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般般不想回去,他想和孟坤仪说清楚。但是突然腹痛难忍,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热流。他的信潮来了。楚般般愣愣的,为什么他又没有怀上?
男人在身体逐渐发育成熟的时候,就会每个月流一次信潮,历时三到五天不等。楚般般身体不是很好,他的信潮并不规律。
和孟坤仪同居之后来的第一次信潮就是在他已经进去的时候突然软掉,套子都撑不住了,然后流了一点进孟坤仪身体里。
孟坤仪没怪他,立刻去冲干净之后问他有没有准备那个。
楚般般没有,他从来不用担心这个,有人会专门备好在他的房间和办公室。
孟坤仪只好当场去买,她很熟稔地问是要左边的还是右边的。
卫生裤有不同的型号,根据每个人不同的习惯吸血棉袋分左边和右边。型号孟坤仪可以推测,左右她不了解。
楚般般要左边的,孟坤仪就去最近的超市买了最贵的那种。
然后楚般般过敏了,又红又痒,还长了小疙瘩。
他就只能用家里给他准备的用桑蚕丝做的,只在专门渠道供货的那种了。
孟坤仪闻到熟悉的血腥味,看见楚般般把床单弄脏了,而且他本人还没有知错的样子,很烦,抽了几张纸垫在脏的地方。
手上沾了一点血,孟坤仪就去洗手,出来看见楚般般还跪在那儿发愣,她垫的纸巾全湿透了。
“大少爷,你到底要怎样?怎么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床都被你弄脏了。”孟坤仪也没有很生气,因为床单是楚般般自己带来的。
他睡不惯,把孟坤仪原来的床具全都换掉了,孟坤仪用惯的东西很少换,花了一些时间适应新床具。
“我要回家。”楚般般的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脸上好像丧失了所有的神采,有什么东西枯萎掉了。
他想通了就好,小张随叫随到。
孟坤仪没有送他,她还要把换下来的床单先搓掉血渍才能放进洗衣机。
孟坤仪把床单塞进洗衣机启动,就睡觉了。她们睡觉之后床单都是这么洗的,但是第二天孟坤仪起来把它烘干之后发现,血渍没有洗掉。
那一整块血渍,孟坤仪只是冲掉了中间的血,搓了几下,边缘的渍痕没有被搓掉。
孟坤仪只好加洗涤剂泡它,然后它就被泡烂了。孟坤仪看着已经变成网络状的床单,拧干,把散掉的线也捞出来,扔掉。
孟坤仪洗完澡,把换下来的衣服和昨天的一起塞到洗衣机里洗。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洗衣服了,楚般般会把她们换下来的内衣裤之外的衣服一起放在门口,来送水果的人会拿走,第二天再送过来。
为此孟坤仪不得不申请在门口加装了监控。
这个洗衣机也是楚般般来了之后换的,只用来洗过床单。孟坤仪觉得他事多,但是楚般般没有自作主张而是先询问她,她只好同意。
等衣服洗好孟坤仪拿出来,发现每一件衣服都有不同程度的染色,有一件直接洗烂了。
孟坤仪盯着手中的衣服看了一会儿,笑了一下,奢侈品和她果然是不适配的。
“砰!哗——噼里啪啦…”尖锐的空气摩擦声响了一会儿之后,夜空中次第绽开了硕大的烟花。
孟坤仪抬起头,看见烟花亮起的数字,新年了。
把洗坏的衣服和烂床单放在一起,明天再一起拿出去扔。孟坤仪拿出手机给母父发消息贺新年。
周春令挂断电话之后她们就没有再联系。孟坤仪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母父没有问,那就等她回去再说吧。
孟坤仪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回复,猜测她们已经休息了。把页面切到论坛,要删掉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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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令当然还没有睡着,他昨晚就失眠了,怼了怼身边的妻子:“你说坤仪是怎么想的啊?她怎么这样了呢?”
罗丽直接把聊天记录截图发给他的,结合他听到的那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他可听不下去,臊得慌。
孟朗清略知一二,女人天性如此,但她可没有这么教:“我怎么知道?你问她去。”
“哦!孟朗清!你知道我多丢脸吗?我怎么跟人家交待?”周春令最讨厌妻子这么说话。
“唉!年轻人的事让年轻人解决吧,别管了…”孟朗清熟门熟路地摸进丈夫的紧要处,老妻老夫了,睡不着就做吧,做了就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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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十二点,大学生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更何况今晚跨年夜。A区3号楼几乎灯火通明,311寝1号床的男大发出一声哀嚎,惊动了他几个都还没睡的室友。
2号床追星狗摘下耳机问:“怎么了?”他的电脑屏幕还在播放爱豆的跨年夜舞台直拍,今晚势必刷爱豆出圈。
4号床的小说重度患者也把头从床帘里探出来,脸上猥琐的笑容还没有收回去。
3号床的黑狗屎奄奄一息,他期中考终究是挂了一门,黑心老师竟然安排在元旦假前一天补考,他昨夜挑灯奋战到今早九点就去考试。
考完试肾上腺素还没有恢复正常,异常兴奋地参加了老乡聚会,晚上十点才回来,摊在床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