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这样靠着吧。
白濯心想。
谁知陆屿好死不死地来了一句:“白濯,你有反应了。”
还是知道自己在基地的白濯:……
下一秒,“砰!”
“白濯,我错了,白濯,我下次一定不那样说了,你开开门让我进去。”
Alpha齐齐停下,转头吃瓜。
“十公里。”门里面传来白濯不容置喙的声音。
陆屿呜咽了一声,悲惨地拖着步子,也没反抗,小跑着就往操场去。
路过Alpha们的时候,Alpha们齐齐停下,低头吃瓜。
眼神一对,他们悟了——可不能惹恼了白濯大人!
“喂,清醒了?”白濯踢了踢摊在地上“大”字型废掉的狗,看看他还有没有活着。
陆屿“嗷”了一声,半死不活地仰卧起坐支起来,乍一看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白濯掐着胳膊低着头看着他笑,“想到了看到了什么吗?”
陆屿甩了一把脑门上的汗,让白濯下意识地躲开,却还是被他溅到了脸上。白濯抹了一把脸,低声骂了一句:“坏狗。”
“坏狗”半坐着,湿哒哒的头发滴着水珠趴在他的头发上,有些炸,陆屿似乎很累,不是跑了十公里的累,而是那种身体的疲惫也掩盖不了的心累。
“不清楚啊。”陆屿拽着两边的头发往下扯,白濯歪着头看他,也没着急。
“我模模糊糊记得我掉进去了,跟你刚刚弄出来的场景不一样,我是从上往下掉下去的。”陆屿此了一个手指从半空往下的姿势,“当然周围很吵,好多人的声音,哦,还有枪炮声,然后我在很高的地方往下掉,一开始我好像不知道那是异种,然后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好像我全身的重量都撞进了那团腐烂的东西。”
然后白濯看到陆屿的表情似乎很痛苦,连回忆都是紧皱着眉头的,“那里面我仿佛被水淹没,我的耳膜被里面的高频电波震得发聋,周围那些黑色的阴影好像把我的视线都污染了,我就看到祂没有实物,但我知道祂好像一直存在那里,一直都在,特别古老……”
白濯走上前,轻轻地摸了一把他湿汗的头发,陆屿弯着腰,安抚他似的摇摇头:“我当时可没被蛊惑,我可清醒了。”
白濯收回了手,看了他一眼。
傻狗。
那个眼神让陆屿瞬间夹住了尾巴了,他挠着头发苦思冥想,“我就觉得我好像处于某种保护机制开启的状态,我听到周围有什么声音在胡言乱语,但是我听不懂,可一瞬间,那些字又好像变成了我熟悉的文字,好像我突然就理解了。”
白濯:“理解了什么?”
陆屿:“不知道。”
白濯“嘶”了一声,陆屿立刻摆着手解释:“不是不是,就是祂说的好像没有什么意义,叽里咕噜地吵得很烦。”
“说重点。”白濯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谁知陆屿突然抬头,那一瞬间,白濯通过他的视线,仿佛看到有什么无数排列组合的眼球,转动着,簇拥着,在通过陆屿的视线看向他。
“祂标记了我。”
白濯眼神一瞬间变得危险,但好在陆屿说完,挠了挠头恢复了原样,“其他的我也想不到了。哎,我为什么会知道刚刚那些?”
白濯盯着他看了两秒,终于确定他不是装的,只是刚刚被难以名状的物种窥 | 探的感觉太过诡异,白濯稳了稳,才问:“你到底是从什么东西上掉下来?”
没想到他是从这个角度问他,陆屿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
两下。
三下……
“不知道啊,我当时好像挺小的……”毕竟那个视角他都不用低头!
白濯无力地张了张口,他想,干脆自己去看吧,只是还没付诸行动,就看到一辆汽车突兀地开了进来,绕了一圈,停在了白濯面前。
所有人齐齐看去。
一个身穿军礼服的男人车上走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辆豪华黑漆崭新的汽车旁,拉开了车门:“您好上将大人,皇帝陛下今夜邀请你共进晚餐,商讨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白濯看了眼压在操场上的车,又想到了他说的商量的事,短暂的原谅了这辆车。
只是还没等白濯回答,陆屿看着那开屏的汽车,“唰”一下就看向了白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