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在旁边提醒:“主子,要不饭菜里也放一点吧,稳妥些。”
她刚说完,听心从门口探出头,仰着脖子:“不可以,怎么能糟蹋粮食呢!”
忍冬无所谓地摆摆头:“兔子打洞都得打三个,还可惜饭菜呢,坏了主子大事看你怎么办!”
听心闻言更是不同意,她在这方面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固执。沈香龄怕他俩吵起来还得安慰着:“哎呀祖宗们。”沈香龄冲听心道,“等下站门外好好守着记得关门,剩下的就交给我,你放心我不往菜里放东西。”
听心听到沈香龄许诺便乖乖点头,又站了回去。
忍冬嘟着嘴:“主子干嘛惯着她,这可是大事,错过了怎么办。”
沈香龄:“啧,听我的就是了。”
忍冬无奈点头,陪着她摆弄碗筷。沈香龄瞧她这样子也有些好笑:“你同听心闹什么,她就是小孩子脾气。”
忍冬道:“姑娘吩咐的她凭什么不同意。”这话一说,门口传来磕碰门板的声音。沈香龄点着她的额头:“好了,让着她些。”
忍冬知道听心虽长了年岁,心却没一直长大,哼哼两句于是罢休。
沈香龄叮嘱:“你等下就站在桌边看我的眼神行事。”她叉着腰,“这次定是让他有去无回。”一副甚有把握的模样。
忍冬想到方才听心的回禀不免担心:“听心说他会武,就我们三个会不会打不过呀?”
“你放心,他被浇了一身水都没有从轮椅上起身,看来确实是不良于行的。只要让他没了轮椅,那还不是任我们搓圆搓扁?”
听心说他武功不错,想来是个练家子。看他的相貌也定不是平凡之辈,自己在无双城里没有门道,不如试他一试,给一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讲究的就是一个,以利诱之,以卒待之。
沈香龄不以为意,她走到门口把放着的瓦罐拎了起来,打开塞子将里面的粉沫倒在茶壶里。她抖落两下,手重了一坨掉了下去。
忍冬见了连忙道:“放太多了。”
沈香龄心虚地放下瓦罐,掩饰着:“咳咳,他不是会武吗,多放点也好的。”
忍冬愣怔着点头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沈香龄将瓦罐放在忍冬手里,有些嘚瑟:“这就是你家姑娘的秘籍。只要喝上一点还怕武功高不高?无色无味,谁都发现不了。”
忍冬听完是重重点头,递给了门外的听心消灭证据。
沈香龄喜滋滋地拿着筷子在茶壶搅拌起来,直到完全溶于水才收手,忍冬见状将帕子递给沈香龄:“姑娘,这次怎么这么着急?那位公子性子温和,若是好好与他说道说道他也会帮姑娘的忙吧?”
沈香龄拿过帕子细细地在壶身上擦拭着省得留下被人抓住的小辫子,听到忍冬所言神情晦暗:“我也不想粗暴行事。只是听琴接到六安来信,说是谢钰……”她喃喃两声,还是没将话说出口,“这君安公子同坊主是不是一伙人查起来也简单,多多试探几次就行。”
“但我等不了了,不如直接做到底。”
她离开六安城已快三个月,谢家竟传出消息说要纳侧室,自己这才想草草了事回去。
“如果拿不到也是天意吧。”沈香龄牵强地笑了下,将擦完的帕子递给了忍冬。
忍冬一看便不再多言,心里默默地怪自己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