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没管他,继续忙着手头上的工作。
两人吃饭时,饭桌上气氛太过死气沉沉,让人感觉有些不适,林深放下筷子看向陆见,问他,“你怎么了?”
陆见抬眸看过来,墨黑的眸子里泛着玩味,说了回来后的第一句话,“林深,你欠我的还不清了。”
“? ”就多余管他,林深拿起筷子继续吃饭,桌上又陷入了沉默,只不过这次没人再主动开口打破,那种不适感倒是消失了个彻底。
林深吃完饭又去了书房,他得趁这段时间,尽快把手头上积攒的事处理完。一直忙到十一点多,林深才关了电脑。
刚出书房正好撞上从外面回来的陆见,两人面面相觑,既然陆见出门的时候没说,林深也不想过问,直接路过他回了卧室。
等林深洗完澡出来,陆见也洗完了,裸着上半身,额发半湿,手里拿着一管药膏,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要干什么,两人四目相对,两道电流在空气中相撞,无声对峙着,最终林深选择了妥协。
“怎么还这么肿?”
林深对他这时候莫名发起的对话不予置评。
“这样疼不疼?”
还来劲儿了,林深真想缝住他的嘴,“闭嘴!”
见林深一脸郁气,陆见识趣地没再说话,默默涂完药,去卫生间洗了手,上床关灯。
林深以为今晚又是相安无事的一夜,身体刚放松,旁边的人突然靠过来,一手捏上林深的下颌。林深被迫松开牙关,承受对方粗暴的吻。
一吻结束,陆见松开林深躺回去,声音低哑,“不能碰,亲一下总可以吧。”
林深抽纸擦了下唇角流出的涎水,唇上一片刺痛,他管这个叫亲一下,“亲一下?我看你恨不得把我吃了。”
陆见道:“你欠我的。”
欠你妈!林深觉得自己迟早会被他气死,实在没忍住,抬脚朝一旁踢过去。
陆见这时醒着,几乎出于身体本能,眼疾手快地捏住林深的脚踝,语气危险,“想断?”
疼痛袭上,林深觉得可能真的要断了,又不想轻易妥协,“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脖子上还没涂药…”
陆见这才慢悠悠的松开手,光着脚下了床。再回来时手上拿了一管药膏,二话不说开始给林深涂,不同于上一次的轻慢,动作粗糙,时不时还要用力按一下,报复意味十足。
等涂完,林深的额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如果是其他人,林深早就把人打趴下了。陆见不一样,他就是一头野牛,谁在他那儿都占不了一点便宜。他们之间最多算有过两次一夜情的炮友,奢望对方怜爱疼惜更不可能也没必要。
第二天一早,陆见让人送来了肉类蔬菜和林深的生活必需品,临走时非拖着林深送他出门。
陆见西装革履,高大挺拔的身子倚在门边,半玩笑半威胁,“中午自己做饭吃,别给陌生人开门。”
这情形、这对话让林深产生两种错觉,一种觉得自己是他养的宠物,一种觉得自己是分辨不了是非的小孩子,哪种感觉都不好,是以他没给陆见一个好眼色,“不是要出门?还不快点。”
公司员工很久没见过陆见,有几个胆大的纷纷跟他打招呼,陆见一一回应后,直接推门进了陆征的办公室。
陆征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抬眼看过来,看到陆见也没表现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陆见直接坐在他对面,“爸跟你说了。”
陆征“嗯”了一声。
陆见起身,“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先去自己办公室了。”
可能是在国外长大的缘故,陆见很少会顾忌别人的感受,尽管陆征心中早已有数,还是不免有些……
陆见这段时间早出晚归,正如他答应陆寒生的,每天兢兢业业的上班,一上任就把枪口对准赵家,赵氏本就受挫,加上陆氏这种大公司的围剿,很快就面临倒闭。
“陆总,赵氏的赵总找你。”
赵瑞清几次约陆征吃饭都遭到了拒绝,现在更是直接找到公司来了。陆征翻了下文件,“就说我在忙。”虽然不知道陆见这么做的原因,但也没必要跟他唱反调。
快下班时,陆征给陆见拨了内线电话,那头接的很快,“喂!”语气直接冷淡。
陆征蹙了下眉, “妈让今晚回家吃饭,你那边忙完了吗?”
“今晚?”
“是,你有其他安排?”
陆见沉吟了一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