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的红□□光穿透雨幕,在谢氏老宅的哥特式尖顶投下诡谲的光影。谢老爷子拄着紫檀木龙头拐杖,站在三楼的玫瑰窗下,浑浊的瞳孔映着楼下被押走的谢逸风。手中的紫砂壶“砰”地砸向波斯地毯,滚烫的茶水在织锦凤凰的图案上蜿蜒成血色溪流。
“立刻把那两个孽障给我抓回来!”苍老的怒吼震得水晶吊灯簌簌作响,管家李伯捧着破碎的瓷片,瞥见老爷子后颈暴起的青筋——那和二十年前得知次子坠机身亡时的模样如出一辙。雕花门外,佣人们交头接耳的声音隐约传来:“听说国际刑警带走了二少爷,还查封了实验室......”
与此同时,市郊的临时安全屋内,沈淮竹正将最后一份证据文件加密上传。谢子轩倚着防弹玻璃,雪松香里混着淡淡的硝烟,手机屏幕亮起谢逸风的未读消息:【照顾好爷爷,他......】信息戛然而止,最后的省略号像根刺扎进Alpha眼底。
“老爷子的电话。”沈淮竹把卫星电话递过去,听筒里瞬间炸开雷霆般的咆哮:“谢子轩!你翅膀硬了是吧?当着全海城的面拆谢氏的台!”老人剧烈的咳嗽声中,夹杂着拐杖砸地的闷响,“当年你父亲死在董事会的夺权阴谋里,我苦心经营三十年才守住家业,你倒好......”
“所以这就是您默许Omega医药用活人做实验的理由?”谢子轩的指节捏得发白,身后的电子地图上,红色光点标记着所有秘密实验室的位置,“爷爷,子默临终前说的话,您还记得吗?他说‘不要用别人的命换我的命’。”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死寂,唯有电流声滋滋作响。谢老爷子颤抖着摸向胸前的怀表,表盖内侧嵌着张泛黄的全家福——襁褓中的谢子轩被父亲抱在怀里,谢逸风踮着脚揪哥哥的耳朵,而照片边缘,还留着被泪水晕染的痕迹。
“明天正午,带着那个Beta来老宅。”老人挂断电话前,突然冷笑,“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掀起多大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