眉,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你想干嘛?”
“干正事啊。还能干嘛?”说完,林栀茉就开始脱自己的开衫外套。
周榆柏见状,立刻转过身,背对她。
“没想到你这么急不可耐,用这种方式把我骗来。”
林栀茉没理他说了什么,她用发簪随意束起了自己的长发,向周榆柏靠近。
“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开始吧。我收费很贵的。”
见周榆柏不动,林栀茉直接拉起他的手,把他推倒在床上。
周榆柏想爬起来,林栀茉却问他,“你喜欢什么颜色?”
周榆柏不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没回答。
林栀茉见周榆柏没理她,先入为主,替他做了决定。
“白色吧,白玫瑰怎么样?”
周榆柏还是没放弃,想起来身。
也不知林栀茉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把他按住。随后从旁边的花瓶里掏出一支白玫瑰,在他额头轻点了一下。
突然,一阵沁人心脾的芳香涌入他的鼻尖,随后融入血液,又随着血液流遍了他的全身。
周榆柏感觉周身立刻变得舒缓,不由自主地便乖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