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喻洗完澡后,将沈琇和他的衣服拿出阳台,顺手丢进了洗衣机里。回到房间,没等沈琇叫他,他就上了沈琇的床给沈琇整理起床铺了。
整个过程十分温顺,十分自然,看不出一丝不情愿,也没有提什么“我可不是免费的”之类的话……
床不算大,两个人一起待在床上就显得有些拥挤。沈琇坐在被单上,挡着柳喻的动作了,有些碍事,于是柳喻就将沈琇从床头驱逐到床尾,又从床尾赶到床头。
柳喻之前特意上网学习了一分钟套被套的方法,掌握技巧后,已经进化到了三十秒套完一张被子,三下五除二就将沈琇的被子套好了。
沈琇坐在一旁观看,肃然起敬,拍了几下手掌,大声夸赞:“柳喻!认真的男孩最帅气了!你帮我整理床铺的样子真的很帅!”
他夸赞起柳喻的时候从来都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一时间整个宿舍都是他的夸赞词。
柳喻听着沈琇的话,脸涨红了,“草”了一声,拿起被子将沈琇整个人裹了起来,只留下沈琇一张白净的脸露在空气里。
“你干嘛呀?”沈琇蹬了一脚,把被子蹬开。
“你夸我也没用。”柳喻故作冷漠,把沈琇的腿裹好,“我已经不吃你这套了,就算你夸我,我还是会在你身上讨回好处。”
“什么!”沈琇有些伤心,“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一直都是这样。”
沈琇不死心,继续劝说:“我们之间就不能有纯洁的友谊吗?”
柳喻冷哼一声,很是高傲:“小土包也配和我做朋友?”
从小开始柳喻就常年在“沈琇快来我们一起玩”和“小土包你不配和我做朋友”的两种状态中来回切换,一开始沈琇还会因为他的挖苦伤心许久,后来发现柳喻单纯的就是嘴欠,沈琇要真不跟他玩了,他又凑在沈琇的跟前拼命刷存在感,久而久之,沈琇已经把他说的这种话当空气了。
“额好吧,我要将刚刚夸你的话收回。”沈琇猛地坐起身,把身上的被子往柳喻脑袋上一蒙,然后跳下了床,“你其实长得獐头鼠目,贼眉鼠眼,鼠目寸光,其貌不扬,千奇百怪……”
沈琇气都没换,说了一连串的词语。柳喻掀开被子,也跟着他下了床,坐在书桌边上,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看。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到最后沈琇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把自己笑倒在书桌上。
-
柳喻以自己自行车旧了为理由,强行占用了沈琇的自行车。沈琇反抗,但没有什么用,反而被柳喻抱着亲了很久,到最后沈琇只能含泪同意。
不过好在除了亲吻,柳喻平时也没有什么其他逾矩的举止了,日子和初三那会相比没有什么不同。沈琇被亲得很舒服,于是半推半就地就默许了柳喻的亲吻。
柳喻似乎感受到了沈琇默许的态度,亲吻得更加频繁。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会在另外两个室友都不在公寓里的时候接吻。柳喻会像一只大型犬一样,先是温柔地舔着沈琇的唇,而后才是缱绻缠绵的亲吻。
沈琇和柳冶文打电话的日子,柳喻亲吻的动作会凶狠许多,有时候还会将沈琇的嘴唇咬破皮,趁着沈琇被自己亲得浑身瘫软没有力气反抗,如同食肉动物一样,用舌头一寸一寸地舔着沈琇。
沈琇不知道柳喻为什么又忽然发疯,没有力气反抗,只能含着泪,抓着柳喻的头发,任由柳喻啃咬自己。细碎的、暧昧的伤口布满了沈琇的身体,沈琇戳着柳喻的胸膛教训过柳喻许多次,但柳喻仍然不知悔改,果然刚搬进来听话的样子只是装出来的。
书桌上的台灯开了又关,关走了许多个日夜。两个人又如同初三那样形影不离。柳喻下课后常往沈琇的教室跑,前桌很大方地让开自己的座位,留着给沈琇柳喻说话。
讲来讲去,也只不过是日常的一些细微琐事。学校花坛新换的花,公寓边不知道哪里跑来的一只流浪猫,窗边那棵树上多出的一个鸟窝,假期前总是满天飞的卷子……柳喻没有兴趣和别人说这些事,但是碰上沈琇,就忍不住说了又说。
有时候课间去了,沈琇趴着补觉,柳喻就不打扰他了,也跟着趴在桌子上,一根一根地数着沈琇的睫毛。
对于这个每天都雷打不动来班上报道的外班人,沈琇班里的人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习以为常,最后还有人和柳喻搭话。
柳喻人缘挺好,什么话题都能说得上几句,没过多久就和一帮男生称兄道弟上了,又收了几个小弟。
他们见柳喻老往沈琇身边跑,就开玩笑说柳喻是不是对沈琇有什么心思。
当然是有的,不过柳喻也不能说出来,只能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由着众人去猜。
沈琇被他们吵醒,迷迷糊糊中被一群男生围着叫嫂子,大脑运转不过来,也没有去反驳。等到反应过来想要拒绝这个称呼的时候,已经晚了,大半个班的人都知道了沈琇和柳喻“不一般”的关系,之后路过沈琇时都会嘻嘻哈哈地喊着沈琇“嫂子”。
沈琇无奈,狠狠地锤了几拳罪魁祸首,奈何罪魁祸首皮糙肉厚,这几拳起不了什么作用。
待在学校的日子里忙碌且有些枯燥,将许多个星期不断复制粘贴后,寒假终于在一场大雪中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