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羽:“......”
褚仙野:“你在我身边太扎眼,要不你们去前面坐点。”
独孤小姐眼一横,桃花眼水光潋滟:“为什么。”
褚仙野本来坐在后面不起眼的地方,就是为了降低存在感少惹闲话,现在倒好,梦殇仙域弟子一来,几乎每个人都盯着这边看。
这其中就包括所有同她一届的长老弟子,蓝卿山也在这时候进来,本来挺高兴的一张脸,在看见她后变得黯然了一瞬。
褚仙野心想,我可没要抢掌门弟子的风头。她弯腰小声同独孤羽说:“蓝师叔来了,你快去啊。”
独孤羽怎么会不明白她的顾虑,但她想的可不一样。
搂过褚仙野的肩:“你怕什么?有我在你就好好坐着,我看谁敢说你闲话。”
褚仙野在蜀山道宗的地位很尴尬。
虽然瑶宸长老对她很关爱,从不苛待。但在外人眼里,她碌碌无为,每年都往山下跑,不敢在宗里长待。
这说明什么,她心虚。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身份,一个无法聚灵的庸人体质。
这个所有人都会忽略的小角色,与梦殇仙域的天骄弟子,认识!!
这简直震惊众人眼界。
林洲玉当然还记得这位独孤小姐,她的行为依然可以称为横行霸道,但有了身份加持,有了蜀山道宗掌门都对她礼遇有加的优待,此刻的她仿佛无比美丽的仙女,浑身散发着一圈莹光。
横行霸道也变成了娇俏可人,目中无人也变成了高贵优雅。
他与燕双曦一同站在蓝卿山后面,目光从独孤羽嗔着脸,划到褚仙野的小心翼翼,不可置信:“褚师妹?”
他心里隐约觉得独孤羽在欺负褚仙野,只是这个心思还没确定,就见不可一世的独孤羽伸手搂着褚仙野的肩,低头暗暗的说着什么。
好亲密!
一句话后,褚仙野抬起一双惊讶的眼,远远只能看出她的口型:不行。
他不知有多震惊,扭头看向燕双曦想说些什么,只见这个平时能说会道的师弟,耳朵通红,眼神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林洲玉用手提醒对方。
燕双曦回神:“什么。”
“你不会也认识那几个仙域弟子吧。”
“不认识。”燕双曦莫名。
林洲玉这才放心。
蓝卿山低头走了进去,在第一排位置坐下,林洲玉和燕双曦紧随其后。
褚仙野掰开独孤羽意图亲近的手,小声道:“我过得很好。”
“你还敢说好,要不要我帮你复述,那些下等人怎么在背后编排你。”独孤羽冷声道。
从她踏进蜀山道宗,只要问褚仙野的事情,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词,就算她教训,也不知要教训到什么时候。
“你小点声。”褚仙野瞪她,“不要再提这件事。”
独孤羽果然小声道:“那我与你亲近些怎么了,我看以后谁还敢欺负你。”
“没人欺负我。”褚仙野跟她讲不通,索性拍拍她手安抚道,“快听课吧。”
也不知怎么搞的,明明十个教室,她只是随便选了一个符修术室,竟然把自己仅认识的几个人都聚在了这里。
独孤羽另一边是轩辕幽兰,小姑娘不知道听不听得懂她们说话,只时不时望向褚仙野。
褚仙野有意避开她的眼神,也不再阻止独孤羽靠近。
坐在蓝卿山身后的秋以雅,每次回头都能看到两个人离得很近的画符,两张桌子一张空着。
凌云长老碍于身份,做出提醒:“各位学子请坐回自己的位置。”
课室唯一不在单独位置的就是独孤羽,她睁眼说瞎话:“我术法不精,需要向蜀山道宗弟子请教。老师,这样也不可以吗。”
找谁请教不行,正好找一位什么也不会的弟子,凌云长老心里叹息,担忧褚仙野给蜀山掉面子,她道:”小道友不如坐到前面来,我亲自教你。”
“不必。”
当众被拒绝,凌云长老也面无异样,又专注教她的课。
“每一张符纸都承载着无尽的奥秘和可能,以虔诚之心,感悟天地灵气之流动,成就符箓之威,心若止水志存高远,洞察精妙领悟真谛。你们不必紧张,只画自己最顺手的符术即可。”
独孤羽是器修,身上只有取之不竭的法器,对符术不算精通,也就只能画画黄阶。
她灵力一凝,符纸变成一盆玫瑰花,褚仙野随她一样,捏出几只小蓝鸟。
小鸟停在花朵上,一会就把花全啄光了。
“你干嘛吃我的花,万一我一会还要上去展示。”
褚仙野看着光秃秃的花枝,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那你就再画一盆。”
独孤羽不和她计较,逗弄小鸟:“看来天无绝人之路,你还能画符。”
褚仙野把笔给她看:“这是师娘的灵力封存其中,我相当于神笔褚良。”
这可把独孤羽逗乐了,直到凌云长老喊人去上台亲自展示,她给身后的一名女弟子一个眼神:“歌箬你去。”
歌箬对以能力完虐蜀山弟子为己任,她们的身份不光代表自己,还代表师门。
来这里肯定不能轻易认输!
她彬彬有礼走上台,在凌云长老的安排下,与一名蜀山弟子对阵。
两人年龄修为相当,各自画出自己的符箓,歌箬打了一个响指,符纸无风自燃,凝成一条火龙追逐另一位修士的冰凌术,焰火与冰棱穿梭在课室四周,惹得修为低的弟子连连低声惊呼,火焰包裹冰棱,半刻便化成水滴。
独孤羽拿一个小瓷瓶,用灵力把滴下的水珠牵引收藏,然后倒在花盆中,玫瑰花以肉眼可见之势完好如初。
褚仙野:“......”
真是不浪费。
又有几位弟子上台比试,几轮回合之后,双方也算有来有回,输赢不定。
午时用餐时间,由蓝卿山带头邀请仙域弟子用餐,褚仙野费尽力气摆脱独孤羽,才在一处无人之地得到片刻宁静。
她最近修习易容术,并不融会贯通,上课时也画了多的符箓,索性在这无人的凉亭默默练习。
半刻过去,心里微微一动,她跑下坡去,凑近河边一照,虽不全然相同,但五官已是青折晓的样子了。
她笑,青折晓笑,她做个鬼脸,青折晓也做个鬼脸。
只是如此,马上又恢复原样,只能维持数十秒。
多学苦练,总有一天会成功的,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忽然响起了一阵低低的笑声。
褚仙野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她四处看了看,心里总觉得有一丝不妙,正要拔腿离开,一枚破空的石子击中她的右膝盖,褚仙野一时不察,噗通跪了下去。
她低头捂着右腿,露出痛苦的神色,起身两次都摔了回去。
“我都跟你说了她就是个肉体凡胎,抓住她不是易如反掌。”
“还是小心为妙。”
从河对面树上跳下两个陌生人,他们伸展长臂跃河过来,走到褚仙野身边打量了一圈:“哟,长得这么漂亮,让我杀了多可惜啊。”
另一个明显小心谨慎:“还是快点解决了吧,万一一会有人来了。”
“怕什么,吃饭时间哪有人,好不容易逮到她落单的机会。”男人狞笑中回忆不甘道,“你忘了因为她我们曾受过多大的耻辱,今天我必须也让她受到同样的耻辱再死!”
褚仙野抬头哀求:“你们到底是谁,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你看看,她根本不记得我们?!”男人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脚,对另一个人道,“你难道不恨她吗?”
恨,当然恨!
李岩心中回忆,当初就是因为她,他们两人在紫金赤血府被打的惨不忍睹,回到灵兽森林又被长老用盐鞭惩戒,招到无数耻笑,最近两年才因为表现好被师傅看重,要不然,还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看门虜力!
两人正是秦舒念的两个朋友,一个叫李岩,一个叫赵训,曾经一同驱赶褚仙野下山。
自那天起,秦舒念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要撇弃他俩,再没与他们两个亲近过。
李岩显然被说动:“你说,要怎么才算侮辱她。”
赵训一手捏着下巴:“她长得如此漂亮,不用一下可惜了。”
褚仙野瞬间道:“大侠,先让我知道我们有何仇怨。”
“仇怨,看来你是真不认识我们了。十年前紫金赤血府我们见过。”赵训蹲下身子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不过你忘了也正常,大家当初还都是小孩,我怎么会知道你能变得这么漂亮。”
他一连叹了三句漂亮,心神早已被褚仙野温顺柔弱的脸迷住,伸出手去摸她的脸,手掌却猛地一疼,身体已倒飞出去,咳一口红血。
这速度太快,不过一息之间,李岩还没反应过来,赵训已经右手折断,起不来了。
他模糊不清的呜咽像是溺水者的求救。
褚仙野已经站了起来,她脸上划过冷笑:“原来是你们俩,我还以为是邪灵鬼域的奸细。”
为此她还假装无还手之力,叫他们一声大侠。真是呕死了。
“你......”李岩刚开口,顿时浑身发毛,眼前一花,后脑狠狠撞了下,疼的差点当场昏死过去。
他甚至没看清对面的人是怎么出手的,身子就已倒飞数丈,后脑嘭地一声撞在凉亭的石柱上,头痛欲裂。
两个引灵一阶的废物!
褚仙野道:“看来你们两个没什么长进,十年了还是引灵一阶,是觉得我不能修炼,特意来报仇的。”
聚灵和不聚灵的差别几乎云泥,更何况引灵一阶,有些人一辈子都迈不过那道坎,就比如褚仙野,两人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被褚仙野打成这样。
赵训勉强爬起身,褚仙野便看向他:“你要对我如何?”
“你为什么会有灵力?是不是瑶宸长老给你的护身法玦?”他捂着右手,狼狈的喘着粗气,“就你一个废物,不仅占了寒枫谷的弟子名额,还能得长老如此器重,真是苍天无眼。”
不过法玦这东西用一次便少一次,赵训不信褚仙野还有。
他看李岩也站了起来,两人交换眼神,准备一同出手。
事做了就要做绝,万一和上次一样被当众揭穿,两人同样没有活路。
剑身出鞘,如长蛇般,朝着褚仙野面门刺去。褚仙野侧身一步,徒手抓住两把长剑,反手扎回两人右肩。
电光火石间,后者堪堪躲过,脸颊都被气劲割开一道细小的伤口。
“不可能,你根本没有聚灵。”李岩面露惊色。
“若你们现在收手,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褚仙野不想把事情闹大,可以教训,但是留下人命她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李岩长得也算魁梧,赤手空拳能打碎两百斤的石头,可是在褚仙野面前,完全像两岁幼童在打一个成年人。
“你先告诉我们,你到底有没有灵力!”
“你管不着。”
李岩彻底崩溃:“这怎么可能。”
他持剑而上,血气雄浑,力量暴涨数倍。
褚仙野不耐烦地一脚踢断李岩胸骨,又回身挥开赵训的手,也一脚踹断对方胸骨。
“别再来了,若你们死了可没人救的回。生命可只有一次。”
两人双目滚圆,神情彻底僵硬在了最震惊的那刻。
碾压!为什么?除非褚仙野有超过引灵一阶的修为。
“扮猪吃老虎?”赵训说道。
褚仙野抱手目光向凉亭看去:“有人要来了。”
赵训目露精光道:“那正好,你残害虐杀同门,也去尝尝刑戒堂鞭子的厉害。”
褚仙野从领口拽出一块玉石:“回忆石,可完整记载着你们要对我不轨的罪证。”
两人神色一凝,冒出一身冷汗,若是把褚仙野杀了,回忆石也会记录她死前的场景。那两人也是死无葬身之地。
“小仙。”独孤羽从远处跑来,她走到褚仙野的身边,“怎么有一股血腥味?”
“你鼻子真灵,刚刚有人在这里互殴,让我当裁判。”
“啊,还有这种事,那最后谁赢了?”
褚仙野一点头:“两败俱伤。”
独孤羽笑嘻嘻搂着她的肩:“喊你吃饭你不去,掌门真舍得,杀了两头灵兽来炖汤,真挺好喝的。”
褚仙野避开她的手,向凉亭走去:“你还缺灵兽喝,要不然你早点回梦殇仙域,那有更高级的灵兽。”
“那不行。你也觉得梦殇仙域比这里好吧,你跟我一起走,我天天给你炖汤喝。”
独孤羽的伙伴就在这时也过来了,褚仙野只知道歌箬和端书的名字,独孤羽指着黄袍女子道:“这是洛水,暂时是我们当中最厉害的。这是轩辕幽兰,是帝都轩辕家二公子的女儿。”
褚仙野没放过独孤羽眼底的偷笑,出于礼貌向几位问好。
几位都不认识褚仙野,但大小姐承认的朋友,她们也不敢怠慢,一起温声道好。
轩辕幽兰总是看着褚仙野觉得熟悉,但自己这年纪与她的年纪肯定不会认识,于是只觉得疑惑。
“你也姓褚,我母亲也姓褚。”
独孤羽只感觉褚仙野秀眉微蹙,赶紧道:“姓褚的人多了,五百年前是一家吧。”
她本意是好的,但褚仙野听了不舒服,暗地里瞪她一眼。
独孤羽讨好的笑笑,挥手赶人:“你们先去别的地方玩吧,与蜀山弟子特别是掌门弟子多多交流,就别留在这里了。”
她一向说一不二,连轩辕幽兰也有点怕她,就算想再说点什么,也只好闭了口和其她人又原路返回了。
等人走了,褚仙野坐下靠着栏杆,独孤羽坐在她身边:“你真的不喜欢她?不过你们又没有利益冲突,我要给她点教训都找不到由头。”
褚仙野猛一回头:“你教训她干嘛。”
“我不是说现在教训,轩辕家以后当家的除了轩辕景就是她,这是毋庸置疑的。而闻人家有意你姑姑,可她不回家,那以后继位的就是闻人璃,你要是觉得闻人璃碍眼,我帮你在她未长起来之前杀......”
褚仙野一把捂住她的嘴:“你胡说八道什么。”
要杀闻人璃?闻人璃继不继位跟她有什么关系:“我与闻人轩辕两家没有任何关系。”
褚仙野这么认为,是她对两家都没什么感情。可独孤羽觉得,这两家总要有一家是归褚仙野所有。
褚仙野头痛道:“我现在姓褚,你不如说我去把褚家去继承了。”
“你姥姥家?只是一个小家族。”独孤近雨觉得褚家不配。
“你还真敢想。”褚家有姥姥,舅舅,表哥,轮得到她吗。
从褚仙野决意自杀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摆脱了闻人仙野的身份。看到那两个妹妹不舒服,也不过是因为一个像母亲,一个像父亲。
看着怪怪的。
独孤羽看着她:“我怎么不敢想,你母父两人把你带到世间,就要对你负责,要不然妄称什么母父。”
这话独孤羽在褚仙野小时候不知道说过多少遍,当时人小褚仙野信了,所以母父合离她闹,但两人早势如水火,女儿闹起来也不管用。
她去找爷爷,但爷爷唯能力论,她体质不能修炼,闻人家主便不会多看她一眼。
褚仙野抚眉叹口气:“你别再说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心情去继承什么位置。”
既然褚仙野如今可以修炼了,那她也没什么遗憾,只专注这一条路走下去就好了。
独孤羽道:“这样不行那样不行,要不然你嫁给我,我们一起继承独孤家。”
褚仙野:“......”
褚仙野实在麻木了,她再三警告了独孤羽,不要伤害任何人,之后提袖要走,被独孤羽一把拉住,“好好好,答应你,只要她们不害你我绝不管她。”
就算褚仙野没那个心思,但多一个顺位继承人就多一份风险,闻人采异的新夫人罗霓,可不是一位省油的灯。
独孤羽把自己的顾虑和褚仙野说了,要她一定提防这个人。
褚仙野摸摸鼻子:“我又不回去,如今是生死不明的状态,她害我干嘛。”
“傻瓜,你当初为救轩辕景捏碎了护身法玦,现在都知道你活着,只是她们没我聪明,这才找不到你。如今更过分的是闻人璃来了,你以为闻人家族不会来看她或者派人保护她吗,你的身份在人眼皮子底下,被揭穿是迟早的事。”
独孤羽的年纪比褚仙野大上十来岁,脑子比她想的多了,褚仙野垂眼道,“我知道了,等你们走了我还是要下山历练的。”
言下之意,要不是你来,师娘也不会把我扣在山上。
晚上回到寒枫谷,翻来覆去睡不着,除了历练还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自己变成无人在意的小透明呢。
独孤羽是以梦殇仙域弟子的身份,来与蜀山道宗交流,虽说她在这里很受尊敬,但时日一长总是要走的,又半月过后,几个人终于告辞。
褚仙野也马上带小花朵下山了。
回到半山腰的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有人破了她的屏障,把几间茅草屋干塌了。
褚仙野:“......”
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人。
这座山根本没听人说过,只是无人在意的一座山峰,褚仙野暂时叫她储山,这山上根本荒无人烟,到底哪来的狗东西!
褚仙野掏出符纸和灵笔,在脑中想了一会,依照记忆画出一道追踪灵息的符箓,她在瓦片上采集一抹残留的灵力,施以追踪术。
因她对这道术法不精,只能看出这人还在山上。
很好,没跑就好,褚仙野要把他牙打出来。
安顿好小花朵,她用双腿把整座山走了个遍,见过的每一个生物,她都怀疑的进行筛查,一只鸟也躲不过她的手掌心。
她由下往上,地毯式搜查,直到又到了红毛狐狸的山洞,那里有灵力的气息,而且不止一个。
上次红毛狐狸受伤她就打消了猜疑,难道这畜生骗她。
她拔出霜绯剑,闭上眼睛控制它向里飞去,剑身发出白色的光,褚仙野指使它快速向里,见到任何活着的生物都不放过,直砍的洞里跳出两个红色的人影。
那两人一男一女,都生的很是妩媚,她们身上的衣服都被霜绯剑砍破,成了破布条条,皮肤更是除了关键部位遮都遮不住。
那男的更是凄惨,身上挨了两剑,大腿上红艳艳的。
两人看到褚仙野,两眼一瞪:“你怎么又回来啦!”
“你们果然认识我,说,我的房子是不是你们给破坏的。”
两人对视一眼,女的道:“跟我们没关系。”
那男的道:“前几天刮大风,许是刮塌了吧。”
褚仙野霜绯剑一指:“我可没说它塌了。果然是你们,受死!”
她与二人激战在一处,两人看着弱不禁风,但身手也是弱不禁风,三两下就跪下双双求饶。
“饶命饶命,我们以为你走了,那房子不要了。怕别人再来住,这才去毁坏。”
“是啊道长,我们只是害怕再有人来打扰,这才出此下策的。”
褚仙野寒着脸道:“我上山的时候这里可没有人,现在这座山跟我姓,你们敢不让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