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俩人，干光了果盘，平手收场，心平气和的半趴在餐桌旁，各自用一手撑头，同步看着庚申，等待的回答。

庚申举起咖啡杯，啜饮一口，放下后，开始娓娓道来。

“帆哥的声音”他说：“来学校报道那天，在小舅舅办公室，听到帆哥开口叫‘金老板’三个字，我就感觉自己被电了一下。他的声音，听着真舒服。大头，你记得我俩6岁那年以后，各自装了人工耳蜗后，会时不时的头疼。医生说这是神经受损，随着长大，情况会逐渐消失？”他看着袁真说。

袁真点头。

“我的头痛发作频次是少了很多，但是发作起来，程度没变。那天，在小舅舅办公室里看到金块和金条，可能是因为害怕和紧张，”他对季一帆解释：“从小，我就怕金块金条，小舅舅试过很多次，拿在他自己手里，放在大头手里，甚至有一次还放在我的胸口，我知道它们是无害的，但就是害怕。”

季一帆点点头。

“所以，我的头痛当时突然发作，而且比之前的都要厉害。正在难受的时候，听到帆哥的声音，脑袋一下子变得轻松很多，后来，帆哥跟小舅舅又说了一些话，我没注意他俩在说什么，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帆哥的声音上，疼痛感，就那样一点一点消失了。”

看着俩人有点冒圈圈的双眼，庚申补充道：“当晚，我问过AI，说声音也可以作为精神疗愈的一种手段。我猜，可能帆哥的声音，正好跟我的发作对冲，相当于一种无形的止疼药吧。”总结一完成

俩人都看着庚申，没出声。本来半趴着的身体坐直了，拿起咖啡杯各自灌下一大口，感觉，如果此时杯中装的是酒，会更好。

庚申再次啜饮一口咖啡，继续说：“帆哥的气味。”

“气味？”袁真重复，满脸不解，还凑近季一帆，在他衣服上用力嗅了嗅。在被对方嫌弃的推开脸之后，又补充：“没啥味道呀，不香，也不臭啊~”

在推开袁真的大头后，季一帆下意识的也想低头，闻闻自己，还好袁真直接‘点评’过了，他止住了动作。同样不解的看着庚申。

“帆哥的气味”庚申重复：“那次初代溜溜发出的高分贝，不仅损伤了我的听觉神经、脑袋里的什么神经，我的嗅觉也有变化。”他停顿了一下，提问“狗的嗅觉为何比人类更灵敏？”

袁真举手，回答：“这个我们以前读的科普书里有，因为狗的鼻腔里的嗅觉受体aka嗅觉感受器，是人类的几十倍。所以，狗能捕捉到及其细微的气味分子。”科普结束，袁真提问：“所以，申儿，你的嗅觉变得和狗一样敏锐了吗？”提问完毕，又发现自己的措辞非常不妥，准备张口更正，被庚申摆手止住。

“并不是”庚申摇摇头：“我的情况，更特殊一点。自那以后，我闻到人体的气味，感受到他们的情绪。”

“什么？”袁真和季一帆同时发出不信的声音。

“这不可能，”袁真又接着补充，“这没有科学道理。”

“你现在就有股涩味，通过这十几年我自己的归纳总结，有涩味的人，患得患失，精神负担过重。”庚申给出证明。