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两天前。
蛇九闲被人摁在地上,姜怀澜的信通通被拆开散落一地。
“没想到你们动作这么迅速呢。”
陈妗炀撑着脸,对着姜怀澜信件内容指指点点,“她真有把你们当同伴吗,感觉不如对她家人真情实感诶?”
哪怕蛇九闲没给她回应,她自己也说得很欢,最终实在无趣,摆摆手,把信全还给了蛇九闲,“死木头,真无聊。你可要好好把这些信送到她母亲手里啊。”
另一头成许二人合计着要不干脆抓个人来问路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二位想去哪里呢?”
“你……你不是那家清汤馆的老板嘛!”
见到熟人,许婧风喜出望外,毫不见外地揽住谭孟玖的肩,“你今儿买了什么?”
“……啊,你是那个特别能吃的、一次八大碗。”
许婧风乐滋滋地认下这一称呼,问:“老板,问您件事儿呗,您晓得那雾波楼掌柜的住处在哪儿吗?”
边上的成斐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人家都不是徒子,问她还不如去绑架呢!(?)
没想到对方真的应了,两人在前面谈笑风生,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无奈只好跟上。
许婧风一路上看啥都新奇,这叫一声那喊一句,完全忘了自己是偷渡客,成斐只好在边上给谭孟玖道歉,便听谭孟玖说:“无碍。如今懂得欣赏清汤面美味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先前我妹还夸我做得好吃,如今也不吃了。她喜欢吃于我而言也算件好事。”
成斐:“……”
怎么给人一种“喜欢吃清汤面的一定是好人”的既视感。
“嘿姐们,你怎么跑后头去了?”
许婧风毫无分寸感地挂在谭孟玖身上,却不想接下来谭孟玖会毫无征兆地击出一拳!
可许婧风似早有预料,往后连着两空翻,刚才还满脸无可奈何的成斐跑到她身边,确认她没事后,这才放下心来,“拿到了吗?”
“小许办事您放心~”
许婧风得意地展示出握在手中的将星,乜了一眼谭孟玖,“老板可不能随便偷顾客东西啊。”
她俩过去一年天天被姜怀澜拿着将星揍,为了能够找准时机逃跑,她俩对将星存在的敏锐度已经远超常人。
“姜家那小子还说我是小偷,你这才是真正的妙手。”
听不出是褒是贬的话在许婧风这里通通是称赞,她高兴地道谢,心里却吐槽着此人力气怎么这般大,哪怕她躲了身上还有护体阵法,挨到那一下都感觉五脏六腑快要移位。
谭孟玖:“……”
算了,她不和小孩子计较。
反正将星在她这儿也没什么用,不如还给她们,“真是遗憾,本来还想带你参观我的院子呢。”
说完,她回身欲走,听到身后悉悉索索似有动静,便忽而绕到许婧风身后,“怎么,你也想和我打?”
许婧风正反手握着背上的随心剑,闻言一激灵,连忙转过身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哎哟您开什么玩笑呢,我是那种人吗?我只是背太痒了,手够不着,用剑挠一下。”
抱着龙骨剑的成斐捂脸,感觉丢脸丢大发了。
见谭孟玖满脸“明明是师姐妹怎么差别这么大”,许婧风趁机开溜,“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啦?”
她抬脚欲走,便听谭孟玖说要送她们一程,只感觉眼前一花,除了她俩,还有蛇九闲,都回到了先前下榻的客栈里!
成斐迎上前正准备问蛇九闲有没有遇到危险,却被她一把推开,说:“姜怀可能回不来了,这些是她给我们的。”
她把所有信都摊开放在桌面,尽职尽责带话道,“她说以后不能帮你通过考核了。”
闻言许婧风撇撇嘴,“她就根本没帮过我!”
“这不是玩笑,”蛇九闲却一反常态,脸上鳞片隐隐,“有个叫陈妗炀的坏家伙拿一群小孩的命威胁姜怀,姜怀那人你们也知道的,我劝不动她。这些信可能是她给我们传递的最后信息。”
成斐觉得有些不舒服,只当蛇九闲是因为姜怀澜身处险境才如此反常,便一心思考她为什么会觉得“陈妗炀”这个名字很耳熟。
忽而一手握拳砸于掌心,“陈妗炀不是和雾波楼掌柜关系不好的那个徒子吗,怀澜怎么会在她手里?”
在蛇九闲向成斐解释之时,另一边许婧风将那几封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都未看出端倪,忽而想起蛇九闲刚刚说的话,“通过考核……?”
她灵光一闪,摸出纸鹤,又和成斐拿了几个火灵币堆在纸鹤面前,便见纸鹤靠在火灵币上,开始吸取其中灵力。
金啸不管她,所以平时的考核都是姜怀澜负责,但她大忙人一个,所以让这种小纸鹤来监考加阅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