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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966-1967年 小童工还是隔壁老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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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昨日被父亲好好教训了一番,今天乖觉不少,不敢走远,带着妹妹老老实实地在家门口玩耍。

午后沈建业看着妹妹头一点一点的,已经不知不觉靠在门上睡着了,他将沈建华往妹妹身边一推,“妹妹睡着了,你守着她。”说完脚底抹油溜了,留下沈建华手足无措地扶着妹妹。

聂春花特意比昨天更早回家,半路遇见去公厕上厕所回来的隔壁老大娘,两人同行,老大娘报喜,“今日你家两个大的有当哥哥的样子,我出来时正领着妹妹一起玩呢,小孩子嘛打打就长记性了。”

聂春花喜滋滋地推开半掩的门,迎接她的是门边的两尊睡娃娃,而大儿子沈建业不知所踪。

沈建业好不容易摆脱弟弟妹妹获得自由,啃着手指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接下来去哪儿玩呢?”突然想起了最疼爱他的外公聂大爷——已经好几天没见了,于是他一溜烟跑过浮桥,去找聂大爷。

祖孙俩多日不见,聂大爷从怀里摸出偷藏的水果糖,塞进沈建业手心。两人亲亲热热说了会儿话,聂大爷怕有人看见,不敢多留沈建业,催着他离开,沈建业在外公的三催四催下才恋恋不舍地回家。

沈建业回家经过聂家大屋,见有陌生人守在屋前,同往来路人打听,“这是聂义火家吗?”

他见状一路小跑回家,听见母亲哄妹妹的声音,大声喊道,“妈,有人找舅舅麻烦!”

被儿子的叫声打岔,聂春花忘了刚才还咬牙切齿要教训沈建业,“谁找舅舅的麻烦?”心道,难得母亲得罪的人又盯上了弟弟?她担心弟弟,又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针对目标,不敢贸然出头。

沈建业很干脆地摇头:“不认识,没见过。”

聂春花追问,“没见过,不是咱们巷子里的人?”

沈建业点头应道,“嗯,我没在巷子里见过。”

聂春花稍微放下心,等沈杨树一到家,便匆匆出门找弟弟,刚走到聂家门口,却撞见弟弟与一陌生男子在门口拉扯,奇怪的是,弟弟阴沉着脸,那人却满面堆笑,不像是上门找麻烦的,倒像是有求于人。

聂春花止住脚步,狐疑地喊住弟弟,“义火,怎么了?”

聂义火刚喊了声姐,那人就径直朝聂春花走去,自我介绍,“你是聂义火的姐姐吧,我是聂义火的亲生父亲。”

聂春花愣住,下意识望向聂义火,见聂义火摇头道,“我不信,爸妈从没提起过。”

此时聂义火已过了最初的震撼,方才同那人拉扯时,他就在回想与父母相处的点滴,怎么想父母都对他掏心掏肺,家里三个孩子他最受宠,怎么也不可能是抱养的。

那人目光灼灼,“当年家里孩子多实在养不起,你两个月大就送了人。本来不想找你的,可听说聂家出事...你养母被下放,只要你和我们相认,与聂家划清界限——”

“用不着!”聂义火冷笑,“我已经说了不会认你,我只有一个爸妈,被牵连也无怨无悔,你不用再来找我了。”

他堵在门口,摆明送客的架势。那人倒也识趣,留下句“我家在...有事可以来找我”便转身离去。

送走那人,聂春花仔细观察聂义火的神色,“你信他说得吗?”

聂义火坚定道,“是真是假不重要,反正我只会是爸妈的儿子,我是来搬最后的东西的,搬完就回宿舍,明天这个房子就和咱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聂春花离开聂家大屋,站在回家和通往浮桥的岔路口,走过来又走过去,她有心找父亲问个明白,又怕万一是真的,刺激到父亲。

短短的几百米路走了好一会儿,她拿不定主意,回家与沈杨树商量,“你说我要告诉爸妈这件事吗?”

沈杨树:“要是义火不打算认亲,这事说开了反倒让一家人别扭,要是那人不再来,你现在说出来,反倒让爸妈平白担心。”

聂春花听取沈杨树的劝告,对父母绝口不提此事。

被舅舅的事情打岔,小童工们今天勉强过关,逃过一顿打。

第三天,小童工被限制人身自由上工。

聂春花出门时特意将孩子们反锁家中,工作时总忍不住回想起儿子的调皮行为,想象他们待在家可能作什么幺蛾子,又担心他们欺负妹妹,一时情绪上头,手下不自觉用力,扯断了手中的线。

又劝慰自己,儿子们需要时间需要教导,没有什么是顿打解决不了的,一顿不行就打两顿。

今天她中午就往家赶,路上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准备,路过隔壁老大娘家,无所事事坐在门口的老大娘,“孩子们出去玩了吧,都没听见他们在家闹腾。”

没听见闹腾,难不成孩子们改过自新了?惊喜来的太突然,聂春花有些不敢相信,进门前先贴在门上偷听了会,隐约有笑声传来,她松了口气开锁进屋,弯起眉眼,总不能天天都鸡飞狗跳,孩子们本性不坏,只是淘气了些。

等她推开门,笑声反倒收了,家里静下来,她试探着喊,“建业?建华?”

厨房传来沈建业开心的声音,“妈妈,我们在厨房。”

难道孩子们一夜间真的长大懂事了,自觉分担厨房的活计?聂春花满怀期待地向厨房走去。

“嘿!”面前突然蹦出两个金灿灿的小人,青天白日猛地在家见到两尊铜罗汉,聂春花吓得一哆嗦。

“哈哈哈哈!”见恶作剧得逞,两张小脸蛋上露出两排小米牙,两兄弟笑得见牙不见眼,还不知死活地挑衅,“妈妈,我们好看吗?”

聂春花看着儿子们金灿灿的小脸、黄橙橙的胳膊,咬紧后槽牙,深吸一口气,大步迈进厨房扫视案发现场,只见地上一滩滩金粉,墙上一个个手印。

原本备着端午用的雄黄粉,不知怎么被几个孩子翻出,三人一顿霍霍,给自己镀了层金身,这会儿罐子已见底。

沈晓芳笑眯眯地爬向聂春花,想给妈妈也画成大花脸,她今天最开心啦,哥哥们不仅带着她一起玩,还同意自己在他们身上随意涂抹,她想让妈妈加入进来,聂春花却盯着满屋狼藉浑身发抖!

嗖地转身抢过罗汉手中的木棍,边打边骂“好玩吗!好玩吗!”,直打得两个罗汉满屋乱窜,痛哭流涕,眼泪混着雄黄粉糊成两张大花猫,她才扔下泛黄的棍子,也没给孩子们洗脸,而是去了隔壁陈大娘家。

晚上,她通知沈杨树,“我和隔壁陈大娘谈好了,白天她帮我们看晓芳,再管一顿午饭,一个月15元钱。”

第四天,小童工下岗

沈建业和沈建华自由了,重回街头巷尾河边,与小伙伴们恣意玩闹!

没了带娃的后顾之忧,聂春花又又又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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