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蒙笑着亲亲他的脸颊,忽听小奶团子的嘴里蹦出一声“羞”,接着就用小手捂着住了自己的眼睛。
两个人大诧异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很有默契的一致认为,就他俩这黏糊劲儿,实在不适合养个瓦亮瓦亮的大灯笼。
童子蒙假装恼怒地用手去呵小团子的痒痒,“羞什么羞,你小小年纪懂个啥?”
小团子痒得咯咯笑着直往卫观颐怀里钻,卫观颐无奈的又只好伸手护着他,三人又嘻嘻哈哈的闹做了一团。
终于闹到小团子吃饱了笑累了,眼皮子开始打架了。他就自己乖乖蜷在卫观颐的怀里打起瞌睡来,但一只手还是紧紧揪着卫观颐的衣服不肯放,另一只手则放在自己嘴巴里砸吧着,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赶紧把他送回去了,要不然他家里人肯定急死。你若还有事的话就继续忙你的,我一个人送他回去就好。”卫观颐抱着孩子,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把孩子弄醒了。
“帐我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没剩几页我明天再来看也不迟。这娃娃抱久了也挺沉的,我们还是一起坐马车送他回去吧。”童子蒙说完就赶紧去门口交代人安排马车去了。
卫观颐没有拒绝,小屁孩抱久了确实挺累手,他都觉得他的手已经有些酸了。而且睡着的小孩不能吹风,他也怕路上的风会把孩子吹着凉,所以的确是坐马车会更好一些。
等一切安排好,两人便抱着孩子上了马车,车驶上正街后,两人听见外面的声音似乎与平时不大一样。
童子蒙好奇地掀开帘子往外看去,见是一些训练有素、像家兵一样的人在找人,动静听着不算大,但阵仗看上去却不小。
“有没有见到一个身穿百吉衣的小孩子,手上戴着一串红珠子?”
“没有。”
“如果有见到的话,麻烦到护国寺通报一声,有劳了。”
童子蒙一听,就知道是尚书府的家兵在找荣儿了,他不禁纳闷道:“这尚书大人真是奇怪的很,孩子不见了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找,为何要偷偷地找呢?还有,见到孩子后直接去尚书府通报不是更快吗,为何要绕那么远的路去护国寺通报?”
“兴许是他们一家人都去了护国寺里乞求荣儿的平安,所以才让人把消息都往护国寺里送的吧?
至于为何要偷偷找,我猜可能是因为不想把动静闹得太大、免得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怕孩子走失的消息被对方知道后,对方比他们先一步找到孩子,到时反而会让孩子的处境更加危险。”
童子蒙不解,“他堂堂一个尚书大人,能有什么对家让他怕成那样?你们朝堂上即使再怎么政见不合,也不至于做出这种断人子孙的缺德事吧?那可是有损阴德的。”
卫观颐点点头,“的确不至于。”
童子蒙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哥,咱们之前不是也对陈尚书和龙炎珠的事情有过猜想吗?不如借此机会顺便问一问这位尚书大人,以前是否跟壶吶大漠有过什么交集?”
卫观颐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看了眼怀里的孩子,犹豫道:“你打算怎么问?”
童子蒙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客客气气地问,肯定什么也问不出来,人只有在最害怕的时候,才最有可能说实话。”
“所以……”
童子蒙看着卫观颐怀里的孩子,“所以,这孩子既然这么爱黏着你,那你不妨就再多陪他一会儿吧……”
于是,一辆精致的马车缓缓从尚书府门口驶过,又徐徐往慕容庄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