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我去……”
“你去什么去!大男人难不成还要个女人送?”
司徒妄走路的姿势微微一顿,长叹口气终是离开了柳府。
饶是位高权重有权有势的他,面对一身正骨的崔老爷,他也是没法子的。
生平第一次,被扫地出门。
这滋味,很难受。
自忖着定要从自家姑娘那儿多讨要一些才能弥补回来。
这一夜,同样难受的还有柳芳菲。
方才热闹看得开心,可真当人走后,她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些时日,两人要么同住观澜苑,要么在清欢苑,分开的时间极少。
现下,却发现,赶走赵琼华母女的快乐竟不及他离开的难受。
回到清欢苑,已有丫鬟将屋内火盆点燃,烛光摇曳,一室温暖。
走近些,妆奁前堆满了稀罕物件儿,她随手拿起一支金钗在手里把玩。
眼睛里已经满是热泪。
门扉“嘎吱”关合,她只当是荟如进来了。
却闻得似有若无的檀香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浓……
转身,一眼,两人,四目相对。
随即无法抑制地向前迈进,扎进那个宽厚的胸膛。
刚从屋外进来,带着一身寒气,不算温暖,可她就是觉得极为安心。
“你不是……”
已经走了。
“走了。”
司徒妄紧紧地将人搂在怀里,声音从她发端传来,“担心欢欢想我,所以翻了柳府的墙进来的。”
翻墙。
柳芳菲实在想不出一向矜娇的小皇爷翻墙到底是何等模样,可光听这样说,心里就不可抑制地感动起来。
然后,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长袍置地,锦衫罗裙凌乱重叠。
蔷薇水与檀香萦绕,交织。
二人从软榻至床榻。
在这种事情上,从未有人教过柳芳菲该如何去做。
可是司徒妄的无师自通却让她很是享受,至少,整个过程里,她不用费尽心思想要讨他的喜欢与愉悦。
甚至,更多时候,他在讨好她。
比如此刻。
正面相贴的一番亲吻与探索,两人浑身已然火热。
锦被不知被谁踢到地上,偌大的床榻之上,仅剩重叠的一影儿。
呼吸缱绻。
温热交缠。
热汗相织。
柳芳菲脸已经通红,不敢抬眼看他,尤其是那双眸子越来越深邃迷离,她知晓,今儿这番定然是比昨日更为刺激。
果不其然。
甫一闭上双眼,司徒妄顽劣之心大起,原本挺近的动作生生一顿,看着她饶有兴致地笑:“欢欢,睁眼。”
柳芳菲咬唇侧脸。
“欢欢。”
粗粝的手指将她唇瓣从牙齿中掰出,顺势伸了进去有节奏规律地来回搅动,隐忍喑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欢欢,你不想看看我?”
一点都不想。
柳芳菲屏住呼吸艰难地忍受着口中微痒。
这个男人,总是在男女之事上,有着源源不断的灵感与想法。
哪怕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亦或者一句话,都能让她无所适从,且抵达前所未有的巅峰。
“欢欢不说话,定是我做得不够好。”
他自顾自地说着,旋即顺着蜿蜒的身线向下。
亲吻。
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
柳芳菲觉得,自己快要跟着屋外的春雪一同融化了。
她伸出手探入他浓密的黑发中。
不知不觉中,原本僵硬的手竟扣着他的后脑。
动了。
直至脚背紧绷,后背微拱,连头都不自觉的往上脱离软枕。
她才瞪大双眼平视过去,看到他俯身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