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在溪动作很快发了转账过来,温序言接受良好的收下了,然后开了金口:“感觉很好。”
江在溪:“然后呢?”
温序言:“没了。”
江在溪:“卧槽奸商,四个字四千,你丫一字千金啊。”
温序言:“下次记得备注自愿赠予。”
江在溪:“……我能不能再转你两千然后立案调查?”
温序言:“那我可以再送你八个字。”
电话那边显然被温序言的不要脸震撼住了,好一会没动静,刚好萧听柏从浴室出来,穿好衣服跟温序言开口:“走吧,律师那边已经联系上莫奇正了,我们去一趟,跟他谈谈。”
温序言一愣:“好哦。”
电话那头的几个人听得清清楚楚,明明是谢景明的微信,传出的声音却一直是江在溪的。
江在溪一听,吃瓜现场怎么能没有自己呢,当即相当激动表示:“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言哥求你了让我也去吧。”
温序言有些纳闷:“明儿呢?他的手机送你了?”
谢景明的声音才从远到近响起,像是刚把手机抢回来:“其实我也想去。”
温序言抬眼看向萧听柏,看见他点头,才对电话里说:“听柏说可以,就你俩吗?”
电话对面的谢景明刚想点头说对,就感觉身边一道视线犹如实质刮在自己身上,背后阴森森的,简直让他头皮发麻。
他回头一看,发现是牧明知用一种“你要抛弃我吗?”的可怜眼神看了自己一眼,还不太敢表现出来,只能假装不在意实则做出一副受气委屈样。
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我见犹怜程度像是被丢弃了一样。
谢景明沉默片刻:“还有一个。”
这样下去不行啊,怎么感觉被套牢了呢。
两人不愧是从小玩到大,谢景明都还没说什么,温序言就像有心电感应一般瞬间知道了多出来的一个是谁,语气上扬,尾音千回百转:“哦~”
谢景明一听这个山路十八弯的语气,仿佛被狗撵着咬一样,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火急火燎撂下一句:“地址时间发我,再见。”
然后单方面结束了这场对话。
温序言意犹未尽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乐了半天,问了萧听柏在哪把位置发过去之后站起身来说:“走吧。”
那辆越野停在院子不远处,这次是萧听柏开车。
坐在副驾驶上的温序言看着系安全带的萧听柏,有点蠢蠢欲动。
昨天闹那么一出,醒来之后还没温存过,有点不美好啊。
要不然再亲一口?当做早安吻?
温序言跃跃欲试,趁车子还没启动,按住萧听柏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喊了一句:“听柏。”
萧听柏顺从回头:“嗯?”
温序言凑近了一点,心脏怦怦跳的同时,看到对方那张脸,被美得脑袋空白了一下。
下一秒心里就直叫不好。
完了,一想到自己一会要干什么就有点想笑怎么办。
人还是不能太抽象,抽象的到了一定的程度,容易在干一些事的时候正经不起来。
就比如现在。
温序言蓄势待发,脸都快凑上去了,脑子却突然像是缺了根筋,一下子把自己逗乐了。
他越紧张越想笑,一边觉得现在自己笑得不是时候,甚至是有点傻逼,想跪下来求自己别笑了,又觉得控制不住自己想笑的自己更好笑了。
又尴尬又害羞又无语的。
站在萧听柏的视角看这件事就更莫名其妙了,温序言不知道为什么喊了自己一声,什么也没说就开始笑,还莫名其妙脸红起来了。
怎么看怎么诡异啊。
于是萧听柏很担心地拍了拍笑倒在他肩膀上的温序言:“怎么了言言,怎么突然这么开心?”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过于脑残,温序言强撑着让自己恢复正常,顶着那个阳光灿烂到有些蠢的笑容快速在萧听柏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亲完之后立马把脸扭到一边,看着窗外的树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不敢回头看萧听柏的表情,声音里带着含羞带臊的味道开口:“气氛到了啵个嘴吧。”
温序言装作不经意,耳根子却通红,看起来纯情的要死。
萧听柏反应过来后只原地思考了一秒,从他那庞大的理论知识库里寻找了一下此时应该用那种方法应对才是最优解。
但是这方面的知识实在少的可怜,查询遗憾未果。
干脆什么也不管,循着自己的本心去做,于是他什么也没说,直接伸手扶住温序言的脸,让他面向自己,就这样捧着他,对准嘴的位置轻轻烙下了一个吻。
无关情欲,只是情到深处时的一个动作。
萧听柏放开温序言,在手机上的时间跳到十一点时,眉眼弯弯开口。
“早安吻,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