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随从士兵做出请的姿势,“世子,请和我们走一步吧。”
然而,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跪在上的陈玥瑶眼底划过一丝算计,掩饰住后,等着听候发落。
半日不到,夫妻双双入狱,齐齐在牢里相见。
温祈礼:“上一次朝,能把自己干进牢里来?”
周殊岁懒得理他,仿佛他是个透明人,听不到他讲话。
温祈礼轻嗤一声,带着几分讥讽道:“一个小小的陈雄,也配死在我的手上?真当我这是菜市场呢,什么死苍蝇死蚊子都想来插一脚。”
“昨日有什么不对劲?”
“你父亲原本抑制住了邪祟,死了以后,我围着看了一圈,黄符确实没有松动的痕迹。”
周殊岁在脑海中冥想,不一会儿,得出和国师一样的结论,“凶手在现场。”
温祈礼声音不紧不慢,“问了,都不承认罢了。”
下一秒,女人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傻子,温祈礼侧目,“干嘛,难道我说的不对?”
“如果你凶手,你会承认吗?”
“不会。”
“那不就得了?”
“所以呢?”
“可还记得在场人的样貌,上点手段拷问出来。”周殊岁双眼带着狡黠,泛着精光。
成亲那天,对男人施展的听话咒派上了用场。
虽然两人双双被认作嫌疑人,但是否为凶手还不确定。
此刻,守着天牢的衙役发觉有人在叫自己,发现是世子及世子妃后,屁颠屁颠的跑上前,笑的谄媚:“世子,您叫奴才有什么吩咐?”
“你凑上前来,本世子有一些不能被世子妃知道的事情需要你去操办。”周殊岁眼神不断往旁边瞥,示意衙役看过去。
衙役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见容貌秀丽的世子妃正脸上挂着怒气,气呼呼的盯着他们,他一哆嗦,慌忙收回视线,继续道:“世子尽管说!”
说话间,毫无防备地贴着铁框上,随即周殊岁手往前一伸,一张黄符出现在衙役的额头上,见衙役的眼神变得空洞,才道:“告诉我昨天是谁杀死陈副将的?”
“陈副将突然吼叫一声,就死了。”
和大理寺少卿说的一模一样,温祈礼来到他们身边,换了一个方式问:“他死的时候,谁离陈雄最近?”
“少卿大人,还......还有黄超。”
“当时他们在干什么?”
“在审......”
同一时间,天牢里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发出“踏踏......”声,有人来了!
周殊岁眼神一厉,手疾眼快的撕掉黄符,藏进袖子里,若无其事的注视着前方,暗下却在撑着衙役等他恢复意识。
来的人是太子边上的随从,他见状,训斥道:“你离世子和世子妃那么近干什么?”
温祈礼主动解释:“天牢寒气重,只是让他帮忙加床被子罢了。世子身体抱恙,你们担待不起。”
随从:“这么大的事找奴才就好,奴才待会就给您送过来。”
衙役也清醒过来,似乎不记得刚刚的事情,挠了挠脑袋:“世子,您让奴才帮您办啥事来着?”
怎么一下就给忘记了!
“没事,已经解决了。”
“好的,那奴才退下了。”
周殊岁同意后,他才回了原来的位置,目光定定落在太子随从身上,“太子有何事?”
“殿下请世子妃过去一叙,说有要事相告。殿下说,若世子妃拒绝,他会亲自来牢里见您。”
温祈礼:“让他到这里来。”
连尊称他都不屑于叫。
“好,那奴才回去复命……”
“等等。”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周殊岁朝温祈礼低语:“你去看看他会说什么。”
她怕太子来天牢,顾忌她在这里,讲话不敞亮。
牢门打开,几息后,又被牢牢锁上,周殊岁注视着自己身体的背影陷入沉思。
这边,温祈礼跟着随从一路来到大理寺的厢房。
太子背立而站,想见的人出现在身后,惊喜转身,急忙上前让她入座。
温祈礼直接拉开距离,言简意赅:“太子殿下要告诉我什么?”
太子尴尬的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也不气馁,道:“殊岁,温祈礼真的活不久,跟孤去东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