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排走在街上,一边呼唤着煤球一边注意身边的可疑人员。
两人快要靠近东升酒楼时都默契地掉头,这个地方指定有点说法,只要靠近就会沾上一身麻烦。
两人找了很久,还是一无所获。
突然间,一道熟悉身影大摇大摆地从二人身边走过,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煤球?!”
可是煤球没有搭理他们,自顾自往前走。李云意生气地说:“装不认识我,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李云意就要上手抓,可是煤球那个机灵鬼仗着自己身材娇小,动作灵活将李云意刷得团团转。
李云意气急败坏,疯狂跺脚,她转身指着煤球:“靠你了,把那个逆子给我抓回来!”
王玄戈嘴上说着拒绝,可是袖子早已挽起,跟在煤球身后,可是一下、两下、三下全都扑空了。
两人彻底怒了,可煤球却突然狂奔起来。两人刚想休息下,又得被迫追它。
两人跟着煤球来到一间破败的茅草屋前,煤球此时正坐在地上,笑嘻嘻地等李云意他们。
等他们一来,煤球一下子扑倒李云意怀里,此时他们终于知道煤球想干什么了。
李云意抱着煤球,激动地夸奖它:“我就知道,咱们煤气不是那种淘气的孩子。这不,立了大功!”
王玄戈拔出佩刀,慢慢推开腐朽的木门,屋檐上掉下一些灰尘,满院荒芜,杂草几乎长满了整个院子,唯独留出了一道小道。
两人沿着这条诡异的小道进了屋,屋内也是破败不堪。蜘蛛网缠满了桌椅板凳,陈年的灰尘上竟然长出了一些青苔,屋顶上掉落的瓦片险些砸到二人。
屋内一束照下,一个光亮如新的瓷瓶摆在正中央,那个瓷瓶太干净了,干净地有些古怪。
二人对视一眼,决定试试这个瓷瓶。
在此之前,王玄戈早已发信号让李芸带人支援。
两人做好一切工作后,李云意将手帕包在手上,她试图转动瓷瓶,但是没有任何动静。她又试图举起瓷瓶,瓷瓶刚离开桌面,地板开始发出声响,王玄戈见状立马抱着李云意退到院子里。
等到动静消失后,两人再次进入屋内,一个黑漆漆的密道出现,两人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等到李芸来了他们才进去。
半个时辰左右,李芸来了。以免打草惊蛇,李芸提前让人埋伏在四周,东升酒楼也让人守着了。
“芸姐,既然你来了我们就走吧!”
三人走进这个密道,里面很黑,道路错综复杂,他们好几次走进了死胡同又掉头,三人就像无头苍蝇般在密道里摸索。
与此同时,在人偶院子里,掌柜正对着人偶发泄心中的怒火,他拿着一把钝刀在二号脸上乱划,没有开刃的刀划在脸上不足以划伤,但是冰冷的触感足以让人害怕。
接着,他又将二号吊起,就像皮影戏一样,他操纵着二号让她表演一出又一出的故事。
二号承受不住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压迫,突发惊厥浑身抽搐,掌柜见状立马松开手里的绳子,二号就这样直直地掉落。
他漫不经心地走到二号身边,摸着她的脉搏,轻哼一声。
“竟然没死,还真是命大。”
掌柜没有管她,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像扔垃圾一般将手帕甩到二号脸上。
院子里的其他人偶都低着头,不发一言。掌柜想起亻鬼的吩咐,他笑着走到上官淮身边。
“还在睡,跟个死猪一样。”
掌柜去水缸舀了一瓢水,重重地泼向上官淮。鼻腔里灌进冷水,上官淮立马醒了,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
他刚睁开眼,十分震惊地说:“东升酒楼的掌柜?”
掌柜大笑,将水瓢扔在地上,双手轻拍上官淮的笑脸,一脸猥琐。
“您还记得我啊,上官老板。”
“这是哪儿?你干了什么!”
上官淮想反抗,却发现自己手脚全被绑住,动弹不得。他害怕地环顾四周,发现这里还有很多和他一样被关在一起的人。
他愤怒地质问掌柜:“就是你掳走他们,京城的失踪案都是你干的。”
“是,在下不才也就掳走了数十号人。但现在却只剩不到二十人。”
掌柜自豪地向上官淮展示他的杰作,上官淮看着被折磨得眼神暗淡的男男女女,他怒了,他恶狠狠地盯着掌柜。
“草菅人命,罔顾王法,你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掌柜听着上官淮的咒骂,癫狂了,这些咒骂如同仙乐一般,他竟然向上官淮深深鞠了一躬。
“地狱?天竺来的词对我有什么用,就算是十八层地府,黑白无常,阎王爷亲自来收我,都是我的本事。”
上官淮世界观崩塌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无法理喻的人,竟然生出了怜悯之心。
他也学着掌柜狂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我真的可怜你……”
话还没说,掌柜就气急败坏地打了他一巴掌,揪着他的衣领怒吼。
“可怜?谁可怜?现在你们这群被当做玩物的才可怜。”
上官淮不语,只是默默直视他的眼睛。掌柜不知怎的,竟然破防怒吼,他狂扇上官淮耳光,撕扯他的衣裳,不管他做什么上官淮还是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
直到一块紫色的手帕从上官淮身上掉落,此时的他眼神躲闪,明显不自在。
掌柜敏锐地捕捉到他眼神的变化,他弯腰捡起那块手帕,上官淮急得疯狂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