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谢家阵营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脸色着急得看着去而复返的谢之澜问道。
谢之澜对着他微微作揖说:“二师兄,小公子脸色惨淡,灵力似有似无,整个人疲感甚重!”
谢子羽皱了皱眉,“都已经这幅模样了还不肯回家,小弟属实叛逆,回去定然要好好说道说道!”
末了,谢子羽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素净的瓷瓶说:“这里面是灵泉,你拿过去给他喝,将身子养好一些。”
谢之澜接受,领命前去。
身为东道主的殷段言将他们的行为看在眼里,但也没说什么:“王主秘境即将开启,明日,将在此处进行淘汰制比赛,还请各位天才们努力获得名额进入王主秘境!各位舟车劳顿,在下也不好耽搁各位休息,此会结束,本派会有弟子带你们去居住的地方,好好休息,应付明日的比赛。”
创元宗出过一名剑仙清源,此次的位置靠前,完全能看到坐在长流派长老之位的谢病。
长业皱着眉头说道:“这冒充小公子的家伙竟然成为了长流派长老,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可恶!”
陈秉身边坐着冯韩,他对冯韩说道:“也不知道谢兄是怎么做到的…竟然成了长流派长老…他果然还是那般厉害…”
冯韩咬了咬唇,盯着上方闭目养神的男人没有说话。
陈秉见人没有接话,他识趣的没有再说,默默地收回视线,低下了头。
清源心中无故的不爽,感觉此刻自己手中环抱着的剑手感不应该如此。
那手感应如谢病身后的那把剑一样才是!
“师尊,谢家人也在此处,等下我们就去拜访,和谢家主家说一声如何?我们实在不该让别有用心之人入了谢家,否则我们良心不安啊!”
长业点了点头,看向了谢家人所在的位置,他得意的笑道:“那是一定的,今日来之人是谢二公子,等会我们便过去,与他说清楚。”
大会散去,谢子羽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准备去看谢病,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这么晦气,挡他的路,旁边不是没有想上前的人,他们都识趣的没有上来打扰他去看病中的谢病:“长业?你可有什么事?”
长业对谢子羽鞠躬说道:“二公子,好久不见。”
“我还有要事在身,若是有其他事情,后面再说。”
长业稳了稳谢子羽,讨好的笑道:“二公子,稍安勿躁,我自然是有一件大事要与您说。”
“什么事?”
长业直接设下结界,屏蔽除了自己与谢子羽的其他人。
几个谢家的人被这个结界给弹开,一脸警惕地将剑拔出一半,看着结界内的两人。
等着结界消失,谢子羽脸色沉重难堪,长业微微一笑道:“小公子之事,我已经告知,还请二公子小心为上。”
谢子羽哼了一声,越过长业直接走向上方的谢病。
清源和陈秉等人过来了,清源一脸得意说:“师尊,如此?可有与他说清楚?”
长业颇为得意的说:“自然,我们无法越过惜霜剑伤了谢病,难道谢家人还不能吗?”
“师尊高明!”
陈秉抬眸望向台上的人,前世,谢病十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大众面前,听闻惜霜剑也曾丢失过,后面谢家人将惜霜剑找回之后,他只见过谢子月手持过惜霜,难道谢家本家人都能掌握惜霜吗?
谢子羽视线停留在座位上呼吸很轻,脸色苍白的小弟,他映象中的小弟是那么的意气风发,怎么就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唯有惜霜剑那凌然的剑气不变,还越来越亮眼。
谢之澜和谢之鱼起来给谢子羽作揖:“二师兄”,让出了位置,谢病偏头看过去,苍白的唇角微仰:“二哥…小弟身体不适,没办法起来迎接了。”
谢子羽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漂浮在谢病身后的惜霜剑,视线最后落在了谢病的脸色上,他神情一变:“谢子歌!你还有这个脸面叫我一声二哥?!你这些日子在外,可有想过我们这几个姐姐哥哥?!”
谢病眼眸微动,他…听到自己的名字了,这熟悉的名字,让他产生一种归属感,终于听到有一点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谢子歌,是属于谢病的,也是属于谢子歌的。
“抱歉…”谢病无奈道,他来到这里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并不知道这具身子还有家人。
谢子羽轻叹了一声,心疼地又靠近一些,抚摸着自家小弟的脑袋问:“在外面的日子不好过吧?是不是失忆了?”
谢病身子一顿,眼中带着从未见过的震惊看着谢子羽,“二哥…”
“长业与我说了你的事情,说你有可能被夺舍了,做出与以往完全不同之事,还杀害同门,可他如何知晓,你的惜霜剑便是你最好的铁证,惜霜一现世就翻山越岭来主动认你为主,等你得灵力之后,她更加是主动与你签订霸道的主仆契约,若是你被夺舍,惜霜又怎会不知?夺舍之人怕是活不到见我们。”
谢子羽带着微笑,一点一点的抚摸着谢病的发丝:“弟弟别怕,哥哥来了,现在想来,当初你命牌有几道裂痕时我们就应该出来找你,这样你也不会忘记自己是有家的人,也怪我们,觉得惜霜剑在你手上,定然是不会出什么事情,才会这般放任你在外,导致你受了委屈都不知道和谁倾诉。”
谢病愣愣地看着满脸心疼的谢子羽,他终于能在家人的脸上看到了因为自己显现出名为心疼的表情。
“二哥…”谢病的声音一下子就哑了起来,心中莫名其妙的信任,让他的声音带着一些委屈。
这具身体的心在告诉自己,他们是非常值得信任的,他可以非常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他们,他们是自己坚强的后盾!
谢子羽轻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好好想想,等下怎么和大姐交代吧,以往大姐都尊重你的选择,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大姐可就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