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受伤了?
梁玉麒抬头看向男人消失的方向。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再等一会天就要亮了,梁玉麒站起身准备原路返回,反正好奇心已经满足,没必要再追下去。
可偏偏事与愿违,原本只是好奇所谓的鬼是什么,才跟来一看究竟,可现在似乎是遇上了真家伙。
在梁玉麒准备离开时,那一瞬间,一阵强大的鬼气突然乍现,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梁玉麒捕捉到了。
嗯?
梁玉麒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望着远处的村子,那缕鬼气非比寻常。
还是去看看吧。
想着,梁玉麒就朝着村子走了过去。这鬼气突然出现肯定不是偶然。
走在空旷的田间小路上,梁玉麒好奇的左右看着,这里的一些田地里插着一根几丈高的粗竹竿,在竹竿的顶上也是用竹条做的类似灯笼骨架的笼子。
是用来做鸟窝的吗?
梁玉麒一边看一边猜测他的用途。
空旷辽阔的田野上,一个人在田埂上缓缓的走着,月光将他的脸照的惨白,远远的看去别提有多诡异了。
村子越来越近,天也逐渐亮了起来。
起的早的人家,烟囱里已经开始冒烟了。
梁玉麒站村口,朝村子里望了一眼,这村子不大,不足百户。
“你是干什么的?”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传来。
梁玉麒一惊朝一旁看去,之间那村口的大树下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老头。
“哦,我要去平城,火车轨道坏了,走不了,但我又急事,想来借匹马车。”梁玉麒脱口而出,丝毫没有心虚的意思。
老头叼着旱烟,上上下下将梁玉麒看了个仔细,梁玉麒能从老头的眼神中看出来,那老头并不信他说的话。
“没有马车,有驴车你要不要?”老头抬头用那双混浊的眼睛看着他。
“驴车走的没有马车快,不要驴车。既然没有马车,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再去别的村子看看。”梁玉麒说完扭头就走。
“这方圆几里就我们这一个村子。”老头说道。
听了老头的话,梁玉麒停下身,但就在他刚准备转头的时候,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梁玉麒当即便倒不起,暗红色的液体也从后脑勺涌了出来。
老头丢下手中的木棒,朝着梁玉麒踢了踢,见他没有反应,又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
“我还愁找不到人头,你到好自己送上门来。”老头冷笑一声低声说道。“二娃!二娃!”
应声,一个身形精壮的小伙从一户大门中跑了出来。“怎么了村长?”
二娃一边问一边朝老头走来,当他看到地上的死人时,一点也没有害怕,反而是露出了开心的神情。
“有头了,有头了!太好了,昨晚马叔抓了个头回来,加上这个,咱们就只差一个了!”二娃一边兴奋的说着一边将躺在地上的梁玉麒架起来,往村子里拖。
梁玉麒实在一个柴房里醒来的,身上也被压了一层柴火。
在他的身边还躺着另一个人。
他将身上的柴火推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没有去管另一个人,因为那是一个死透的尸体。
他在这黑漆漆的柴房里转了一圈,没找什么有用的东西,而且这屋子的窗子是封死的,门也在外面用锁链锁死了。
透过窗户的缝隙,梁玉麒看到外面现在是夜晚。
外面传来动静,有人朝这里走了过来。
梁玉麒连忙在原来的位置躺好,在身上草草盖了一层木柴。
没一会,屋门被打开了,两个年轻小伙走了进来。
“那辆火车今天一早就开走了,咱们还差一个从那弄啊?”一个小伙问道。
“村长说了,实在不行就拿孙寡妇顶数。”
“啊?可她是村里人啊。”
“什么村里人,他家男人都死了,她一个外姓算什么村里人,用她的脑袋再合适不过了,就当是报答咱们村对她这么久的照顾之情吧。”
“唉,可惜了,她长的还怪好看的。”
“要怪就怪她长的好看,我听我娘说她男人就是被她吸死的,活该她守寡。听说她还不守妇道,天天跟村里的男人们眉来眼去的,这种女人留着做什么!”
“……可是明明是男人们对她……唉…算了…”
“诶?今天早上这柴火是这样放的吗?”
“是吧,除了咱们也没人进来了,检查完了,快走吧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