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小说网

繁体版 简体版
贵女小说网 > 谁说刺头不能驯服?电竞大神亲自调教中! > 第5章 第 5 章

第5章 第 5 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深夜,“星火”基地二楼一片死寂。只有走廊尽头安全出口的幽绿指示灯,在墙壁上投下一点瘆人的微光。

水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惨白的灯光,以及哗啦啦的、持续不断的水流声,还有……一阵阵压抑着暴躁的、低低的咒骂。

“操…姓江的…洁癖狂…控制癌…呕……”

“妈的…这味道…腌入味儿了……”

“陈泽那牲口…脚是特么泡在化粪池里练深蹲的吗?!呕……”

凌星赤着脚,踩在水房冰冷潮湿的瓷砖地上。昂贵的真丝睡衣裤脚挽到了膝盖,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腿,此刻上面溅满了脏污的水渍。他腰弯得很低,几乎要埋进那个巨大的不锈钢水槽里。水槽里,浑浊的、泛着可疑泡沫的脏水几乎要溢出来,水面上漂浮着几双正在“垂死挣扎”的袜子。

他戴着厨房用的加厚橡胶手套,但这显然无法完全隔绝那股已经深入织物纤维的死亡气息。他正咬牙切齿地用一把硬毛刷,对着一只深绿色的、加厚加硬的健身袜,发起惨烈的攻坚战。刷子狠狠刮擦着袜底,发出“嗤啦嗤啦”如同砂纸打磨的声音,白色的泡沫混合着刷下来的黑色污垢,在水里打着旋儿。

他的表情狰狞,眉头拧成了死结,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不知是累的还是被熏的),额前那缕湿漉漉的红发黏在脸颊上。每一次用力刷洗,都伴随着一次生理性的干呕和一句含混不清的咒骂。

“投降…投你妈的降…” 他一边刷,一边恶狠狠地嘟囔,眼神凶狠得像要生吞了手里的袜子,“让老子洗袜子…行…老子给你送份大礼…”

终于,水槽里的水换到第三遍,勉强呈现出一种浑浊的透明色时,凌星停下了机械般的动作。他喘着粗气,直起酸痛的腰,看着水槽里那堆湿漉漉、皱巴巴、虽然干净了不少但依旧散发着淡淡“余韵”的“战利品”,尤其是那几双军绿色的“罪魁祸首”,一个充满恶意的报复计划在脑海中迅速成型。

他甩掉沉重的橡胶手套,任由它们“啪嗒”一声掉在湿漉漉的地上。他精挑细选,从水槽里捞出了那双“战功赫赫”、味道最具“代表性”、属于陈泽的深绿色加厚健身袜。袜子吸饱了水,沉甸甸的,触感冰凉滑腻。

凌星拎着这双湿漉漉、沉甸甸的“生化武器”,赤着脚,悄无声息地溜出水房,像一道幽暗的影子,滑过铺着地毯的寂静走廊。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深灰色房门,如同禁区般矗立着——江燃的卧室。

他在门前停下。门缝底下没有一丝光线透出,里面一片死寂。

凌星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狡黠、带着极致恶作剧意味的弧度。狐狸眼里闪烁着报复得逞的快意光芒。

他拎起那双湿袜子,袜尖还在往下滴着冰冷的水珠。他动作麻利地将两只袜子长长的袜筒用力打了个死结,勒紧,确保它们如同连体婴般牢不可分。然后,他踮起脚尖,手臂高高举起,将这双散发着“余威”的、湿淋淋的、系成耻辱死结的袜子,如同悬挂一面宣告胜利(或者说挑衅)的旗帜,稳稳地、挂在了江燃卧室门那冰冷的金属门把手上!

袜尖,湿漉漉地垂下来,带着挑衅的意味,直直地指向紧闭的门缝。一滴冰冷的水珠,顺着袜尖,“嗒”地一声,滴落在深色的地毯上,洇开一个深色的圆点。空气中,那股淡淡的、属于陈泽健身袜特有的、混合了汗酸、蛋白粉和力量的“死亡余韵”,开始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

凌星后退半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那双悬挂在门把上的湿袜子,在走廊幽暗的光线下,像一个荒诞不经的图腾,一个无声的、充满恶臭的嘲讽。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天一早,那个有重度洁癖的神经病打开门,面对这份“惊喜”时,那张万年冰封脸上可能出现的裂痕。

一丝解气的冷笑,爬上凌星的嘴角。他最后瞥了一眼那扇紧闭的、象征着绝对权威和冰冷控制的房门,以及门上那面迎风(虽然并没有风)招展的“投降旗”,心满意足地转身,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走廊另一端的黑暗中。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厚重的深灰色房门,如同沉默的墓碑,将门内门外隔绝成两个世界。只有门把手上,那双深绿色的、湿漉漉的、袜筒被打成耻辱死结的健身袜,还在极其缓慢地往下滴着水珠。

“嗒。”

又一滴冰冷的水珠坠落在地毯上,声音在死寂中被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得如同心跳。

门内。

没有开灯。厚重的遮光窗帘隔绝了窗外城市所有的霓虹和月光,房间里是一片纯粹的、浓稠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江燃并没有睡。他穿着那身深灰色的丝质睡衣,背脊挺直如松,端坐在靠窗的一张宽大书桌前。桌上没有电脑,只有一沓摊开的战术资料,和那支通体漆黑、笔帽蚀刻着“R”字母的钢笔。

黑暗对他而言似乎毫无阻碍。他的手指修长稳定,正握着那支钢笔,在纸上缓慢地、一丝不苟地勾勒着复杂的战术路线图。笔尖刮过纸张,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是这片死寂中唯一的韵律。

突然。

那细微的、持续的“沙沙”声,毫无征兆地停顿了。

江燃握着钢笔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笔尖悬停在纸面,一滴浓稠的墨汁,在笔尖凝聚,将落未落。

黑暗中,他那双冰灰色的眼眸,倏然抬起。没有看向房门,而是像穿透了厚重的门板,精准地“钉”在了门把手的位置。

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熟悉、如同跗骨之蛆般顽固的气息,混合着冰冷的水汽,正无声无息地从门缝下方渗透进来。

汗酸。蛋白粉发酵后的微酸。力量训练后特有的、仿佛金属摩擦般的体味。还有……冷水浸泡后的织物纤维散发出的、淡淡的、潮湿的腥气。

陈泽的袜子。

而且是刚洗过、湿透了的。

江燃的身体,在黑暗中保持着绝对的静止,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只有握着钢笔的那只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渐渐泛起死白,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

那股混杂着屈辱、挑衅和“生化余威”的气息,如同无形的毒蛇,缠绕上他的鼻尖,钻进他的肺腑,冰冷地嘲笑着他引以为傲的秩序和掌控。

时间在浓稠的黑暗中缓慢流逝,每一秒都像被拉长。门外,那双袜子上滴落的水珠声,仿佛越来越清晰。

“嗒…嗒…”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

“咔。”

一声极其轻微、却无比清晰的脆响,在死寂的黑暗中骤然响起!

是硬物被生生折断的声音!

声音的源头,来自江燃紧握在手中的那支通体漆黑的钢笔。坚硬、冷冽、象征着他精密计算的笔杆,在他骤然爆发的、如同冰山崩裂般的指力下,从中间部位,被硬生生地——折断了!

断裂的笔尖带着一小截墨囊,掉落在摊开的战术图纸上,滚了几滚,留下一道断断续续、如同泣血般的漆黑墨痕。浓稠的墨汁迅速在昂贵的纸张上洇开一片狼藉的污迹。

江燃依旧端坐着,一动不动,仿佛那断裂的声响并非出自他手。黑暗中,只有他微微起伏的胸膛和那只紧握着半截残笔、指节已然惨白到极致的手,无声地昭示着某种被强行压抑的、足以冰封烈焰的滔天怒意。

断裂的笔尖躺在污浊的墨迹里,闪着一点冰冷的、绝望的寒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