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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论某只小凤凰为何总是没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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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本来也是这样。每次从萧公子那哄来的钱,都是拿去做慈善的。”

她们不缺那些钱,只不过是想找个由头,跟那人说几句话而已。

在萧无路看不见的地方,茶楼里的人也在谈论他。

一位女子抱着琵琶下楼,走到掌柜那边跟他商量,“我有点事,能晚点再弹吗?”

“姜问,有什么事都往后推,客人来了,哪有不上台的规矩。”

抱着琵琶的女子脸色微红,急切道,“我我,我就是想去跟萧公子说几句话,不碍事,很快回来。”

姜问手里握着很久以前就绣好的锦囊。

老板在这开茶楼,什么没见过,一看她这神情就知道对方打什么主意,“酌尊大人家的小凤凰不记人,哪怕你把心意送给他,他也不会记得的。好好去弹你的琵琶,别想了。”

那位抱着琵琶的女子一下子很失落。

姜问没有想要那个人记得自己,她只是很想谢谢那个人。

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母亲生病,家里漏水,她攥着少的可怜的碎银跪在医馆外面磕头,“大夫,求求您,救救我的娘亲。只要您能救她,以后我给您当牛做马!”

男人站在屋门前呸道,“我要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臭丫头当牛做马,我疯了?滚远点,别挡住我的财神进门!!”

“我力气很大,会砍柴,会烧火,我什么都会,只要你救我娘亲,什么我都能做。”雨水下的越来越大,姜问的眼睛快要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

“既然你什么都肯做,那在我这哭什么穷。真要豁的出去,就去青楼卖了你自个,保证能救你娘!听见没,快给我滚开,别挡着我做生意!!!”男人或许是觉得一个孩子在他医馆面前哭泣,是件很晦气的事情,抬起脚就要踹人。

忽然一个人影过来扯开了男人,“不医便算了,何必动手打人。”

男人一看眼前人的身形不是自己能招惹起的,骂骂咧咧离开了。

萧无路把伞挡在孩子头上,伸手去拉她,“小小年纪,就这么愁眉苦脸,以后可怎么办。”

面前的男子太过好看,一时之间,姜问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

很快,萧无路拿出一个钱袋子,递给了她,“遇到冷漠的人不要难过,不是你不好,是世道不好。”

姜问望着被塞到手里的钱,傻乎乎的问,“难道这天下还有一处好世道吗?”

“有啊。”萧无路曲起手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若看不下此处的人情,便去执冶那边吧。”

执冶,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萧无路退身一步,把伞交到她的手里,“我相信,你会喜欢那里的。”

说完,他进入雨中。

那时候的姜问身上脏兮兮的,但是很奇怪,她并不怕他,甚至有勇气抓住他的衣袖,“你叫什么名字,等我长大了,一定会还你钱的。”

萧无路从来没见过一个穷小孩追着问名字,以便长大还钱的,所以他说,“一点绵薄之力,能帮到你就好。小丫头,不要那么难过,过的开心点。”

最后姜问也没能知道他的名字。

直到有一天念混仙尊大婚,姜问抱着琵琶路过那边,看到了念混仙尊身边的道侣。

她才知道,原来那个红衣如血,肤色极白,一笑就与她的记忆重合在一起的人,叫萧无路。

见证完那场婚礼,姜问不知道为什么,会很难过。

于是她来到了执冶,想要看看什么样的地方养出了那个人。

听说他跟念混仙尊解了契,不知道会不会难过。

姜问只是想跟那人聊聊天,无论什么都好,如果可以,再把身上的锦囊送给他,保佑他一生顺遂。

但是当她回过神时,桥上早已没了那人的身影。

姜问收起锦囊,转身上台,边弹琵琶,边听有关于那人的一切。

一提到萧无路,这里的人似乎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坐在前桌的男人们讨论的很激烈。

“除了念混仙尊,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萧无路见一面就记住的。”

“大爷的,咱们执冶自己的美人,居然被渐明派那边的人拐走了,真是不争气啊!”

有的人才来执冶不久,不太了解这边的事,问道:“萧无路那么好看,为什么那么多人见到他,不是丢花聊天,而是故意去讨他的嫌?”

一个早上而已,他起码看到不下十人故意去惹萧无路生气,什么走路不小心撞到人,买东西故意插队,喝酒喝着喝着把酒撒到萧无路身上……

亏萧无路长得那么好看,居然一点脾气没有!别人说是不小心,那只小凤凰真信了,半点没跟人计较!

“我知道我知道!”

“你说一说。”

“因为用平常的方式跟萧无路打招呼,他都不会记得。什么送花,请客,小凤凰都不会放在心上,理都不带理,最多说一句抱歉。你今天晚上送他黄金,转头小凤凰婉拒以后就把你的脸忘得干干净净,再次见面,两眼相望,只会换来一句你是谁?”

“没错。差不多是这样。据统计而言,要想让萧无路对一个人印象深刻,故意跟他对着干,是最成功的。”

“你们认真的吗?这种方法成功了不是比没成功更惨吗?小凤凰真要记住你们的脸了,那他奶奶的也全是糟糕印象吧!”

“我也觉得。难怪萧无路在执冶待了那么久都没人拿下,原来你们是靠这种方法追人的。这要能追到人,那他娘的简直是祖坟烧着了!”

“祖坟烧着就可以追到人吗?我家有好几座,我把它们全烧了,成功率会不会高一点?”

“别异想天开了,就是你把九族的祖坟找齐,一代一代烧过去,萧无路也不可能喜欢你!”

“你们居然有人对这种追人方法表示不屑??!!知不知道,这个秘法是谁研究出来的?”有人神神秘秘道。

“谁啊?”

“当然是十殿下——秦十引!”

“哦哦,好像是听说过小凤凰很讨厌他来着。”

“……”

“不是,你们疯了吗?向他取经???”

“小凤凰那么一个和善可亲的美人,不管认不认识,只要跟他打招呼,都不会不理人。唯独遇到秦十引,那是直接拉着脸离开,看也不看。”

“这话说的,整个执冶,小凤凰除了认识酌尊大人跟他师父,还认识谁。”

“不止吧,好像还认识一个来着,老是跟在酌尊大人身边办事的那位,小凤凰也记得他的脸。”

“除了这三位,小凤凰认识的人,是不是只剩下秦十引了。所以啊,方法听着离谱,但还是有用的嘛。你们也不想想,秦十引才来执冶待了多久,就被小凤凰记住了!”

“你们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别瞧不起哈,整个执冶,你若是能找到小凤凰认识的第四个人,我拜你为师。”

有人处在理想中,“话虽如此,但若是真的喜欢人家,不应该好好追,对他好?”

“一看你就在妄想中,没有被小凤凰的脸盲毒打过。你猜十殿下为什么会选择极端的方法追人,是他没钱吗?是他没颜吗?是他不知道怎么追人才是正确的方法吗?都不是,是因为你说的那种正常方法,对咱们执冶的小凤凰,毫无作用。”

“这个我知道!听说十殿下刚来的时候,那是信心满满,春风满面。又是撒钱,又是包酒楼,放烟花……各种方法试了个遍。结果一个月以后,他在街上遇到萧无路,小凤凰先是礼貌的跟他笑了一笑,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小凤凰忍不住了,问了他一声‘你是谁,找我有事吗?’,不夸张地说,十殿下的脸当场绿了。”

“所以,秦十引是从那时候改变策略,目的不会是为了报复吧?”

“谁知道?反正从那以后,秦十引在惹我们小凤凰嫌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只要小凤凰有喜欢的,他就去抢。不仅如此,一旦小凤凰丢了人,十殿下会请各个酒楼的说书人将小凤凰的丢人事迹说上十天半个月,甚至离谱到出书记录的程度。其中最著名的是小凤凰喝醉变回原形,跟某家院子里的小鸡抢米吃。秦十引见到了,光让人大肆宣扬小凤凰的糗事不够,还让各个商店的老板写了一本‘凤凰与鸡夺食,是执冶一族的没落,还是萧无路深夜不为人知的癖好!’的辩论书。当时掀起一股热潮,到处是画师画凤凰与鸡啄米图,秦十引甚至用那幅图当作扇子,四处招摇。”

“……我的娘啊,这样下来,萧无路岂不是要恨死他了!”

“使用的方法虽说极端了一点,但效果很好。那幅图一在执冶流行起来,都不用秦十引主动去找,小凤凰开始到处询问始作俑者了。最终秦十引一举成名,成为执冶笨蛋大美人能记住的第四个人!”

有人沉默片刻,毫无情绪道,“真是可喜可贺。”

难怪萧无路不在执冶找伴侣,全部都是看他笑话的人,小凤凰能喜欢上才怪了。

张汀舒落在忍性峰外,“念混。”

叶解跨出门,“嗯。”

这么多年来,张汀舒操持宗门事务,又要忧心妖兽,头发早已白了,他看着面前的弟子,心中愁死了。

“渐明派建立没多久,你就拜我为师了。那时的你才十七岁,我已经五十多了,人间听起来岁数是老了不少。但我们活得时间长,如今一看,也没什么区别。我也就运气比较好,比你大了三十多岁,成了你的师尊。我们都知道,你是整个宗门最有天赋的人,后来你的能力也确实证明了这点。自从你出世,所有少年天才都被你踩在地下,算是彻彻底底的碾压。有你坐镇,妖兽如何猖獗,也不敢越过底线。”张汀舒说了这么多以后,常常地叹了口气,接下来的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叶解看着远处,静静听着,没有开口。

张汀舒到底是一派掌门,还是说了,“没有遇到那只凤凰以前,你做事向来规矩,从不让人担心。但是,遇到他以后,你变了太多。为了护他安全,强行将他留在渐明派,甚至布下阵法,不让他远离。我们宗门,何曾为了一个人,消耗那么多术法?偏偏,那只凤凰,还不念你的情。”

叶解脸色平淡,“有些事情,他不知道。”

张汀舒说,“那就让他知道。”

“没弄清楚的事,何必让他担忧,徒惹烦恼。”叶解说,“既是顺心而为,我自当挡在他前面。”

他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天道故意引着萧无路走错路,却不知为何。

而他的修为,在天道面前,根本护不住萧无路。

叶解只能暂时将萧无路困在渐明派,尽量不让萧无路踏错一步。

除此之外,只有不停外出斩杀强悍妖兽,增加修为。

但现在,萧无路离开了。

执冶有萧远护着,叶解暂且不用担心。

张汀舒气的要命,简直看不下去他这副模样,失望道,“念混,记得你肩上背负的责任,不要为了一个情字,陷得太深。”

叶解没说话。

他身上肩负的所有东西都是责任下的枷锁,唯有萧无路是不一样的。

萧无路不是禁锢,不是囚牢,更不是沼泽,是无尽岁月里,唯一的心甘情愿。

张汀舒背着手,白发愁的要掉了:“去抄写经文吧,念混,你该静一静了。”

叶解点头,转身离开前往阁楼。

他没有使用术法,而是踏着台阶一步一步走,直到上到最顶层。

叶解取火点燃顶楼的蜡烛,搬下一大部分经文放在案牍上,随即坐下研磨,提笔。

这个地方他来的很少。

总共来过两次。

一次是因为执意与萧无路结为道侣,还有一次是现在,为了萧无路,私自离开覃南。

一字一墨,皆为本心,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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