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那个低沉的嗓音，哦天呐，咳咳昭昭姐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真的好有威严哈哈哈哈。”

阿玖很理解她的意思，毕竟她也时常被陆景渊忽然的低音炮給炸翻，“我懂我懂，你继续。”

小云看她赞同的样子，更有劲儿了，“就是！就是！那个张总觉得气氛不对，还辩解说数据不能完全体现个人素质水平，然后数据安全总就不乐意了，当场打断。”

小云又换了一个表情，很有角色切换的仪式感：“张总的意思我不明白，数据不能体现用什么？资历？还是背景？”

公关秘书也在一旁听着，她适时做个旁白补充道：“数据总是新来公司两年的，那位张总--老人了～”

阿玖秒懂，看来这位老人除了年份是一无是处了，一般说数据没用的人自己数据都是不咋地的。

小云点点头，继续用拿乔的声音道：“你也不要太敏感了，我的意思是，实际比赛的碰撞，更能看出人的临场应变能力和最高的水平。”

“陆总此时已经抱着胳膊脸上一片冷凝，那位张总浑然不觉，还拉着他上司业务的副总裁帮腔呢，可副总裁好歹位子不一样，站得高看得远。”

阿玖看小云绘声绘色的作出偷瞄的样子，眨眨眼表示懂了--那位副总离得近看得清陆景渊的脸色。

小云接收到互动，讲得更起劲：“陆总没骂他们，倒是数据总那边的主动递了梯子说还是按照原规则判出胜负就行了，这加赛劳民伤财的完全没必要啊！”

“可那个张总，真是。。。不知道在想啥。。。”小云面露难色，“反正他就是一个人苦苦坚持，然后陆总直接就说，这个加赛可以搞，让业务副总那边搞业务的竞赛，这次的评选就按既定的结果来。满意度调查多此一举，谁提议办的，这个月绩效工资清空，让数据总他们项目组申请经费给他们团建哈哈哈哈哈哈”

“最要紧的是，这个新的竞赛，要张总他们团队和其他所有业务团队一起竞争。”小云看那边会议室的响起凳子移动的声音，料想是该训完了，她收了嗓音，凑到阿玖边上嘀咕着，“那个张总，经济大区的负责人，咱们集团唯一打不过友商的团队。”

陆景渊他们出来了，小云秒闪回自己位置，公关秘书也冲阿玖点头后走回自己的工位。

阿玖坐在顶层的接待大厅里，看着陆景渊出来。

原本冷凝的面容，忽然就化成了春雪，“你怎么来了。”陆景渊在看到她的那时就改了走向，加大步子，转眼就揽住她的肩膀，“下次直接去我的办公室坐。”

后半句，也是说给秘书处听的，虽然没有看向她们，但几位在岗的秘书都兀自点头应和。

而那几位原本跟着的高管，除了风控总贝贝爸爸冲阿玖点头外，其他人都只是看了一眼不敢多留。乌泱泱一行人，安安静静地消失在电梯口。

阿玖被牵到总裁办公室，陆景渊关门却不开灯，反手就把人按在门板边上的墙面上，单手托着她的后脑亲上去。

阿玖并不意外，在唇齿相触的当时就把手环到他颈后，空旷的室内很暗，幽暗中的声音尤其清晰。

她闭着眼听着心跳与水泽吞咽的声音，脚下随着他缓缓移动，全身着力的只有攀着他脖子的手腕。

陆景渊原本训完了人已经消气，看到心上人却多了几分莫名的情绪想要倾诉，他也说不出是什么，就是觉得丢人又窝气。

成长到这样体量的公司，年轻又朝阳的行业，莫名其妙的不公平竟然还能一路顺畅地甩到他面前，要由他来说不行。

阿玖那天说的一点也没错，折腾规则，不看数据的人身居要职工作成绩乏善可陈，甚至就连他狡辩的话术口径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这样的人在要他自己去比赛的时候，却要公平了，众目睽睽又想做裁判又要参赛。

价值观的差异固然存在，每个人都一样，但万事有度，他想着长久的未来，心中的谋划忽得又飘远了。

阿玖难得发现他亲吻的时候出神，她悄悄睁眼观察着，某人闭着眼只是依靠肌肉记忆或者本能的动作。

还挺搞笑的，黑灯瞎火正适合进行脖子以下活动的地点，一个睁眼观察，一个闭眼心思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她波澜不惊，忽得咬了他下唇一口。

唔，陆景渊惊痛回神，第一反应是扶着她的脸抬起来，拇指印在她微肿的唇瓣，凑近看她有没有受伤。

她佯作不满，又咬了他的手指一口。

他也不生气，只是讨好地哄着：“怎么了？”一下一下亲着，“饿不饿，冷柜里放了你之前说要吃的布丁挞。”

“不要吃布丁挞，要吃别的！”阿玖的夜视能力不错，黑暗里眼睛锃亮，一眨不眨地盯着陆景渊的眼睛。

像是再说，你猜我要吃啥！

陆景渊信号接受良好，试探着问：“我让她们送点曲奇和奶茶？”

阿玖不满地撇头不看他，用手指戳着他心口，“我要吃这里，最好吃的！”

陆景渊自小就偏科，文科成绩一般全靠理科拉分才进的名校，对于这种断句解读仍是理解能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