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紧张什么?”
“你哪里看见我紧张了!”
“哦,那你喉结怎么一直在滚动?”
“口干舌燥想要喝水不行吗!”
凌渊笑着:“喂,你是不是怕忍不住?”
是的!白雨晨就是怕忍不住!但他不能说!
“呵呵!本君是直男,为什么要对一个男人的身体忍不住你说。”
凌渊放在他喉结上的手指又移到了他的下巴处,轻勾起来:“因为,你喜欢我?”
“放屁!谁要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怕?”
“我没有!”
“你有!”
白雨晨咬牙切齿,终是低下头来怒瞪凌渊:“我说了,我!没!有!你别太自作多情说我喜欢你!谁要喜欢你!麻烦你认清一件事,我是神官,你是冥界太子,我俩本来就处于对立面,我凭什么喜欢你!”
神官即使动心,也中只能选天界之人,先不论凡人不可触碰,冥界这种与天界对立的人便更加不可能结合,无论是天帝,或者是冥界之主酆都大帝,都皆是不会允许此事发生。
回来的时候,白雨晨便想了很多,也觉得自己在奈河桥时问凌渊是不是喜欢他,也是草率了些。
如果凌渊说喜欢呢?那自己要如何?
自己放弃天界之职,做一个凡人?
先不论二千年道行会毁于一旦,一但脱离了天界,活了二千年人的,能继续活着吗?现在他所处的肉身也是因为加了天界的特殊咒术所以才能维持下去,要是失去了天界的庇护,他的肉身便会化作灰土,散落于人间,不复存在。
那要与凌渊与沙土谈情说爱吗?想想就觉得可笑好吧。
那如果换过来,凌渊为了他放弃了冥界太子的位置呢?
酆都大帝是出了名的纯情男,他的妻子不在后便没有再娶,而且也只有那位正宫妻子,并没有纳妾,所以凌渊是除了凌芷澄之外的唯一嫡子血脉 ,他怎么可能会让凌渊放弃太子之位,那之后的冥界之主位置,要由谁来承担?
可以是凌芷澄作为女帝登基,关键是,冥界的那些长老与魂魄得服气才行。
所以无论是白雨晨自己,还是凌渊这人,也不可能放弃如今所处的位置。
凌渊的眼神仿佛暗了一些,勾着他下巴的手也落了下来,冷笑一声:“果然,这就是你弃我二千年的原因。”
白雨晨愕然:“什么弃了你二千年?”
凌渊似是无趣,离开了他的身体,走到了摆放毛巾的地方,开始把身上的水珠擦干,一言不发。
白雨晨阴着脸,走到他的身旁,抓着他擦拭水珠的手:“不要把话说一半不说一半!给我说清楚!”
凌渊斜看着他:“说清楚?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事,我怎么说清楚?”
他甩开了白雨晨抓住自己的手,把毛巾围在了腰上,抱着手靠在洗手盆边,脸色变得淡然:“你不是到了幻境吗?难道猜不到我俩早在二千年前便已认识吗?”
“幻境 ,是真的!?”
凌渊这话,无疑确定了他的猜想,只是想不到的是,为什么他会忘记这曾经发生过的事?
“二千年来,你我不曾相见,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他像是确认般抬眼看着白雨晨,把视线停在他那双琥珀色的双瞳上:“你俩曾经是互相喜欢的。”
他看着白雨晨变得为难的模样,心里像是带着一道刺痛,冷笑道:“二千年了,白雨晨,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何忘记了你的存在,但你就因为我们身份对立的理由,而把我弃了?”
白雨晨也总算理解道为什么凌渊回来之后,一直阴着一张脸,原因竟是这个。
可他的头脑总算是清晰的:“你有资格说我吗?凌渊啊凌渊,你也说你把我忘了,你又何曾在这二千年间找过我?”
说着,自己便觉得来气。
凭什么这矮子可以把自己忘了,自己就不能把他给忘了!
还有,要不是这矮子把他给忘了,那些前来告白的仙子哪会天天找他麻烦!他把凌渊搬出来不就行了么!
他脑中还幻想了一下,某个仙子向他表白时,凌渊帅气地挡在了他的跟前,对仙子说:他是我的。
哇靠,想想就觉得爽好吧!
白雨晨愣然,又猛然地甩头:我他妈的在幻想什么!
二人互相数着对方忘了自己二千年,互不相让,也互相真的忘了对方,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忘了,一时间,空气只余下二人的对视,然后一同看向门的方向,异口同声道:“应龙,一定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