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怀已经忍到了临界值,暗示如此明显了,顾一诚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她搡开顾一诚,向来平缓恬淡的声线里匿着怒意,“是个女人你就带回家吗?”
“我早就认出你了,慕怀。”顾一诚压下慕怀,温热唇瓣落了上去,手向下延伸。
慕怀拧眉推拒,推不开。
顾一诚也学会了堵着嘴不让人说拒绝的话。
慕怀喘着粗气,一巴掌扇偏顾一诚脑袋。
顾一诚还很委屈,可怜巴巴的嘟囔,“我真的知道是你,从你对我笑开始我就认出来了。”
那种带着一丝耍人玩的笑意,坏坏的,只有慕怀笑得出来。
因为慕怀经常耍她,那种感觉,她太熟悉了。
慕怀气息不稳,微嗔道:“洗手。”
出去玩了一圈不知摸过多少东西,沾了多少细菌灰尘,居然试图用她那只脏手塞进去。
真是做零做久了,事前准备都忘了。
顾一诚眼睛亮了亮,那颗暗淡下去的金色脑袋也像灯泡一样骤然亮起。
“嗷!”顾一诚尴尬笑道,“哈哈哈哈哈。”
原来不是在拒绝她。
得到允许,着急忙慌的滚下沙发,来到水池打湿手,用消毒洗手液仔仔细细搓了个干净,抽出两张纸擦干,原路返回后挤进慕怀腿间。
她俯下身,纯澈眸色里闪着情动的光,将慕怀看了又看,勾了勾她的长发,神魂迷恋。
顾一诚仍旧真诚炙热的日日重复,“今天也喜欢你。”
慕怀没什么触动,不知是听腻了,还是不相信,沉着冷静的像块化不开的冰,她问着,亦悄然观察着,“喜欢御姐,还是喜欢慕怀?”
“喜欢慕怀。”
没有片刻犹豫,脱口而出。
她喜欢御姐,建立在喜欢的人没有出现前,所制定的理想化择偶标准。
当喜欢的人清晰而具体的来到了生命中,那她就是唯一的标准。
她喜欢慕怀,慕怀什么样,她就喜欢什么样。
慕怀两手搭在顾一诚腰侧,视线交融的每一瞬间,那双清澈水润的小狗眼都释放着忠诚与确信。
不是欣赏,不是色令智昏,是喜欢。
顾一诚似乎分清了喜欢与欣赏的区别。
喜欢会时时刻刻存在于脑海,做什么事情都会想到她,想和她朝夕相伴,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
慕怀满意地抚上她后脑,按了下来,唇齿相依,交换着一个漫长的吻。
顾一诚撩起裙子,忽然又收回,慕怀不解的望着她,卡在腿间的人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把自己琢磨的红透了。
她试探地展平慕怀领带,假装没什么心思地解开。
慕怀刮了她一眼,了然的看穿了那点小九九,垂下手臂,拉出沙发旁矮桌下的置物盒,挑开盖子,拿出今早刚到货的东西,扔给了顾一诚。
一条银手铐。
根据顾一诚前天晚上的激动点,她看起来很想桎梏慕怀,攥着人手腕举过头顶,可坏就坏在她鲜少思考,遇到突发状况尤其在心绪比较激动的情况下,大脑会打结。
一只手把人双手桎梏住了,另只手忘了该怎么动。
攥到最后有点左右脑互搏了。
慕怀就默默帮她下单了银手镯。
还不敢明面上说她技术不行,怕打击到她。
顾一诚捏起手铐,熟得外红里嫩。
慕怀双手轻握成拳,腕部贴在一起,送到顾一诚面前。
泛着冷光的银色手铐桎梏住纤细手腕,顾一诚揉了揉慕怀手心,没第一时间把那双手拉到头顶。
慕怀手腕娇嫩白皙,盈盈一握,矜贵易碎,仿佛一折就断,经不起折腾。
她抽了几张纸垫着手镯内圈。
慕怀把纸蹭掉,说道:“多余。”
手腕不红怎么引起顾一诚的心疼?她就是要顾一诚心疼她。
慕怀自己将手置在了头顶,微侧着头,眼尾一抹薄红像把钩子,撩得顾一诚呼吸急促,晕头转向,大脑宛若缺了氧,迷迷瞪瞪地扯掉黑色领带,蒙住了慕怀那双多情妖冶,看谁都入目三分情的眼。
陷入黑暗的人唇角带笑,心想顾一诚进步挺快,会连招了。
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顾一诚没有前戏。
慕怀痛觉敏感体质,上次有奶油作用,加之没那么快上手,姑且在忍受范围。
她咬了咬牙,气息颤巍,“你……”
“你先停下。”
顾一诚不是很乐意。
慕怀一步步引导着她,“你去把润滑剂拿来,”顺带安抚道,“不要急。”
……
翌日。
顾一诚蔫了吧唧的坐在沙发上,意志消沉,一副纵欲过度的萎靡。
陆时颜发了个出来玩的消息,顾一诚竟长达十分钟未回复,吓得陆时颜连忙甩了个语音过去。
顾一诚没接,直接挂断,敲下两字,“不去。”
“谁给你做局了?”
“慕怀。”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慕怀。
提到慕怀,顾一诚点进两人聊天框,没话找话的发了句,“多喝热水。”
没多久对面显示正在输入,几秒后弹出一条消息,“谢谢,你多喝岩浆。”
顾一诚笑得打滚,在沙发上扭成了麻花,截下这条她自以为的甜言蜜语,发到姐妹群,矜持冷酷道,“她爱我。”
陆时颜看到群消息,先是一个无语表情包,接着一句,“爱得好隐晦。”
“热水一百度,岩浆一千度,她爱我。”顾一诚斩钉截铁。
陆时颜发了张她和程雪的合照,“和好了。”
曾劝陆时颜说什么都不要复合的女生刷了几个问号,“给姥子滚。”
陆时颜:“嘻嘻。”
“你们有对象的都去给我炒俩菜。”
“信不信我把片儿删了。”
陆时颜紧急艾特楼上,“你看,又冲动行事。”
聊天框冒出一个灰黑色阴郁头像,“而我不一样。”
“我将每天刷新忧郁值,坐在公园长椅上假装深沉,等待温柔姐1问起我的过往,我会埋进她的胸间恸哭,向她讲起连跪的游戏糟糕的生活破碎的我。”
劝分女生无情打断,“差不多得了。”
顾一诚朋友很多,知道她和慕怀隐婚的就那么几个,加上她职业期的队友,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陆时颜劝顾一诚清醒点。
顾一诚:“我要给慕怀当助理。”
“你?”
“我。”
不是陆时颜看不起顾一诚。
祁为关系户确实不少,可前提是真才实学考上去的硕士,和顾一诚这种拿钱铺路混出来的不一样。
她高中就闹着打职业,在全家相劝下顾一诚给了她们三年时间,让她完成学业,三年之后说什么都要进军电竞。
最后走了新加坡两年制本科路线和一年英硕,才成功完成学业,最终啥也没学成,稀里糊涂的毕业了,陪读跟了她三年,胖了三圈。
顾一诚成天吃吃喝喝倒头就睡,没心没肺也不记事,以至于发量常常让人羡慕。
她读个硕士,一根头发没掉,可见含金量。
顾一诚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简单生成了一个简历,发给慕怀。
慕怀:“?”
顾一诚发了个求收留的表情包,“我要给你做助理。”
一个许淼就够烦了,再来一个顾一诚,谁给谁当助理?
慕怀委婉拒绝,“我这不是废品收容所。”
旋即找来几个收废品的师傅的联系方式,让顾一诚把简历投到这,顺便给许淼也发了一份。
许淼绞尽脑汁,楼上楼下逛了一圈也没看到垃圾,然后问道,“律所有垃圾要卖吗?”
祁为好像没有垃圾吧,保洁都清理干净了。
顾一诚执拗的说她就要来,简历周转到了顾裴希的微信。
顾裴希喜出望外,“宝宝要来万柯吗?你直接来就好了,整个集团都是你的。”
“我要去祁为给慕怀当助理,妈妈帮我投下简历,我不知道投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