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昼脾气这么好的人都被他惹得不说话了。
于是林青眠做了个意外的举动。他撕开暖宝宝迅速地抱住池南昼,手快地掀开他的冲锋衣,将暖宝宝贴在他的内衬里。
为了使其牢固,他还上下抚摸确保整个暖宝宝与其贴合。
虽然这个抱着池南昼摸来摸去的样子不雅观,但是林青眠不想让池南昼冷着。
“后面贴了,前面不贴吗?”
池南昼就保持着林青眠抱他的姿势,侧身对着林青眠的耳朵说。
“贴…要贴。”
林青眠耳尖腾起红,刚刚着急忙慌就做了,倒是没什么尴尬,可现在要当着面把池南昼的衣服拉开,瞬间就不好意思起来了。
对方还挑着眉,嘴角到底是比刚才柔和了不少。
“我拉拉链了。”林青眠报备地告诉池南昼。
正面贴在肚脐上最合适。
池南昼人衣服敞开,林青眠低下头,找了找大概的位置就贴上。
他迅速将拉链拉上,拉到顶时又不免和池南昼的眼睛对上。
林青眠心里感叹,即使现在连对方的毛孔都看得清楚,但池南昼的皮肤看上去细腻光滑,脸部线条更是棱角分明。
他语气保持平静,“贴好了。”
池南昼笑着说了声谢谢。
随后他撩开林青眠额前的刘海,“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带你进雪山吗?”
“?”林青眠露出不解的表情,“为什么?”
“戴上这个。”
池南昼将手里微粒大小的芯片递到他眼下。
“怎么戴?”
林青眠将芯片拿在手里翻看了几下,不像市面上常见的那种普通芯片。
池南昼将芯片贴合在林青眠的左侧额头上。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反而像不起眼的痘痘贴。
“这个芯片是瑞士项目组研发的柔性电子器件。目的用来检测人的大脑前额叶的变化,通过手机中的处理器收集数据。”
林青眠若有所思:“所以,现在是收集大脑什么叶的变化,作为实验数据?”
“嗯,我作为实验对象已经佩戴了3个月。”
林青眠想到上次池南昼说的,又问道:“那为什么要进雪山收集数据?”
“爬到山顶你就知道了。”
林青眠见他卖起了关子,没追问到底。他反而兴奋接下来的雪山路程。
向导收拾好装备,他们一行三人吃过午饭后就坐上大巴车到3000米海拔处。
“我叫关谕。这座雪山海拔高5287.64米,对于新手来说有难度,在途中如果出现任何不适症状立马告诉我,不要逞强。”
眼前的向导年纪不大,大概45岁左右。说话粗糙沙哑,身体却强健有力,俨然一副糙汉的模样。
“池南昼。”
“林青眠。”
二人分别开始自报家门,与对方握手。
简单了解过后,他们便开始徒步登山。
三人路途中并没有闲聊,只在节省力气相互提醒冰雪行走安全。
逐步攀行2小时,林青眠已经适应高海拔环境。
他突然想起神子大人的寺庙,于是他询问关谕,“关师傅,这雪山上真的有寺庙、神子大人吗?”
微风轻轻刮着,关谕停下脚步,他用登山杖指着远处的山峰,“那儿,没有。”
“啊?”林青眠有些失望。
“那儿,有。”
这次关谕换了个方向,指向山下镇里。
“?”
林青眠不解,镇里人不是说庙宇在雪山中吗?
池南昼拿出巧克力分给他们,随后对林青眠说:“人们心里有神,那他就存在。”
三人咬着巧克力,短暂的补充能量。
林青眠有些惊讶:“所以说,真正的神子大人、雪山中的寺庙都是不存在的?那…”
关谕:“我爬这座山已经有10余年了,几乎翻遍了任何地方,从没见过山上有什么遗留下来的寺庙遗迹。”
林青眠:“那镇里人是怎么一传十,十传百地流传下来这个人物的?”
关谕:“很早之前,关于那位男子还有一种说法。那会儿,还没有修公路,男子徒步单枪匹马爬到了雪山半山腰。他体力不支就昏倒了。”
“估计那天天气不错,山中还能照到太阳的缘故吧,那位男子不久就醒了。然后大彻大悟下山了。”
“估摸着真正是濒临死亡时,他开始不由自主恐惧死亡。至于下山祈福一事,有人推测要么他是好面子编了这一经历出来,要么是他恐惧压力之下出现的精神幻觉,幻想出来的。”
“至于现在人们更接受的那种说法,大概是现成版的故事具有神话色彩,更津津有味些。而人们在祈求来年顺风顺水的同时,本身在来年也会更努力地劳作、经营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