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课过去,罗宾没有到教室。
到了午餐时间,罗宾仍旧没有到教室,你再也压不下心中的疑虑,私自回到孤儿院。
中午的孤儿院只有较小的孩童,她们站在孤儿院的门口,今天「市政厅」前来检查,现在处于拍照环节,孤儿们被贝利环抱着,面对着前面黑压压的摄像头。
「三,二,一。」贝利环着孤儿们向后退,单膝跪在地面上,「茄子。」
摄影师把这一幕拍摄,相机立即出现胶卷,她拿起胶卷甩了甩,显出里面和睦的大家庭。
「现在轮到我们的市长奎恩。」领队说。
上面的拍摄场地又换了一队人,孩子们被赶走,换成高层们的聚会,这一次拍摄的高层统共三个人:市长奎恩,孤儿院院长贝利,还有一个人你不认识,但你确信那是名商人。
她穿着棕色的风衣,内部是黑色的高领,体态削瘦,为求「优雅」佩戴着黑色手套,两只手放在兜里,稍长的白色头发被盘成发髻,耳朵上简洁,没有佩戴任何饰品,正体面地对着镜头微笑。
孩子们从后门蹲行着走出摄像机的摄像范围,你在孤儿院中使用目光寻找着罗宾,试图从场外进入到场内。
「你好,可以让一下吗?我在找人。」
这一句话你用了无数遍,你始终保持在不碍事的范围外,工作人员也乐得让位,只是她们堵在正大门的位置,想进入孤儿院只有走正大门。
「咔嚓。」
台上的照片被拍摄。
高层的三位下台,各个展现出其雍容,台上的女人把目光转向你:「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你听到她在问贝利,贝利向她介绍着你:「她是艾娃,我们院最好的孩子,长相还过得去,性格也比较顺从。」
你没有听太久,进入了孤儿院。
在孤儿院内部有着巨大的吊顶,玻璃花窗点缀在其中,在大厅内有一个足够容纳一百人的长桌,孩子们纷纷坐在大厅的长桌上,等待着接下来的指令。
你大声说:「罗宾!」
你把手掌扩在唇部,当作扩声器:「罗宾?」
没有人回应。
你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恐惧,你开始像罗宾寻找你一样寻找着罗宾,一瞬间你和所有人有「共通」,不只是像罗宾,你也像在这所孤儿院,朋友失踪了的所有人一样,失魂落魄地拦下一个人,开始自顾自地表述。
「你看到过罗宾吗?」
被你拦下的孩子看年纪不到十八,正处于十二岁到十四岁之间,不谙世事的阶段,还不知道「寻找」在这里意味着什么:「罗宾?」
「她今年十八岁,是比较大的那一批。」你紧接着比了一下身高和体重,「她大概这么高,这么瘦,你看到过吗?」
那孩子摇摇头。
伴随着孩子摇头的频率,几辆手推车装载着食物,推行在大厅之中,手摇铃响在孤儿院的大厅。
「大家。」你们的「妈妈」正在颁发着「圣餐」,在形似教堂的大厅下,她围着蕾丝头巾,圣洁到像「圣母玛利亚」,「是谁使我们食能果腹?」
孤儿们同时回答:「是主!」
「是谁使我们衣能蔽体?」
孤儿们高声回答:「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