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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电影海报真熟悉……好像叫什么……该死的油污!”
“是《七宗罪》”
“阿帕基?还得是年轻人的记忆力啊……对了,里面情况怎么样?”
雨水滴滴答答拍打在阿帕基的雨衣上,阿帕基抖抖手电筒上的雨珠,又将灯光往上一照。
海报混着破碎的玻璃像斑驳开裂的墙皮,一块一块的纸屑湿哒哒地像蚯蚓,慢腾腾的往下滑,阿帕基看着其中还算完好的大蚯蚓,那张海报。
《七宗罪》,又是七宗罪吗?
虽警局对于北部小帮派的野心已略知一二,死者恰巧也是,上次被他抓进警局后,马上就被北部帮派保释的混混,但阿帕基直觉地认为这并非一场黑邦火拼或者冲突。
头部扭转着如牲畜垂在木板上,用躯体围成三角形,空出的中部,堆积着小山般的,圆形灰烬,顶端染着些许血迹。
黑邦可没这么诡谲的杀人艺术。
“那两人,一人死于心脏中枪,一人则是太阳穴中枪,5.5英寸子弹,可能是转轮手枪,头部有一定程度的烧伤……”
阿帕基用手电筒照着一地碎玻璃打转一边回复老警官的问话,在掠过门口处时,阿帕基突然一顿,他踩着雨水走近,在门口碎玻璃堆前蹲下,捻起一块带着滴状血迹的玻璃。
阿帕基沉默片刻,拿起对讲机。
“……你们问一下,带走的那位报案人是否来到这个理发店,还有是否认识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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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让我说多少遍,我不认识他们任何人——只是我那一个朋友,也不算朋友只是认识的人。我说了吧?我外套忘在餐厅了要回去拿,在路上听到了枪响,发现是我认识的人才报警的,那两人我完全不知道啊 ! ”
“盖多·米斯达 ! 注意你自己的态度和语气!我们是在履行合法合规的询问流程 ! …… 既然这样,那人是你的朋友,而你的那位朋友,可是北部□□的混混。而你,检查过你的信息,你这几年也同混混一样吧?所以,你还需要被观察一阵 ! ”
“喂——”米斯达腾地一下想站起来,却被旁边的警察马上压制在桌子上,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拷上了手铐。
“等阿帕基他们回来之前,就先把他安排到四号询问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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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 冤枉我也就算了 ! 为什么要关到四号询问室吧?! 可恶,果然四就不是吉利的数字,早知道——”
米斯达攥着拳将手铐撑得铮铮响,四下无人充斥着淡淡消毒水味儿的询问室里,衰微的灯光就像乱蹦的蚱蜢震荡,米斯达那紧绷的神经。
他将头慢慢抵在桌面上,眸光流转收敛出一种纠结晃动。
……再怎么想,果然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个女人吧,虽然只是镜中一瞥的对视,却莫名侵蚀出一块印记,那浅浅的凹痕,能呈出一小盏勃艮第葡萄酒……
如果是她……算了,警察不可能那么可恶吧,找不到证据,再加上本来就不是他干的,不说什么,过几天也会放他出去吧……
陷入由淡淡涟漪钩织成的,纠结沉思中的米斯达,被一阵突兀的敲击声中回过神来。
米斯达看着一位警察鬼鬼祟祟推开了门,左右环视后低声冲他说道。
“米斯达,如果你想要保命的话,就跟我去见一个人……警察局与黑邦之间关系比较复杂,你要么会替罪被关进监狱,要么会被黑邦杀死……而这个人会保住你的命,只需要你将今晚的所有事无巨细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