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高扬起的头颅和挺直的脊背瞬间垮了下来,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内心剧烈挣扎:
「就算拼命也根本拼不过啊……那些触手……」
「该死的穿书系统!给的雷电异能一点也也没有!」
「要是他提的要求没那么过分的话……反正总比再挨顿打好受吧。」
他骨子里那点“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生存本能,终究压过了短暂的愤怒,反抗的心思慢慢淡了,侥幸心理占了上风。
他不再吭声,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微微垂下了头,用沉默表示了默认。
沈靳把他的挣扎和那些心里话听得一清二楚,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沙发扶手,老神在在地等着。果然,林维安最后还是顺从地低下了头。
虽然这结果一点不意外,但沈靳心里还是猛地蹿起一股异样的兴奋。黑暗中,他的嘴角越拉越大,无声咧开一个带着恶意的诡异弧度。
可惜,低着头的林维安,对此一无所知。
沈靳开口指挥:“转过去,面朝窗帘。”
林维安犹犹豫豫,觉得这个动作本身似乎没什么危险,就慢吞吞地转了个身,背对着沈靳。
这下看不见林维安的脸了,沈靳的眼神越发肆无忌惮,如有实质般黏在林维安的背后,但语气还是装得挺温和,只是带着不容商量的强硬:“腿分开点站。”
林维安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
本来背对神秘人的姿势就让他极度缺乏安全感,现在这个暧昧的命令更加让他心慌,可刚才都乖乖转身了,现在再拒绝好像也晚了。
「不行啊,这也太……」
他还在磨蹭,沈靳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次语气又冷又硬,完全是命令了:“腿分开!”
突然变调的声音把林维安吓了一哆嗦,下意识就把两腿微微向外敞开,刚做完他就后悔了,羞耻得不行。
他正后悔,那神秘人的声音又重新变得温和起来:“嗯,乖,做得很好。”
林维安紧绷的神经松懈了点,微微安心,但心底却总有种强烈的怪异感。
“好,现在保持不动,身体放松,我会让影子缠到你身上。”
沈靳指挥着那些影子触手缠上林维安的身体,这次因为事先打了招呼,林维安虽然紧张,倒也没被吓到。
但随着但触手越缠越紧,把他手脚都捆住,然后把他整个人举离了地面,越举越高,林维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不行,甚至想回头看看神秘人,寻求点安慰,可背对的姿势什么也看不见。
他自然也无从知晓,身后沈靳脸上混合着戏谑、恶意与深沉占有欲的扭曲表情。
触手把他稳稳地举到窗户前,就停止了动作,只是规规矩矩地缠绕固定着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肆意抚摸占便宜。
林维安正觉得奇怪,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把他举起来?他想开口问问,面前的窗帘却“唰”的一下猛地被拉开了!
今晚的月亮特别亮,皎洁的月光一下子涌进来,把原本黑漆漆的房间照得瞬间亮堂起来,有一瞬间甚至亮如白昼。
烛光被窗帘带起的风吹灭,林维安捏着已经熄灭的半截蜡烛僵住。
窗帘后面是大开的窗户,窗外就是营地的小路和对面影影绰绰的房屋,林维安这才惊恐地发现,触手把他举的高度,正好让他下半身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窗户前。
只要此刻有任何一个人从窗外经过,哪怕只是随意一瞥,都能将他这副羞耻至极的姿态尽收眼底!
“啊!”
他短促地尖叫一声,拼命想让触手把窗帘拉上:“拉上!快把窗帘拉上!”触手纹丝不动。
他生锈的大脑终于转动,带着哭腔转求那片神秘人:“求你了,拉上窗帘!”
可刚才还对他温柔安抚的神秘人,这会儿却变了脸。他不仅依言没拉窗帘,反而慢条斯理地走过来,把另外半边窗帘也猛地拉开。
林维安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想并拢双腿,试图遮挡暴露在月光下的部位,但触手把他捆得死死的,根本合不上。
甚至因为他的反抗,残忍地将他的双腿向两侧又拉开了些许,让隐秘之处在清冷的月光下暴露得更加彻底。
“呜……不要……放开我……求求你……”
强烈的羞耻感彻底击溃了林维安的心理防线,林维安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身体因为羞耻和恐惧而剧烈颤抖,喉咙里抑制不住地发出破碎的呜咽。
看他哭了,沈靳才冷冷开口:“现在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跟你说什么来着?”
林维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赶紧回答:“记、记得……你说……不许我再去找阮玲姐。”
沈靳听他这时候了还在叫“阮玲姐”,心底冷笑一声,脸上最后那点伪装的温和也彻底没了,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那你今天去干嘛了?”声音冷得像冰。
“我、我就是去问她点事……”林维安抽噎着回答:“我的盆栽快死了,我去问问她怎么办……”
“嗯。”沈靳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带着更深的压迫感:“然后呢?你们还干了什么?”
林维安一下子闭了嘴,不敢说了。就算再迟钝,经过这几次折腾,他也感觉出来了,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家伙,好像对自己有种特别的占有欲和感情。
要是让他知道阮玲姐今天说的话……自己绝对没好果子吃。
「不行,绝对不能说实话!」他打定主意。
“没,没什么啊。”
他装得镇定,脑子转得飞快,丝毫听不出心虚:“就说了说植物的事儿,坐了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沈靳看着他一边吓得掉眼泪,一边还敢睁眼说瞎话,死不悔改的样子,心里积攒的那股妒火和怒火彻底压不住了。他冷笑一声,今天是非得给他个深刻的教训不可了。
沈靳不再说话,转身走回沙发那边,重重地坐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林维安压抑的哭声和窗外照进的清冷月光。
惩罚,这才算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