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去看同桌排练话剧晚回来了一些,为什么要遭遇这种事。
早知道在横滨得天天被人追着杀,还不如跟真人拼一把。起码跟真人的了断只会有一次。
全身上下依然痛得要死,可能是肾上腺素开始分泌,我已经能强撑着站起来了。里香在旁边扶着我站起来,看我一副行动困难的样子,安慰着捏了捏我的手掌,又跑过去帮我拖忧太过来。
我看着里香的背影。她依然保持着夭折那一年的幼年模样,匀亭中带着孩子的肉感和稚气。我的个子已经比她高了一个头,脸上的婴儿肥也不再明显,但是我望着她小小的身影,她嫩藕一样的胳膊在费力地拖动忧太,却没有狼狈和慌乱。
说到底,我可能永远都这样比她小比她不成熟。
我没空跟他们当谜语人了。那个葡萄男随时会带着那个大概率有精神系异能的男孩杀回来,现在里香没有战斗力了,能活下来才是最要紧的。
掏出手机先给所有我能有联系方式的横滨人员群发了一条消息:【在车站被组合约翰及精神系异能袭击了,救命!!!!!】我又给爸爸和妈妈拨了一次电话,没人接。
这时候疼痛已经缓解得差不多,里香半拖半抱着忧太过来,我把手机递给里香让她帮我拨号。
刚好附近安装了消防设备也算能当绳子用,随便把忧太捆了一圈确保他伤不了人,我拉起他架在身上,这时里香又挂断了一个电话,冲我摇头:“太宰先生的电话也没打通。”
“别打了。”我摇头,“不知道精神操纵的前置条件是什么,如果是打破玩偶,那忧太和你不会被影响。如果是打到树枝,那多少人会打到树枝?做好最坏的准备吧。”
我都认为自己是在臆想。但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世界,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葡萄男一直没有再出现。我总觉得他的工作热情并不太高涨,可能被拍飞出去就顺势躺了一会儿,谁知道呢。总归是好事。
拖着忧太往外走了有一两公里,街道上很冷清,我刚才瞥见一眼,玻璃窗里正有人在试图掐死另一个人,是同样的异能力作用吗?
里香提醒我:“忧太醒了。”
我偏头看过去,对上了一双幽黑的眸子。我看不懂那双眼睛里的含义,痛苦中带着杀意,他开始挣扎。
我手一松,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人砰地摔到地上。或许是时不时被咒术界带去的训练有了成果,忧太挣扎了两下就重新站了起来。继续用凌厉地眼神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