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元君:“你要我留下吗?”
“问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还不如解释你怎么敢不来这而去陪酒……”车雨森苍白的脸庞表情难堪,充、血的带着热意一次次在身体里横冲直撞,驱赶走服药导致的常年体寒,眼底红丝渗透扭曲的自厌。
恶心的星。谷欠,恶心的同性恋抱着他,恶心的一切都让他无法接受,他应该先让罪魁祸首滚出去。
“你不许讲话,听我说完。”吴元君声音很闷很沉,忍住哭腔佯装平静不想磕磕绊绊,他什么都能忍受,他认命了。
回报车雨森给的钱,感恩车雨森那点好。
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合同就两年。两年而已,两年以后,等你好了,不需要我了。”吴元君用着为数不多的勇气,他偷看近在咫尺车雨森的侧脸,大脑无法控制,想再多看一会,“我那时候再走,好不好?”
车雨森眼珠子离不开领口里的风景,穿得这么马蚤,让多少人看见了,冷笑道:“你没得选,轮不到你说好不好。”
吴元君缓慢艰涩地说道:“对,我没权利选,我要钱给妈妈续命,我舍不得她,舍不得。”
说了第二遍舍不得,吴元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重复这三个字。
车雨森见吴元君一提到母亲便不再注视着自己,厌烦无比地闭了闭眼,“松手——从我身上滚下去。”
吴元君抱住车雨森的手僵住,被吼清醒了,对,太脏不配抱车雨森。
车雨森感受到后背束缚的力道松懈,吴元君还真打算松开,浓烈的不爽涌上心口,“我警告过你,不要顶着这张脸去陪酒,你喝成这样还敢回来。”
吴元君听见这些话被转移注意力,暂时忘记松手,“是你先丢我镯子的。”
“我丢都丢了,钱也给你了。”车雨森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醉鬼,“你还想怎样?哭成这样又吵又烦,穿得也不检、点,锁骨红成那样,被谁掐的吧?你让人摸哪了?”
一大堆疯话吴元君不爱听,接下来一句声音低哑充斥浓烈厌恶的话,“你趴在我身上,现在都要在我耳边、喘,一天到晚勾引……”
勾引?吴元君嘴唇动了动,我又勾引你了?无声的话咽下。
车雨森气得太阳穴闷疼,很快神情闪过不自然的僵硬,双手空空荡荡,忽然不知所措。
因为吴元君真的不抱了。
吴元君站直身体放开了手,他缓慢低头。
那双濡湿的下垂眼温柔含情,实际上吴元君看谁都一样深情款款。
车雨森微微仰起头,看见吴元君嘴唇泛红的地方被酒精润湿过,微、月中,甜腻的香味若有若无。
醉醺醺的死同性恋站在他面前又开始发、嗲,“我胸口有颗痣,你要不要看?”
车雨森不受控制看去近在咫尺的衬衫衣料阴影里,“……”
“要不要?”
“……”
“我喝多了什么也记不住。”
车雨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