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闪立马站起来喊冤:“太太,跟我没关系……”
南宫的声音却更加洪亮,瞬间压过李闪的叫屈声:“两条项链都是她偷的!!!”
南宫姿态之娴熟、腔调之流畅,仿佛私底下排练过千百遍。
李闪脑中灵光一闪。
林秀兰的保险箱里那么多名贵珠宝,南宫怎么知道丢的是项链?
然而李闪还没来得及说话,林秀兰直接指着她咬牙切齿道:“就是你偷了老娘的钻石项链?!反了反了,魏家保姆敢弑主?给我吊起来打!”
“诶,林姨,别那么大气,”南宫依偎在林秀兰身边,露出个小人得志的阴险表情,“把她交给警察吧,那位张警官是我熟人,会替我们好好教训她~”
居然还跟黑警勾结?!
李闪后背猛地紧绷,这时林秀兰大手一挥叫停:“不用。”
李闪刚松了口气,就见林秀兰掏出手机打开原相机,笑容中带着三分冷酷三分丑恶和四分视人命如草芥的残忍。
“我上头有人!敢染指老娘的东西,今天我非得送你去湾省砍甘蔗!”
“只要把她照片传送过去,黑白两道都认了脸,她就是跑到天边也能逮回来!”
原相机刚打开,里面的身影快如闪电,蓦地袭来。
魏乘风立即飞奔去拦却来不及,顿时目眦欲裂:“大伯母小心!”
靠人不如靠己!
林秀兰发挥积年累月的瑜伽功底,猛地往后涮了个大腰、堪堪躲过对方的袭击,却不料正中对方诡计——李闪的目标根本不是林秀兰,而是她身后的窗户。
“唰啦”一下、厚重窗帘被人猛然拉开,漆黑一片的书房瞬间变得亮堂起来。
窗户大开,李闪优雅踩上窗棱,游刃有余又傲气凌人的姿态让人幻视某电影动物女名场面。
然而和李闪预想的不一样——对面南宫几人静静地站在那儿,别说惊呼了,就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李闪顿了一下,决定忽视这异样,毕竟整个魏家都奇奇怪怪的。
“你们魏家,真是烂到根儿了,偏偏招来个比我还阴险的坏女人。”李闪望着南宫,优雅微笑,“南小姐,敢给我扣黑锅,我迟早会让你付出代价!咱们,山水有相逢~”
说完,她猛然往后一翻身,在一众人平淡的目光下轻盈地跳了下去。
啪叽!
下一秒,准备优雅落地的李闪掉进了一张结结实实的大网里,整个人挂在窗棂上,像一只懵逼的鼠饼。
南宫走到窗边,看向被结实的尼龙绳网困住的李闪,发出小人得志的hiahia冷笑:“跳窗逃跑这种事,你空虚前辈早做过了。”
“同样的招数我可不会上两次当,土鳖!”
警察局那边还在整理线索,魏家这边已经打电话过来表示嫌犯抓着了,张警官带着人一路风驰电掣,不仅当天接案当天破获珠宝盗窃案,甚至通过身份识别发现对方是个国际上声名显赫的流窜大盗。
这泼天的功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负责相关案件的工作人员的头上。
魏家门口,张警官握着林秀兰的手连连感谢,满脸喜色。
林秀兰喜滋滋地摆手:“都是小宫的功劳!”
李闪被两名警官扭着胳膊押到警车边,她挣扎着不愿意上车,扭头朝南宫怒吼:“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不可能是那些搞笑的问题!”
“我到底哪里露馅了?!说!”
“你没露馅啊,”南宫挺胸抬头,满脸自豪,“我只不过是对每个人都用了钓鱼执法那一套,大家都扛过去了,就你自己跳出来了。”
李闪大惊:“所以丢了第二条项链的事,是假的?!”
魏乘风满心感慨:“属你沉不住气,人家李妈甭管丢多少条项链都不言语。”
凑热闹的李妈一手端盆一手和面,淳朴一笑:“俺是乡下人,你们城里那套弯弯绕绕的俺听不懂。”
李闪被气得眼晕,她绝望空洞的眼神绕场一周,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一介国际大盗怎么会落得今天这般田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
李闪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南宫身上。
都是因为,她!
李闪看着南宫,越看越可恶,她词穷之际一股莫名的旋律浮上心头,胸腔中的悲愤瞬间到达爆发的临界点,她突然挣脱开警察,朝着南宫怒吼:
“你毁了我、你毁了我!”
“我将用尽一生,来将你诅咒!”
“砰”地一声,车门被狠狠关上,警车载着嘹亮歌唱的国际大盗远去。
南宫看着警车屁股满心感慨:“唱得多好啊……什么意思来着?”
魏乘风摇头:“不知道,我不太精通法语。”
失而复得的喜悦笼罩着林秀兰,她抚摸了钻石项链一遍又一遍,终于下定决心。
林秀兰推了一把魏殊昀,给了亲儿子一个眼色:“还不去谢谢小宫?”
魏殊昀立马拒绝:“您自己的事,您自己……”
林秀兰微笑启唇:“最新款游戏本。”
魏殊昀立刻扭头,直奔南宫。
林秀兰满心期待。
然后眼睁睁看着魏殊昀越走步伐越沉重,越走表情越衰,走到南宫面前时简直像被梆梆揍了几拳似的从头到脚写满了“颓丧”,眼神躲闪得比李闪还像家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