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他们在后面呢。”
韩铭接过孩子带来的饼,就着叶子分了一半给夫郎,把剩下的一个又推还了回去。
“安安?”
韩月收好手里饼,探头从阿爹身后看去,果然看见好友正搀扶着他的阿父。
“安安!”
“月儿!”
周安年听到呼唤,看着阿父走到了平地上,也是几步跑了过来。
他们好几天没见面了,因为月儿家在做腊肉,他要是和阿父上门的话,回家的时候手里肯定是不会空着的,他不愿意这样。
但是还没等他站稳,几天没见的哥儿已经眉眼弯弯地往他嘴边递了什么,他下意识咬住了。
“哼哼,安安,好吃吗?”
上次他阿爹们去上山捡松针,路过安安家,安安也帮忙了,但是没去他家,后来他摔了一跤,忙了两天,直到现在才来找安安。
韩月看着露出一个无奈笑容的好友,也不等他说话,走向了周家阿父。
“秦叔叔,这是我夫君做的油饼,是跟我阿父学的,您尝尝。”
“好,谢谢月儿。”
秦云舒也好几天没见韩家的哥儿了,想起自家孩子这几天在家里想去找朋友玩,又顾忌的模样,也是笑了起来。
“去我家吃饭?”
“唔……”
韩月还在犹豫怎么说,程锐已经从后面走过来了,正好听到这句话,上前一步把自家夫郎挡在身后。
“秦叔叔,我家前几天做的甜酒好了,这几天因为月儿不小心摔倒了,所以没有来拜访,今天还请叔叔一定要来家里吃饭。”
“嗯嗯,叔叔,今天来我家吃吧?”
秦云舒看了一眼在一旁附和的小哥儿,有点意外,不赞成的看着他,语气就像在和自己孩子说话一样,“摔到哪里了?现在还疼不疼?怎么不叫你夫君来我们家拿药,上次安安买的药还剩一点,我现在去给你拿。”
“啊?不不不,叔叔,我的腿现在已经好了。”
韩月一着急,原地蹦了几下,把闻声走来的周安年都逗笑了。
因为韩月这番表现,所以父子两人都以为不是什么大问题,也就没在意,只有唯一知情的程锐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家夫郎一眼。
被抓包的哥儿立马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程锐也是被气笑了,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地上不平整,夫郎小心些。”
“好。”
一行人走回家,在厨房里的是两个汉子,四个哥儿在主厅烤火,不多时,程锐端了甜酒进来。
甜酒煮得快,只要水烧开了,往里面打鸡蛋就好了,因此先煮了一锅上来给大家暖暖肚子。
因为他先前买的糯米多,所以这锅甜酒里的米也多,每人碗里卧着一个完整的荷包蛋,轮到夫郎面前时,程锐特意又多捞了些米给他,上次拌酒曲的时候哥儿说喜欢甜酒里面的米。
“谢谢夫君。”
程锐正准备给下一个人舀,听见夫郎的话,也是再回头来看他,正好看见夫郎调皮的眨眼,不由得笑了。
主厅不算很大,但是这冬日里只烧了一盆火却有种温暖的感觉,他最要紧的人都在。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这么一秒吗?
“月儿要吃什么?阿爹说要炒鸡蛋。”
“唔……都好,阿爹炒什么我就吃什么。”
长辈和客人都在,按理说不该这么问的,但是也没有人说什么,反而促狭地看了一眼夫夫俩。
“程锐来这里坐吧,我去厨房看看。”
林菱见他们这样,也是端起碗笑着起身了。
午饭过后,周家父子却没有告辞,程锐和岳丈在后院做事,耳朵却分了一只来记挂着主厅里在和朋友说话的夫郎。
不过好在很快又有人上门来,是何掌柜派来送肉的,但是令程锐没想到的是,上次给他们家送柴火的管事居然也来了。
“陈管事,您怎么来了?”程锐把人迎进来,又问他吃过午饭没有。
当然是吃过了的,陈霖这次来除了何掌柜叫他送些松针来,还有就是想看看程锐家上次那个灶台怎么样了。
“程兄弟,实不相瞒,我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你们家的竹管怎么样。”
“那您跟我来。”
程锐叫了跟在后面出来的岳丈去领送货的伙计放东西,自己把陈管事带进了主厅里。
“怎么这么暖和?”
程锐先进门,向哥儿们说了一遍,才侧身把身后的陈管事让出来,陈霖一见他这做派,也是向在场的哥儿们一一问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