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一只死老鼠,还是臭气熏天的那种,有洁癖的白连寒并没有自己去装那个老鼠,反而花了二百块钱雇人去干。
如果当时被余一舟知道,余一舟只会嘲笑着说老板大气不如直接给他,他来做。
老鼠是没办法煲汤的。
不过余一舟也知道白连寒是个挑剔的性子,估计把死老鼠直接丢给白连寒估计能气到爆炸,所以余一舟就打算这么干。
当天给死老鼠披了一层外套就直接扔白连寒的桌子上了,余一舟揪着它本来想扔床上的,他怕白连寒万一气疯了把余一舟的客房的床给整毁了那他就没床睡了。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暗骂道:“吓不死你!”
不得不说,与白连寒久了。
余一舟都会算计了。
弄完这一切的余一舟就翻窗离开了,白连寒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的门现在已经换了一把锁,余一舟暂时还没有掌握到钥匙,不过余一舟觉得快了。
所以他这次只能委屈自己走窗户。
他白连寒的窗户跳到另外一间客房的窗户处,再打开门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神采奕奕,眉眼间含着若有若无的邪性,是极好看的。
等白连寒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了一只肥硕的死老鼠,就是他上午雇人丢给余一舟的那只,他当时恶心得差点把胆汁吐出来,脸黑得比锅底还黑,他握着把菜刀直接一脚踹开余一舟的客房门。
他吐得脸都惨白,但余一舟呢!
还在悠闲自在的看电视!
他冷哼一声轻笑道,
“余一舟!你怎么不拿去炖啊!”他包了十几层东西才敢用垃圾铲把东西丢进余一舟的客房里,他指着那玩意提高音量,“炖啊!”
“炖了你喝吗?”
余一舟呛道。
“你喝我就喝。”
余一舟跟着重复。
“你喝我就喝。”
最后这场幼稚的战役以两方僵持,两败俱伤为下场,两边都没有讨到好处,所以余一舟和白连寒纷纷举了白旗停止战争,终于发现互相争斗没有好处,只有握手言和才是正道。
不过他们两个之间恐怕在短期内是达不成握手言和的,只能暂时达成不互相争斗的协议,随时可能被一方撕碎。
不过之后的日子都是白连寒疯狂的挑衅余一舟,而余一舟挑着接招,因为他实在有些不耐烦了,日日你来我往的捉弄,白连寒倒是早早就定下保送的事情,可他还得读高中还得攒钱呢。
他觉得有点不耐烦。
百无聊趣地瞧着周围的人冲他贺喜,年级第一又是他,低垂着头最近更加烦躁,有些不是很想搭理他们。
周围的热闹停顿一瞬后,他头上突然被盖住了一件东西,他有些气谁敢惹他,扯下厚厚的袄子后一抬眼就瞧见那拽的二五八万的余一舟用舌头顶着左腮桀骜着瞧人。
他就知道是他。
余一舟一来周围的人就散开了。
因为这个瘟神前不久还因为撞到人校园欺凌把那波人狠狠揍了一顿之后,还上国旗台光荣检讨了,从此余一舟名声光荣在外。
他把袄子摔在地上,余一舟又蹲下身子把袄子捡起来,他轻轻拍了两下,语气平缓,已经没有往日一被激就暴躁的模样。
“赵阿姨说看你今天不舒服,以为是你冻着了,托我把这个皮袄给你送来。”
他把皮袄放在桌上,见白连寒没反应,就准备转身离开,他还有很多作业要写,而且他不想再和这个人有过多的牵连,因为这个人就是你生气,他高兴的主。
他尽量不和对方起冲突浪费时间。
哪知对方牵住了他的衣角,不让他离开,余一舟转头的时候,眼神里带着不解。
他并不明白这个少爷又要打算做什么捉弄他的事情,他明显有些不耐烦,眉宇间有些烦躁。“我没空陪你玩,有事就说。”
哪知下一秒,这个平常看着坚强的人,竟然晕倒在他面前,余一舟用双手接住他,面上起了慌张,他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了?不是刚刚还好好的嘛?
本想送他去医务室,可想到之前他连医院都不愿意去,这次生病了也没有主动去医务室,估计他是不想去的。
他便替白连寒和自己请了假。
躺在床榻上的白连寒疼痛无比,早没之前扬武扬威的模样,他都没想到这小子身体素质也太差了吧,这身体怎么当的主角攻还是一个alpha。
盖在白连寒身上的校服外套被白连寒吐了一身,余一舟微蹙起眉头,见罪魁祸首在自己收拾完之后,睡得异常安逸,余一舟仅存的良心没把对方揪起来揍一顿。
他忍下心中的气愤,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咽下水时,连通那股不平衡的怒气给吞进肚子里,平复了心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