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央衍醒来时,便发觉脑袋里一片混乱,整个人神志不清,并且肩上受伤的地方疼痛不止,浑身更是烧的滚烫,她强撑着要坐起来,却发现怎么都使不上力来。
“姑娘!”
房中一名丫鬟见她要起来,赶忙过来扶她重新躺下,劝道:“姑娘伤的重,还是莫要乱动的好。”
“伤?”
王央衍重新回忆起来,发现自己似乎确实受伤了,一时头痛欲裂,嗓音沙哑道:“闻溪午呢?”
“二公子忙于政务,要晚些才回来。”
丫鬟回了她后出去端药,正要回来时便看见了闻溪午的身影,得到后者示意后将药碗递给他便离开了。
王央衍浑身发热,迷迷糊糊间见门外有一青裳男子走入,而后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感觉好些了吗?”
那是闻溪午的声音,王央衍张口欲言,却发现喉咙沙哑干涩,身上更是没有什么力气,强撑着道:“怎么回事…我伤的有这么重吗?”
从前她受过比这一次更重的伤,或许是因为给她用的伤药都是最好的,所以她虽然难受过一段时间,但从来不会像如今这般严重,这一次是因为什么?
“袭击你的那人修炼的功法有些古怪,故而会比寻常的伤要棘手一些。”
闻溪午端着药来到窗边,将药碗放在一旁后扶着王央衍坐起,“府上不比梅园,没有神医特制的续生膏,要你受些苦了,来、喝药。”
他吹了吹还有些烫的药,喂到王央衍嘴边。
王央衍无力思考些什么,只顺着他所说的将药喝下,但不知为何,喝完药后她脑海之中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愈发明显,甚至出现了些许幻觉,她晃了晃脑袋,想要将眼里那些模糊不清的景象甩掉。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闻溪午关切地问她。
王央衍呢喃着道:“闻溪午,我好难受……”
闻溪午微愣。
“你这药好像没什么用….”
王央衍周身乏力,喘着气倒在他身上,额头抵着他的肩,由于无力而软化的声音听上去竟像是带上了些许撒娇的意味。
闻溪午情不自禁地拥紧她,微感不妙。
少女特有的馨香混着药味袭来,竟是有着一种令人着迷的效果,他埋头在她脖颈处,感受到她因只着一件小衣而曲线曼妙的触感,他不由得贴得更紧,随之而来的便是,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醒了过来,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之中除了眼前人,再也容不下任何事物。
王央衍被抱得太紧,感觉很不舒服,不由分说便要挣开他,只是刚抬头,尚未来得及睁开眼看清什么,唇上便被一抹绵软堵住,紧接着,口中像是被什么入侵,她只觉得很是陌生,很是难受。
“你,唔…”
闻溪午的动作很是熟练,不过一会儿便尝透了她的味道,右手不安分地摸上她衣下的腰,触感细腻,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深探。
“啊,嗯…”
王央衍嘤咛一声,在他的抚摸下,身体里渐渐生出了某种仿佛在引人犯罪的感觉,令她下意识地感到害怕,一下子清醒了几分,用尽全力将闻溪午推开,倒靠在床边喘着气盯向意犹未尽的他,她的脸上满是被羞辱后的怒气,原本苍白的神色都是因此红了几分。
闻溪午被她推开后很自觉地站起来后退几步,毫无所觉地舔了舔嘴唇,举起双手,一副任人处置的样子。
“闻溪午…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是因为方才呼吸不畅,还是因为此时动气,王央衍的胸脯不断起伏,她面无表情地冷笑一声,有些难以置信方才发生的事,若非有所感觉,虚弱的她甚至会以为那是在梦中。
闻溪午脸上带着歉意,但却看不出是真是假,故作坦然地道:“虽然我很抱歉,但你也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阿鹿,一时间对别人意乱情迷…好吧,这实在是我的错,我不该将你看成他。”
“错看成他?对一个女人吗?”
王央衍面色冷冷,若非她如今身体虚弱,又怎么还会给闻溪午解释的机会?“你要扯谎,也不至于扯这般容易戳穿的谎言吧?”
“你或许不知道,但这府里有人对我有非分之想,故而我吃的东西里常常会有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闻溪午叹了一口气,翩翩君子般微笑着道:“虽然我时常可以看破,但是也会有疏忽大意的时候,所以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也是难以避免的事,方才之举也是受了那些药物的影响。”
他的意思是在他的食物里下了些情药,这才使得他方才举止失控,只不过他这说的分明是谎话,但听上去却没有什么破绽。
“更何况…”闻溪午意味深长地看着王央衍,欲言又止。
王央衍气急,“更何况什么!”
“从前是我认知不清,但自从遇到你之后,我才发现,我是喜欢男人,但这不代表我不喜欢女人。”闻溪午一脸坦诚地道:“人总会有所需求,故而我一时冲动也在所难免!”
并非不喜欢女人…莫非你男女都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