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我来扛;杀劫,我来挡。”
“我不要他是莲花化身,我希望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你为何非要他是人?莲花化身也许是他的机缘。”
“到底是机缘?还是为助周伐商铺的路?”
“你可知这逆天之路不好走,稍微差池便是粉身碎骨。”
“弟子知道,但弟子想试试。”
“你为何如此执着逆天而行?”
“弟子不想他苦。”
玉泉山。金霞洞。
凤曦再次从黑暗中醒来,又是看见玉鼎真人一张帅脸。说实话,师父这张脸确实帅,但他现在挂念哪吒师弟,能不能不要每次刷新点都定在玉泉山。
“躺着。”看小徒弟一睁开眼就不安分的样子,玉鼎真人气不打一出来,“你伤的不重,乾坤圈那一下就是伤筋动骨而已。但是你阻止了敖丙的死亡,天命已改,你可知,天道让你一命换命都是可以的。”
玉鼎真人自问道心一向稳重,虽然他从小徒弟灵魂归位之时就算得,他这个小徒弟有逆天改命之能。可逆天之路不好走,稍有差池就是粉身碎骨。他不想小徒弟走上这条不归路。
“师父,弟子知错,能不能先告诉弟子,哪吒师弟怎么样了。”
“他能怎么样?他好的很!戬儿看着他呢。哼,一个两个的都被他勾了魂去。怎么,我玉泉山是专给乾元山提供上门女婿的吗?”
玉鼎真人气的跳脚。道心不稳,说什么也是道心不稳。大徒弟心要没了,小徒弟命要没了。都是因为乾元山那个小魔头!
“师父您别乱说,我对哪吒师弟不是那个意思。”
“怎么,你不喜欢哪吒?”
“我当然喜欢哪吒!”
玉鼎真人一副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
“哎呀,师父,我是喜欢哪吒师弟,但不是那种喜欢,我把哪吒师弟当亲弟弟。您可千万别在师兄面前提,他要掐死我的。”
“为师现在就想掐死你,省的你自己送上去,白白丢了性命!”
“师父——别生气了嘛。”
凤曦凑过去拉拉玉鼎真人的袖子,撒娇道。他知道师父气他不爱惜自己,但是没有办法,他就是看不得哪吒师弟走自裁的老路。
说什么天命不可违,他去未来轮回一遭,知晓前因后果,不就是天道给他的一个机会吗?
“你可知这逆天之路不好走,稍微差池便是粉身碎骨。”玉鼎真人没眼看,只得叹息道。
“是,弟子知道,但弟子想试试。”
“你为何如此执着逆天而行?”
“弟子不想他苦。”凤曦眼神看向别处,似乎透过距离,能看到哪吒白皙稚嫩的小脸。
丑时而降又如何?一千七百杀劫又如何?
“天命,弟子来扛;杀劫,弟子来挡。弟子只想他一世无忧,安然喜乐。”
玉鼎真人看着徒弟眼中坚定决绝的光,终是叹了一口气。他歹现在就着手准备了,小徒弟目标坚决,他这个做师父的,除了支持他,给他兜底,还能如何呢。还有太乙师兄,救的是他徒弟,那必须把他拉上。玉泉山清贫,怎比的上乾元山财大气粗。当年各种天财地宝往乾元山上送,这会儿为了我徒弟,也为了他徒弟,师兄应当不会这么小气吧?
另一边,东海水晶宫。
“父王,巡海夜叉李艮已被打死,儿臣也险些害了性命。”敖丙回到龙宫,立刻向父王禀报。
“何人如此大胆,不把我东海龙族放在眼里!”敖广气道。
“是一个小孩儿,还有一个少年。”
敖丙把哪吒质问他童男童女的事说与敖广。
“他是怎么知道的?”敖广心疑不定。
“父王,难道确有其实?到底怎么回事,您连孩儿也要隐瞒吗?”
“吾儿,不是为父故意瞒你,只是时机未到。可如今叫一黄口小儿点破,为父就是告诉你也无妨。”敖广挥退左右,又命虾兵蟹将把守宫门,这才开口,“我们龙族,上古洪荒之时是何等威风。如今却只能依附天庭,做个兴云布雨的小神,叫我怎么甘心。我故意不施雨,叫这东海方圆百里大旱,让他们献祭童男童女求雨。我拿这童男童女元阳修炼,待我龙珠大成,定要打上天去,翻了他天帝的位子。”
敖丙听闻大骇,他父王竟然有如此大的筹谋。可这毕竟是大逆不道之事,事情一旦败露……
“父王,那小孩儿知道咱们收童男童女的事,他要是上告天庭,天庭派人来查,咱们不就败露了。这可如何是好?”
“吾儿说的对,此事绝不能被天庭知道。你可知那二人是谁?”
“儿臣不知,他们没有通报姓名。那孩子手上戴一金圈,腰上缠一红绫。那少年没有亮出兵器,却有一双赤瞳。”
“是乾坤圈和混天绫,居然是灵珠子降世。这就难办了。那灵珠子是阐教至宝,惹上他,那就是跟整个阐教也敌。你说那少年是赤瞳?光凭这一点不好判断他的来历,但是赤瞳必定不是人类,怕不也是一个妖怪?”
敖广本来忧心招惹了灵珠子不好收场,想到和灵珠子在一起的人可能是个妖怪,突然计上心头。
“你平日脱落的龙鳞可还有保留?”
“有一点。”敖丙忙取出龙鳞与敖广。
“好,有这些龙鳞,我保准叫他们给你以命抵命。”
“什么?”敖丙震惊,“父王,儿臣还活着呀!”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露面,一切听从我的安排。此事不能败露,不然我们龙族再无翻身的可能。”敖广拉着敖丙,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