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鼻腔内充盈的蜜桃味勾得红眸似在滴血,脑子混沌一片。
他分辨不出是想一直抱着人还是缓解内心干渴,于是干脆摒弃其他念想,按着内心渴望,乖顺地走到人正面,歪头舔吻上去。
柏浔被他小心翼翼地扣开舌关,湿滑的舌窜进来,欲往深处去。
下一刻利器破空声响起,口中的舌快速收回去,闻鸠捂着满嘴鲜血跌跪在地,猛地呛咳起来。
他再次被柏浔舌尖的刀片穿透咽部。
而柏浔那一击也耗尽了他所有力气,他遭到一直压制的发.q期反噬,已经快支撑不住。
盈满雾气的眼快速眨动几下,目光虚落在半空,他在找被闻鸠丢掉的枪和直刀。
他不确定自己这个状态能否安全走出去,所以武器必须要拿回手上。
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迈出的第一步就差点软着腿跪下去。
强撑着走出两步后,柏浔眼前一阵晕眩,指尖发麻,身后剧烈的嗬气声都变得遥远起来。
余光碎影里是那人急忙朝自己奔来的画面。
……
“我会一直活着走到你面前,直到你看见我。”
“他们不在意我的死活。”
“生命树最开始不是用尸体做实验,我是第一个活人标本。”
“真痛……还好你杀了我……还好……”
耳边是嘈杂不休的喋喋说话声,柏浔半昏半醒间,枕在温热的怀里,听着这人断断续续讲着往事。
好吵。
柏浔想捂住耳朵,手指正要动作,一双手先替他覆在耳侧,低絮声被隔绝在外。
但嗡嗡声还未散去,听了半晌,柏浔发现是自己耳朵还在持续性耳鸣,发.q期还在影响他。
身体还软着,武器也没找到,柏浔认真思考着如何在这人疯魔的情况下逃出去,最后发现成功率几乎为0,一向冷淡的脸上难得有些挫败地绷着。
那人还在兴奋地自说自话,讲到开心处,移开了盖在柏浔耳朵上的手,身体往下缩,和怀里的人平视。
柏浔这才发现他们侧躺在地上,那人以保护性的姿势圈住自己。
抬眼和红瞳里叫嚣的疯狂对上,柏浔被拉入肆虐的风雪里,浑身如追冰窟。
恶鬼翘起嘴角,细啄他眼尾浅色的痣,暧昧着低语:
“柏浔,我叫闻鸠。”
“你记住我,不管是身体还是心。”
“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