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约两刻钟,才见一骑快马从远处驰来,马来到他跟前停下,一位蒙面黑衣人翻身而下,“是陈尚书吗?”
陈尚书双手一拱,不卑不亢道:“正是在下。”
黑衣人手上摊着一条黑布条,“得罪了。”
陈尚书会意,主动闭上眼睛让黑衣人给他系上布条,然后听凭黑衣人将他带上马匹,二人共骑一乘在黑夜里奔驰前行。
行了大约一刻钟时间,黑衣人慢慢减速,只听“吁”的一声后,黑衣人道:“到了。”
黑衣人将陈尚书扶下马,却并未解开他眼睛上的布条,待把马匹拴好后,又扶着他再继续前行。
陈尚书在黑衣人的带领下,到了一个房间坐下,黑衣人这才将他眼睛上的布条解下,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陈尚书环顾四周,见除了他的正前方有一道屏风和一盏跳跃的烛火外,其他三面除了黑还是黑,无法分辨出周围的参照物。兴许是对方故意用黑色布幔将四周遮挡了一圈,让人无法找到可循之迹。
“陈尚书?”屏风后突然传出一道男声,声音显然是做过变声处理的,根本听不出原音什么样?
陈尚书强压着内心的不安,尽量用平静的口吻道:“我家小儿是在你手中吗?”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串红色的珠子从屏风后飞出来,精准落入陈尚书的怀里,陈尚书低头一看,不就是他家荣儿的手链么?陈尚书再也无法淡定,颤声问道:“我家荣儿他、他还好吧?”
里面的人回道:“孩子现在还好,但如果尚书大人不肯好好配合的话,在下就不能保证孩子还能如现在般好好的了。”
陈尚书听闻孩子暂时无事,一直悬着的心稍微稳定了些,如果能救下孩子,让他做什么都可以。便忙道:“不知阁、阁下需要在下配、配合什么呢?”
里面的人冷冷道:“尚书大人,你手中的那串珠子叫什么名字?出自何处?有何功效?你可以先说一下吗?”
陈尚书惊讶地抬头看向屏风,显然没料到对方问的竟是这样的问题。虽然他也知道自己什么也看不到,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屏风后的人到底是谁?对方为何会对这么一串平平无奇的珠子有如此大的兴趣?
“呃,此、此珠名叫龙炎珠,乃壶吶大漠上特有的一种灌木植物所结之果,晒干后不会腐烂可做饰品。别的有什么功效在下尚不太清楚,但在下用它做儿子的手链实乃是因为家中的一些小小习俗。”
“嗯……听闻陈尚书在二十多年前曾在壶吶大漠附近的木离县做过县令,后又调任去白马做了署正,可有此事?”
陈尚书瞪大眼睛看着屏风,嘴里应道:“是……是有此事。”
“那……二十年前在壶吶大漠上曾发生过一起劫杀案,被劫杀的女子是原祁隆府令、后为侍郎的卫子敬的小妾:沈沁如。此女同时也是当今太后的亲妹,此事你可曾有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