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沉思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孔时雨的电话。
“喂。”
“不是接活。”
“我要一套身份证件,名字随便。”
“啧,那还是禅院甚尔。”
“干什么?我想结婚了。”
【哈??】
孔时雨快被他整崩溃了。
甚尔在他爆发前挂断了电话,他以前的干的活又不是没有给他分成。
如果不是他已经对时枝的母亲说出来自己叫什么,他原本是想让孔时雨随便给他起个姓的。
等他入赘佐藤家,那个短暂的出现在他身份证件上的“禅院”,就能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是孔时雨打来的。
甚尔想了想,还是接了,毕竟可能和刚才办//证有关。
但孔时雨严肃压低的声音的电话那边传来,说出了令人出乎意料的内容。
【你和我说实话,你离开禅院家的时候是不是搞了什么事。】
“怎么了。”
甚尔问。
电话那边传来的匆忙走路的声音,孔时雨说:【有两个姓禅院的人在找你。】
甚尔的沉默令人不安。
【喂?】
“他们在哪,我去找他们。”
听见电话里的甚尔这么说,躲在建筑物后面的孔时雨偷偷探出头,看那两个禅院家咒术师的动向。
虽然甚尔给他找麻烦,但几个月来,他给他带来的利益是在太多了。
野生咒术师的黑市里,除了有普通人客户家里“闹鬼”想找人看事,更多的是雇佣杀人、雇佣杀咒术师、咒具咒物倒卖。甚尔的体质特殊,老天让他毫无咒力(要知道就算普通人身体里也是有少量咒力的),他肉//体的强度被加强到了极致,孔时雨估量他最少也有一级咒术师的水平,可以碾压绝大部分咒术师了,但是——
“你不会是想要动手杀了他们吧,老兄,你到底还想不想活着了。”
孔时雨觉得实力强大的禅院甚尔好歹姓禅院,说不定会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万一他被牵扯出来,他这个小虾米能不能活那就看他祖上有没有积福了。
甚尔说:“我只是想和他们打个他们最熟悉的招呼。”
孔时雨一听就知道这个招呼一定很血腥,“你不是说你要结婚了,你是能跑我也有门路,你女人怎么办。”
电话那边的甚尔不说话了。
孔时雨内心复杂,知道他肯定不会行动了。
他没想到这个借口这么好用,以前可以称得上是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甚尔都会改变想法,果然爱情和婚姻都是坟墓。
但对于甚尔来说未必是坏事。
孔时雨好奇地问:“以前都没听你说起过,最近才认识的?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是认识不久。”
沙发上的甚尔变了一个姿势。
甚尔谨慎评估目前他们之间的进度,“但是她还没有把我当可结婚的对象。”
孔时雨的震惊和嫌弃溢于言表,“你当务之急不是催我给你办身份,而是把人追到手。”
甚尔直截了当,“所以追人要怎么追?”
“你问我不是更离谱吗?!!”
孔时雨再次抓狂,“好吧我想想。”
......
时枝在一个半小时后回了家。
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看起来很长了,但是对于探望妈妈来说其实有点短,主要是她和妈妈说了自己以后会来陪她后,直接被提着耳朵教训了整整一个小时。
整整一个小时......
现在时枝的脑子里都是嗡嗡嗡的“绝对不能放弃晋升,听见没有!”
这句话的回音。
妈妈对她的记性很不放心,几乎是洗脑式的和她重复。可是时枝真的觉得没什么大不了,重要的事她自然记得,不记得的都是不重要的事。
她表情呆滞地进了家门,看到了站在客厅中间的甚尔。
甚尔看到她的表情,问了一句:“怎么了?”
“妈妈.......不想让我陪她。”
时枝很受伤。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要说服她把母亲放在一边,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
时枝低着头,眼泪蓄积,她感觉到甚尔走到了她的面前。现在的甚尔当然是没有穿围裙的,他穿着他的旧衣服。
她身体被甚尔抱进怀里。
时枝有点懵,头被按在甚尔宽阔的胸膛,柔软有弹性的肌肉隔着薄薄的衣料贴着她的脸颊。
“她很希望自己不耽误你的生活。”
甚尔拍了拍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