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two,three……check ,check。”
头顶的广播喇叭突然响起,魏殊昀的声音传来,三歹徒拧眉抬头看向上方。
紧接着又是一阵滋啦滋啦的响动,魏乘风裹挟着电流的声音从中传出: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放下武器立即投降,或者你们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我们尽量满足,只要你们不伤害人质。”
“我们现在送进去一个联络工具……”
随着魏乘风的话,一支手机顺着话剧厅门嗖的一下飞了进来。
下一秒,只见长发男聚精会神,胳膊伸直拇指一动——
“砰!”
南宫被吓得一哆嗦,眼睁睁看着那支在空中旋转还未落地的手机被精准击中四分五裂,其中一截残骸甚至飞出了话剧厅。
话剧厅外,痛失手机的保安队长猛男落泪,抬腿就要往话剧厅里冲:“劳资刚刚分期买的手机!我跟你们拼了!”
魏乘风连带着其他保安赶紧阻拦:“冷静!我赔!我来赔!”
阻拦声、咒骂声以及杂七乱八的各种声音都通过魏乘风的手机实时传送到了话剧厅内的广播喇叭里,长发男忍无可忍,干净利索又是一枪——
“砰!”
话剧厅外的众人被毫无预兆的枪声吓得打了个哆嗦,随即心里咯噔一声。
上一枪好歹打的是手机,这一枪……说不好打在了谁身上!
魏乘风心急如焚,紧攥着拳头,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警察还在路上,我们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刻采取措施!”
下一秒,一道伟岸身影站出来,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保安队长目光坚毅,脸上散发着别样的光芒,手里还攥着刚刚飞出来的那半截手机壳:“退役之前,我也曾跟这样凶恶的歹徒打过交道,大家听我指挥,我们的行动代号是——”
“夺命手机壳!”
————
破了个大洞的广播喇叭滋啦了几秒,终于歇菜。
长发男吹了吹发烫的枪口,眼神阴鸷地看向四人质:“吵死了,我们不想谈什么条件,在易盛霖投票之前,谁都不能离开这里,understand?”
“明白、明白!”
头次直面热武器威力的南宫抖如糠筛,刚才叫魔鬼抓住了心神的慕容也完全清醒。
四人质瞬间从地上爬起来坐回自己的位置,谁也不敢发出任何响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光头男的仇恨值拉自己身上来。
长发男露出满意的神色,丝毫没在意外头隐约传来的琵琶曲。
前头人质说遗言这一部分相当拉胯,这会儿长发男拉着另外俩同伙入镜,又是展示枪支又是狠戾放话,势要把评论区的欢腾氛围拉回正轨,让全球都参与到这件恐怖盛事当中。
无人在意的角落,李红靓操着一口川普给其他人使眼色:“姐妹们,大部队马上要冲进来了,等哈儿保护好自己哟。”
大家都被困在话剧厅,陆玲玲很是疑惑:“你怎么知道他们要……”
李红靓朝厅门口努了努嘴,示意:“这还不明显?十面埋伏啊。我们表演课老师强调过,这种激昂的琵琶曲肯定用来铺垫大事件,你们听,是不是感觉风雨欲来?!”
别说,这激昂的曲调还真有几分意思。
其他三人对了个眼神,都信了李红靓的话。
但信是一回事,当下的情况又是一回事。
歹徒命里注定要被男女主制裁的,她们这些小卡拉米胡乱出头,只有被杀青的份吧!
南宫想到这,清了清嗓子,胡乱地用方言劝道:“屋头这几个不好整哟。诶捧油,他们熊狼豹子一样的力量有的呢。”
“也似,恁多盒子炮,肯定受伤哦。”陆玲玲目光紧盯着歹徒手里的枪,缓缓开口。
南宫心里一喜,正要劝几人别轻举妄动,最好能想个办法把外边的人也劝退,就听陆玲玲接着投下一颗重磅炸弹。
陆玲玲:“得想个招把盒子炮弄掉撒。”
南宫的脊背瞬间绷紧:“慎重哈朋友,辣几个可是刀尖上舔血的狼灭,万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怕球!”李红靓挺胸抬头,眼中满是光彩,“人固有一死,我李红靓这辈子都在等着重于泰山的这一天!”
“……”
南宫想劝,但无话可说,她完全不知道怎么让小伙伴们明白,这原本该是个无伤剧本!不要硬往地狱模式走!
甚至李红靓还深深地看了南宫一眼,仿佛在看己方阵营贪生怕死的软脚虾:“坐以待毙注定会走向灭亡,积极自救才是王道!”
“不儿……”
南宫还想再说,陆玲玲直接一把捂着她的嘴把人推到一旁:“我们里应外合,要是配合得好说不定还能早点回家吃饭,李红靓你去牵制住络腮胡,我来对付那个长发男……”
“早?”慕容心里还惦记着决定自己命运的补考,闻言愣愣开口,“你们觉得一点半前能干完吗?”
陆玲玲冷笑:“只要你够快。”
下一秒,只见慕容后脚一蹬往前冲,径直冲向光头男——她猿臂一展,胳膊上块头分明的腱子肉猛然爆发出雄浑的力量,竟一掌把光头男手上的枪拍飞出去,随即与对方拳对拳掌对掌、展开了激烈的打斗。
紧随其后的李红靓一个回旋踢飞络腮胡的武器,紧接着一连串的飞踢接大跳,两条长腿宛如钢筋,每次都又快又精准地痛击络腮胡,络腮胡挡了几下就疼得连连后退,不知疲倦的李红靓立马鬼魅般蹦跳着跟上。
陆玲玲从一开始就目标明确直奔长发男,她双手抓住长发男持枪的那只手,然而力量实在太弱,摇晃两下非但没能卸掉对方的武器,甚至还看到对方轻蔑地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