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两天她提取不出金子,所以文玥对那两天的事记忆深刻。
第一次是她去深松纺织厂的第二天,第二次就是她去钟家酒馆的第二天。
之前她没找这两次之间的联系,不过钟子琅说的那件事倒是给了她一个提醒。
她们深更半夜从深松纺织厂逃出来的具体时间她不确定,但从回城的时间来看应该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算第二天了。
挖洞出来的时候她曾经从许临晨手里接过一块铁板。
月色朦胧她看不清铁板的具体样子,也没心思去看。
现在再仔细一想,那铁板并不是一上手挖洞就顺手的,而是越挖越顺手。
等递还给许临晨的时候文玥还特意把铁板上的“铁锈”捏掉了。
第二次在钟家酒窖为了保护陆棻,文玥也拿了一根铁棍在手里当武器,那根铁棍太大,她拿着不顺手,便捏成合适的大小。
那天晚上一直等到钟子琅回来她稍稍放松戒备的心,想着今天的金子还没有提取,便偷偷蹲下来提取了一颗。
这原本没什么,可等第二天她想要提取金子却什么也没有提取出来。
只是……真的是第二天提取不出金子吗?
她不会从月亮的高度计算时间,如果那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了,那是不是她在钟家酒窖提取的那颗金子就是第二天的。
既然已经提取了又哪里还能再提取呢。
文玥抬起小手看了看,她能从土里提取金子,那是不是能够把铁转变成强度更大的钢?
“小猫蛋,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文玥抬眼看着眼里好像包容着一切的项老祖宗,她愣了好一会儿。
异能是她唯一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秘密,她能相信项老祖宗吗?
即使她到这具身体好几年了,项老祖宗对她的好是让人羡慕,令人嫉妒的,可真的能把秘密告诉她吗?
太太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小怪物啊?
只要一想到疼爱她的太太可能会因为这个远离她,文玥的小眼眶就红了。
不怪她大惊小怪,这个时候的人其实都是很迷信的,她还听过因为被神婆说会克人的女孩子被沉塘的事。
“哎呦,小猫蛋别哭,太太不问了。”
文玥用小胖手摸摸眼睛,原本在眼眶的水被她的小胖手带出来了,“我没哭,是风吹的。”
她才不是爱哭的性格呢,只是一个孤儿好不容易有了亲人就会倍加珍惜,害怕失去。
“好好好,是风吹的。”项老祖宗把文玥抱在怀里轻轻拍。
可能是项老祖宗的怀抱太温暖,文玥脱口而出,“太太,可能真的是我。”
“什么?”
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后面的话就好说了,她把她两次摆弄铁的过程说了,但也说了她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至于她能提取金子的事就让它永远成为秘密吧。
一天一颗越来越大的金子的利益太大了,她不会用来试探她和项老祖宗之间的亲情。
而且她的猜测是真的话,她以后也提取不了金子了。
她虽然不是这个纸片化世界的人,但在这里生活的久了,感觉身边的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战争侵袭,毫无还手之力的惨烈。
如果,她是说如果,她真的能帮钟子琅他们的忙,她的良心也会好过一点。
种花国人有了武器,就不会被那些侵略者叫做东亚病夫了吧?
什么叫东亚病夫?不过是那些强盗拿着武器虐杀手无寸铁的种花国人,在体会到了变态的凌虐感以后又嫌弃不够还要施加言语暴力。
他们也不想想,即使是他们嘴里的“东亚病夫”也能用命填上去打掉他们引以为豪的枪炮。
她要是给所有有爱国心的种花国人都配备上护身的枪□□……
当然这只是想想,不说铁是严格管控的她弄不到这些多,就是有人能帮她弄到,她现在还只是一天一颗拇指粗金豆子的异能也不可能把所有普通的铁都变成钟子琅想要的精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